7月的机场,承载了太多的悲伤。10年前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哭着告别重庆,总以为眼泪小题大做,现在想来其实还不够,我没有意识到有些告别不是再见,而是永别。

7月的机场,也承载了最多欢笑和期盼,区别在于“出发”还是“抵达”。

每次到机场总会让我想起作家刘墉的散文集《不要累死你的爱》:

在出境大厅,一对情侣相拥而泣,男孩都排到了验关了,又跑回头,冲过去抱住女友哭。好不容易出了关,他还隔着玻璃对女友喊:“求求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就不走了。”

男孩提着行李厢一路哭着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男孩不再哭了,他要了饮料和零食,进餐时连喝了两杯香槟,食物也全部吃光了,心情大好的和空姐玩笑。

刘墉和男孩闲聊,问他情绪好些了吗?谁知道男孩哈哈一笑,“好太多了!”隔了几秒钟,耸耸肩,“哎呀,爱的累死了,走的时候是伤心、是舍不下,但是真走了,倒是像放下个大包袱,从没这么轻松过。”

每每看到不舍的恋人时,我总想着他们分开后的故事…

那种激烈的情绪我也有过,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年纪大些,觉得那种激烈不见得是爱的深切,更像是旺盛的荷尔蒙作怪。

年少时向往能有宠辱不惊、安之若素的姿态,可到了一定年纪,这些就成了扯不去的皮囊,换了个名字叫麻木

我天真的盼望年少时把激情省着用,等年纪大了,盼得个细水长流。别笑我,我是见过这样范例的,当时笑他们蠢,现在怕是被他们笑了。

我对机场的记忆中有一个重要人物——希杰。我一直想用文字记录他和她的故事,总也找不到契机,那就现在吧。

希杰是我大学同学,十年前,是他送我到机场。其实我是最讨厌机场送别的戏码,因为“眼眶浅”,但这次希杰送我,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的大堆行李和两只猫儿子。

那时候我才知道飞机分了有氧舱和无氧舱,不是每个飞机都有有氧舱,但只有有氧舱的飞机才能乘载小动物。我全价票买了这次航班,因为它是有氧舱。结果,当我们办理手续时,却被告知这架飞机不让带小动物。

为什么?因为,机长不愿意。我又被科普了,机长对飞机又绝对控制权。我问地勤那我的猫怎么办?他们说托运,大概一周内到。我冷笑了一下,指着笼子对他们说,这是猫!活的!

我开始气希杰的不作为,他一个1米94的纤细版山东大汉为什么不帮我吵架!他没说话,拉着我离开那里,他找了一块空地安置下我和他的两个“侄儿”,说了一句:“老姐,等着。”然后迈着两条长腿消失在人群中,其实不算完全消失,不管多远我都能看到他忽高忽低的脑袋。

3、

这感觉很熟悉,像是小时候陪爸爸去集市买菜。

爸爸是摩托车发烧友,买了一辆走到哪里都会被围观的摩托车,我也跟着拉风。他还特意给我买了专属头盔,乳白色是我自己选的,只是对上面的句子颇为不满——独领风骚。

10岁的我只会拆开理解——风骚…

周末的集市热闹非凡,摩托车开进去是不可能了,可又没有正规的停车处,于是我就负责在集市的入口处看车、等爸爸。我一点都不怕,因为爸爸身高1米84,那时候绝对的巨人,一直到集市的尽头我也能看到他。

那时候,我隐约理解了“独领风骚”。

爸爸不时回头忘我,露出安抚的微笑。现在想来,那时候风气真好,人贩子没有小偷多…

在我的“熟练”注视下,希杰迈长腿回来了搬起笼子:走,送你去安检。

虽然高大这词用在希杰身上体现不出什么特别,但是他在我心目中真的更“高”了。

是的,没有什么是希杰做不到的,他一直如此,只是时间问题。

我第一次见希杰时,我们还在读高中,他给我第一印象就是高、瘦、满脸痘,他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小晗,你好。”字正腔圆的有些做作,握手的动作弄得我措手不及,哪有高中生之间见面握手的!?

那时候他显得野心勃勃。艺术生都明白,艺考考场要比高考考场“血腥”得多,正面交战,留下或者离开。

最终我们被一所大学录取了,因为有他,我对成绩挺满意的,就像班里第一的答案总是可信的。但他不是特别满意,理由和我相似又相反…

大学时,他不同于其他艺术学院的学生那样自由散漫,用大人的话就是“有正事儿”——团支书、入党、学生会部长、学生会主席、保研…其实对我而言,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和我很难成为朋友,但他是个例外,因为我知道他柔软的地方。

因为他传奇的爱情故事,我又相信爱情了…

PS.恐怕写不完了… 下次篇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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