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

  从前特别不喜欢,

  “父母在,不远游”这个说法。

  二三十岁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

  不去走南闯北干一番事业,

  不去游历山水拥抱世界,

  而是只为了陪伴父母承欢膝下,

  回到家门口做一份稳定普通的工作,

  诗和远方统统抛开,

  这不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是什么?

  

  后来才发现,有一些事情,

  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

  当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

  

  01

  疯婆婆

  周围都拆迁了,就剩下她那幢孤零零的小屋,断路、断水、断电,双倍的拆迁补偿,她都不说话。

  只是有一次掐断了她的电话线,她去电信闹了一场……

  他们说她是个疯婆婆。

  领导出马。

  昏暗的角落,落寞的她,守护着电话,半晌说了拆迁以来的第一句话:

  “要真是拆了,失踪三年的女儿就真的回不来了。”

  02

  光头的爸爸

  爸爸:“儿子你觉得爸爸壮吗?”

  儿:“嗯。”

  爸爸:“你觉得少林功夫厉害吗?”

  儿子:“厉害。”

  爸爸:“如果我剃成光头,练少林功夫好吗?”

  儿子拍手:“太好了。”

  第二天,儿子看到光头的爸爸,高兴地说:“爸爸加油,一定要练成高手。”

  那天,是爸爸化疗的前一天。

  03

  牵 手

  爸喜欢叫我和他一起去买菜,遇到卖水果什么的,我就直接要,他也喜欢买给我吃,他总是把小手指留给我牵着。

  高中住在姨家了,一次回家,他让我跟他去买菜,我走在他后面。

  无意中看到,他把小指翘着,一如我小时候牵着他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的眼泪真的忍不住了……

  

  04

  两碗牛肉面

  他扶着双目失明的父亲来到牛肉面馆。

  他大声说:“来两碗牛肉面!”

  店员正准备开票,他又忽然摇摇手,指了指远处的父亲小声说:“只要一碗牛肉面,另一碗是葱油面。”

  店员会意,将两碗面端到他们面前。

  父亲摸索着用筷子在碗里探着,好不容易夹住一片肉,忙把那片肉夹到他碗里。

  他并不阻止父亲的行为,只是默不作声地接受了父亲夹来的牛肉,再悄无声息地把牛肉片又夹回父亲碗中。

  周而复始,父亲碗中的牛肉片似乎永远也夹不完。

  父亲感叹:“这个饭店真厚道,面条里有这么多牛肉片。”

  05

  生活费

  一天午睡,电话响了很久,寝室都没人去接。

  我去接,是爸爸的声音,我就劈头盖脸一阵骂:

  “能不能不在中午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要休息!我要睡觉!”

  狂吼了一顿,爸爸在电话那头很愧疚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我给你打到卡里了…...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然后爸爸就把电话挂了,虽然道歉过,但我至今依然内疚得不行!

  06

  拿钥匙开门

  老王一家搬了新家,隔壁住着一家三口,男主人是人民警察。

  老王的孩子平常有点咋咋呼呼,每次放学回家,都会很用力地敲门,边敲边喊:“爸爸,快给我开门。”

  即便带了钥匙,也不愿意自己开。

  一次行动中,隔壁的警察邻居牺牲了,只留下妻子和10岁的儿子。

  后来,老王很严肃地对自己的孩子说:“以后回家自己开门,再喊我,当心我揍你。”

  孩子不知所措,问为什么。

  老王说:“你一喊爸爸,隔壁的小孩听见肯定不好受。多为别人想想,你自己拿钥匙开。

  07

  脸盆架子

  倪萍在《姥姥语录》写过这样一个故事。

  她的妈妈结婚时,家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就一个脸盆架子,镶着镜子,很喜欢。

  有一天,姥姥说:

  “从你自己开始梳小辫起,你妈就把脸盆架子锯了,为了叫你正好照着镜子,你妈就弓着腰洗脸照镜子。

  后来你长高了,你妈又一寸一寸地用碎木头把脸盆架子顶起来,为的是不让你弓着腰照镜子。

  后来你长高了,比你妈还高,你妈就踮着脚洗脸照镜子。

  直到你离开这个家,你洗脸梳头照镜子一直是正好,你妈一直是不合适。

  

  08

  等公交

  一早出门,漫天的雪,天地间茫茫一片。

  公车站台上我不停地跺着脚。周围黑漆漆的,我旁边却站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听着老先生对老太太说:“你看你一晚都没有睡好,早几个小时就开始催我了,现在等这么久。”

  是啊,第一趟班车还要五分钟才来呢。

  终于车来了,我上车。开车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他等我上车之后就轰轰地把车开走了。

  我说:“喂,司机师傅,下面还有两位老人呢,天气这么冷,人家等了很久,你怎么不等他们上车就开车?”

  那个小伙子很神气地说:“没关系的,那是我爸爸妈妈!今天是我第一天开公交,他们来看我的!”

  09

  散 步

  一女在违背父亲意愿下结婚,离婚,父女反目,生活贫困,并独自抚养一个孩子。

  其母心慈,劝女儿趁父亲散步的空闲,带着儿子回家吃顿热饭,于是便常带着儿子刻意避开父亲回娘家吃饭。

  直到一日下雨,父女两人在社区偶然相遇,回避不及,父亲尴尬道:

  “以后回家吃饭就别躲躲藏藏的,害得我下大雨都得出来!”

  

  

  也许真正的爱就是这样:

  “我爱你,不图一丝回报;

  我爱你,用我的心,

  用我的所有——只要我有。”

  世上有些东西可以弥补,

  有些东西却永远无法弥补……

  愿所有孝心都有所归属,

  不把等待熬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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