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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得主,曼哈顿计划,首次提出“纳米”概念,顽童式的生活方式,理查德·费曼传奇一般的经历和大脑称得上是很多硅谷人心中的理想。比尔盖茨买下了BBC持有的费曼演讲视频,为其建立了专门的网站供人浏览。重返苹果公司的乔布斯打出"Think Different"(不同凡想)的概念之时,系列海报之一便是费曼演讲的照片。

费曼于1918年5月11日出生于美国纽约皇后区小镇的一个俄罗斯移民犹太裔家庭。虽然父母都是犹太人,但他们对孩子的教育却没有局限于狭隘偏执的宗教观。父亲麦尔维尔所的早年训练教会了费曼思考,也激发了他对大自然之美的欣赏。1939年,费曼以优异成绩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1942年,年仅24岁的费曼在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理论物理学博士学位后,加入了美国原子弹研究项目小组,次年便参加了“曼哈顿计划”。

其实生活里,费曼先生是一个可爱而诚实的人:他心血来潮跑到街头学鼓,却不料在参加嘉年华的游行时赢得了冠军;他常去那家酒吧被控诉妨碍风化而遭到取缔时,他作为证人亲自上法庭为脱衣舞辩护;当物理不足以表达内心之美时,50岁的他兴冲冲地跑去学习绘画,意外地受到了很多人欢迎。在身为物理学家的同时,不同时期的他还做过故事大王、艺术家、鼓手和密码破泽专家——他惊世骇俗,却又充满人情味儿。

本周的“局君带你读传记”,让我们走进物理学家费曼,一起看看集高智商与高情商于一身的文艺理工男该如何炼成。

书 摘

Digest

《别逗了,费曼先生》

作者:[美]R·P·费曼; [美]R·莱顿译者:王祖哲出版社: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年:2015年1月

他动动脑袋瓜子就能修好收音机!(节选)

文/(美)R·P·费曼;(美)R·莱顿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在家里搞了个实验室。它由一个旧木头包装箱构成,我在里头加了搁板。我有个加热器,我平时把肥油放里边做法国炸土豆。我还有个蓄电池和一个电灯排。

为了做这个电灯排,我上小杂货店,弄了些插座,用螺丝钉固定在木座上,然后用电铃线把它们串起来。通过把开关以不同的方式连接起来——串联的和并联的——我知道我能够得到不同的电压。但我没意识到灯泡儿的电阻决定于它的温度,因此我计算的结果和这个电路弄出来的东西不一样。但不妨事儿的,灯泡儿串联起来的时候,都半亮着,它们都发发发发发光,很漂亮——棒!

童年时期的费曼和妹妹琼

我在系统里装了保险丝,所以哪儿一短路,保险丝就烧了。现在我必须弄到比我家里的保险丝弱一点的那种,我就自己造保险丝,方法是把锡纸包在一段儿烧坏了的保险丝上。我在保险丝的那头安了个五瓦的灯泡儿;保险丝烧了的时候,总在给蓄电池充电的点滴式充电器出来的电,会把灯泡儿点亮。灯泡儿在配电盘上,在一片褐色的糖果纸后面(后面的灯一亮,糖果纸就发红)——因此,如果哪儿出了娄子,我就会看配电盘,撑不住劲的保险丝那儿就会有一个大红点儿。好玩儿哦!

我喜欢玩儿收音机。我先是从商店里买了个矿石收音机,在夜里,我在床上将睡未睡的时候,用耳机听。父母晚上出去要很晚才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来我房间,把耳机拿开——担心我在睡着的时候,别有什么玩意儿在我脑袋里闹腾。

理查德·费曼

大约是在那个时候,我发明了一个防盗铃,一个简单的傻玩意儿:那不过是一个大电池,用电线连着一个铃儿。我房间的门一开,门就把电线推到电池上接通了电路,那铃就响了。

有天晚上,我妈妈和爸爸夜出回来,蹑手蹑脚的没一点儿声音,怕吵着孩子啊,开了我房间的门,好拿开耳机。突然之间,那个巨大的铃儿震天价地响起来——乓乓乓乓乓!!!我大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管用啊!管用啊!”

