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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小河丁丁著的《牧笛哥哥/曹文轩儿童文学奖获奖作品》是一部构思精巧且颇有创意的少年小说,作品通过对“文癫子”孟孝贤这一独特人物形象的塑造,通过他与丁丁、与乡邻之间别具一格的往来故事,表现了乡间人物的温良敦厚与乡土民情的淳朴友善。丁丁想偷偷练就盖过一条街的空翻神技,却差点发生意外。幸好有个大哥哥出手相救。有意思的是,这个哥哥仿佛会变身,有时是吹着牧笛骑着牛行走乡野的邻家男孩,有时是黑白双剑失散多年的少侠儿子,有时又成了为翠翠唱山歌的帅哥健送。这部作品具有浓郁的乡土文化韵味,既散发着一种与时代绝缘的淡远宁静,又不乏对当下生活的悉心关照和透过童心视角的恣意想象。

· 作者 ·

小河丁丁,自由自在,在寂静的山野徜徉,沙石鱼虾,历历在目。那天,一位前辈作家对我说:“小河丁丁,你就叫小河丁丁吧。”至于我在尘世的身份,平凡如一粒尘埃:男,出生于1972年12月,中学教师,出版有《水獭男孩》《快乐猪学校》《蚯蚓降龙》等十几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少年文艺》年度佳作奖等。

精彩书摘:

侧手翻我是老手。双手撑地双脚朝上的时候,腰杆挺得直直的,膝盖绷得直直的,身子形成一个“义”字,轮子一样“呼”地转过去。才不像有的人,手脚倒置的时候,肘子没有伸直,弓腰,屈膝,好比癞蛤蟆掀了一下屁股,难看极了。当然,一开始我也是那样笨拙丑陋,渐渐才将腰膝伸直,最后豁出去摔了几次,终于学会了。

前手翻我也会,难度比侧手翻大一些。前手翻,要向前跑两步,上身陕速一俯,双手撑地,双脚向上一摆,身子在空中转过一周,仍然朝前站立,膝盖微微弯曲,那就大功告成。我翻过去不是每次都能站立,有时蹲着,有时半蹲。不过不要紧,我们小孩子,又不是演戏的,也不是耍杂技的,只要能翻过去就有一点自豪的本钱。

侧手翻,人人都会,不会不算是男孩子,有的女孩子也会。

前手翻,会的人少了一半,这么说我盖得过半条街呢!

难的是空翻。侧空翻、前空翻和后空翻,那么长的一条镇街,只有孙耀乡样样会,其他人,包括我,样样都不会。空翻,不许用手支撑,脑袋触到地上出个大包也就罢了,扭断脖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人人都想学空翻,都不敢学,只能干瞧着孙耀乡独自卖弄,那卖弄的地点多半是江心沙洲。

我们这里是个小小镇集,古老的石板街藏在阳明山中一片小小山谷里。山谷在县境西部,自古被称为西峒。小镇西郊弯着一条大江,大人小孩都爱去洗澡。名义上是洗澡,可不只是洗洗澡而已。大人说洗澡包括了泡凉的意思,孩子们说洗澡,除了玩水、打水仗、摸田螺、捉螃蟹,少不了还要翻筋斗。江心沙洲泥沙软软的,草皮也软软的,比什么垫子都要好,当真是翻筋斗的好地方。

吃晌午饭的时候,天井阴阴的,没有日光。我端着饭碗来到大门口,长长的街上也没有日光,空中浮满浓云,不见半点空隙。我从来不怕晒,晒脱皮也不怕,见到这样的天气仍然特别高兴。今天是星期六,不必上学,我要到沙洲学习前空翻。学会了前空翻,那么侧空翻和后空翻也不怕学不成。到那时我就像孙耀乡一样,盖得过整条街!

我快速吃完饭,回家扔下碗筷就往后门跑。

身后追来妈妈的声音,像母鸡扑着翅膀咯咯咯追小鸡:“又去洗澡,没得哪天不去的……”

接着飘来爸爸的声音,缓慢浑厚,像老牛一样:“男孩子,哪个不爱洗澡。”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她担心我洗澡出事。大江虽然不深。去年秋天淹死一个大人呢!是我们镇街上的,听说是喝醉了酒才淹死的,尸体冲到下游好远好远,肿胀起来像一头吹足了气的大肥猪,我可不敢去看,怕做噩梦。但我认为这件事不能怪大江,大江虽然占个“大”字,浪既不大,水又不深。大部分河段人和牛可以涉过去,连狗都可以泅过去,实在没有什么危险。

从我们家后门出去,过一片菜地和零星几座房屋,再过马路,宽广的田野像巨大的绿毯一样铺展到西边山脚,这里那里点缀着黑瓦红墙的村舍和金黄的油菜花,暖风长长吹送,绿毯轻轻起伏,村舍花田好似在海浪上摇晃,若说美得如同梦境,梦境朦朦胧胧,哪有这么清晰明艳的风光?大山手拉手肩并肩,用伟岸雄健的身躯将田野重重包围,如同一群穿着绿军装的士兵。我不知道山的眼睛长在哪里,却觉得它们全都注视着山间的小小世界,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好比父亲望着自己的孩子。大江从北边山脚蜿蜒南行,时而给山林映绿了,时而倒映着村舍,时而又倒映着满天的云,浅滩上涌起银亮的水花,坝子上挂下平滑的瀑布,一路喧哗叫嚷:“我很美!我很美!”岸边处处野花怒放,小孩子最爱用来做花环,姑娘们会掐一朵戴在头上,小伙子要采一束送给心上人,就是老人家有时也拿在手里嗅嗅,忆起一段遥远的时光。最得意是那些蜜蜂,它们在花间盘旋飞舞,嗡嗡嗡地说:“谁能像我们一样,一辈子跟花相伴!”

整个田野,乃至四周山岭,全都阴阴的。原来天上聚积着那么多的云,那么浓,那么厚,有的白,有的灰,身躯比地上的山岭还要庞大,全部悬浮在同样的高度,形成一顶巨大无朋的伞盖,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云在赶闹子呢!那是多么盛大的闹子!它们又像跟太阳赌气,故意要把阳光挡住,能挡多久算多久。(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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