我有个福特线圈——从一辆汽车上卸下来的打火线圈——我把打火端弄在我的配电盘上头。我打算在打火端装个RathenonRH电子管,里头是氩气,火花会在真空里产生紫色的亮光——那可真叫棒!

有一天,我正在玩那个福特线圈,用火花在纸上打窟窿,把纸给点着了。我很快就拿不住那纸了,因为快烧到我手指了,我就把它扔在装满报纸的字纸篓里。你知道,报纸烧得很快,在屋子里,火苗儿显得挺大。我关了门,那样我妈妈就发现不了我房间里起火了——她跟朋友在客厅里打桥牌呢,我从近旁抓了一本杂志,盖在字纸篓上想把火闷死。

火灭了之后,我拿开杂志,但现在房间里都是烟。字纸篓还是烫得没法儿动,我就用钳子把拖它过房间,把它弄到窗户外散烟。

可是外面刮着小风儿,又把火吹着了,而现在我也够不到那本杂志了。所以我又从窗口把字纸篓拖了回来,好去拿杂志。我注意到窗户上有帘子——非常危险啊!

还好,我拿到了杂志,又把火扑灭了,这次我抓着杂志不放,我把字纸篓里发红的火炭抖落到两、三层底下的街上。然后,我出了屋子,随手把门带上,对我妈妈说,“我去玩儿了,”烟慢慢从窗子里冒着。

我还用电动机干了一些事情,还为我买的一个光电池造了一个放大器;当我把手放在这个电池前面的时候,这个光电池能把一个铃儿弄响。我想做的事很多,但没能都做到,因为我妈总不让我在家呆着。但我常常在家里,摆弄我的实验室。我从清仓大甩卖那儿买了几个收音机。我没什么钱,但东西不贵——都是旧收音机,坏了的。我买来,想修好。毛病通常不大——一眼就看到有电线松了,线圈断了,或者有些地方没缠紧——因此,我还真能让几个收音机响起来。有一晚上,我从一台收音机里听到了在得克萨斯州韦科(Waco)市的“韦科广播电台”——这可太刺激了!

在我的实验室里,用的还是这同一台电子管收音机,我听到了施奈克忒底(Schenectady)市的一家叫WGA的电台。现在,我们这些小孩子——我的两个堂兄弟、我妹妹,还有邻居家的小孩儿——都在楼下听收音机,听一个叫“伊诺犯罪俱乐部”的节目——伊诺泡腾盐赞助的——就这玩意儿!我发现,在楼上我的实验室里,我能提早一小时听到在纽约播出的这个WGA的节目!因此,我知道什么事儿将会发生,然后,当我们大家都在楼下围着收音机坐成一圈儿听“伊诺犯罪俱乐部”的时候,我会说,“你们大家知道,我们好久没听到什么什么人的声音了。我敢打赌,他会来,来挽回局势。”

理查德·费曼

两分钟后,嘀嗒,他来了!大家果然欢呼雀跃,我还预言了另外几件事。于是他们才意识到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门道——不知怎么,我必定知道这个门道。因此,我也就爽快地承认了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以在楼上提前一小时听这个节目。

很自然,你知道这会有什么结果。现在,这一个钟头,他们是等不得了。他们都到楼上,在我的实验室里,守着这台叽叽嘎嘎的收音机守上半个钟头,听施奈克忒底市的“伊诺犯罪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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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逗了,费曼先生》

书中的故事是科学怪才理查德·费曼和拉夫·莱顿高高兴兴打鼓的七年之间,零散而随意地积累起来的。每段故事,各有异趣,连掇成集,竟成大观。一个人的一辈子,竟然能发生这么多奇妙而发疯的事情!本书仅仅是稍微触及了他的人生根本:科学。作为背景材料,科学只是一笔带过;但他的学生和同事都知道科学在他的生活中的分量:挑战与挫折,得到慧见时的兴奋,科学的理解带来的深深的喜悦,这才是他的人生快乐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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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斯基【ID:bulaos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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