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社会及人们思想的开放程度也不断地提高,人际关系网也较前两代得到了很大的扩展。因此,子代的婚姻可选则范围也比先前两代人大。

“你和你爱人是怎么认识的?”

“相亲,他是我相了20 多个,最后就碰见他了。(为什么决定选他了呢?)当时就觉得和他挺能聊得来的,然后一瞅他就有一种亲切感,然后我也觉得好像是咱先不说他是不是对的人啊,但是你当时觉得爱她才决定嫁给他们但是当时那时间是对的,因为认识他的时候我26、27 了,就是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而且我相亲的已经快要麻木了,这是吧,怎么说呢,关键是我妈和他老姨认识,一个单位的,然后我当时和我妈…,但是我对相亲这件事已经非常反感了,和我妈生气了,你是玩意儿是缘分呢,我和我妈说:妈我告诉你别再给我张罗相亲了,我不是找不着对象,我说你们总是这么逼着我这么早结婚,有什么用啊,有什么意思啊,我说这是我最后一个,是我给你面子。就是这样,我跟她说了,最后一个,但是我没想着就成了。”

“就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那个就是很巧,俺家三楼,就是他战友的舅妈,上我单位办事去,就看着我了,就问我你多大了,怎么怎么地,有对象没有,我就说没有,(她说)多大了,该处对象了,我给你接到一个呗。那个就是他舅妈的外甥呗,(她说)我外甥有个战友,他这个人就是特别热心的一个人,立马就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你联系,没事他们就给人介绍对象,哈哈,就是这么认识的。…(那怎么就决定嫁给他了呢),就觉得自己年龄到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结婚呗。(家里什么意见)没啥意见,你两处处,就看你两相处的。(他家见你的时候有啥意见没)也没啥意见,就是我来那个个人的想法和看法。”

“他姐是我好朋友,就介绍的。他工作在外的,但是我工作在我家那边吗,往我手机发短信、上网聊天,联系。然后联系就感觉他比较诚实啊,就不像现在难得比较花花,一天毛病不少的,等他回来了,咱俩一见面,看了就挺好的,挺同意的,这玩意儿就是缘分,就跟别人看,比他好的,比他强百倍的看不上,他长得不好看,我就看上了,哈哈。”

“我俩高中同学,我和他前后座,上学的时候咱班男生我最烦的就是他。”

以上几段访谈记录向我们传达了至少几个方面的信息:

首先,是子代们的择偶标准。这一辈人在择偶或是选择自己的家人是更注重的是自己的感觉,这些感觉其实是一方对另一方身上所存在的某一种或一些特质的反应。这些特质有些可以通过语言直接的描述出来(如诚实),但是有些特质连当事者本人也表示不清楚,但无论如何这些特这最终都使得当事人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亲切”的感觉,促使他们选择彼此作为自己今生的家人。也许这一辈人会被批评为太过于唯心主义,但是我们不难发现能引发他们产生这些“感觉”因素,以及这些感觉本身都是极为要成为一个家极为重要和朴实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传统的。在这里我们还看到了生命历程在促成个体婚姻方面的作用,在访谈中笔者发现很多被访谈对象,尤其是女性大都会在他们认为差不多的年纪(一般在27、28 岁左右)与虽然没有他夺得闪光点但他们认为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人结合组成家庭。因此,我们也可以说这一代很多人的婚姻是适龄与“感觉好”的双重作用下产生的。此外,无论他们之间的交流手段与前人相比有多么的先进和多样化,我们仍可以从他们的言谈中发现一些更为“古老”的词汇,如缘分、巧等。这些发现是够可以让我们相信,即使在中国改革开放不断深化、现代化进程逐渐加速的过程中所导致的社会、经济、文化等生活各个方面中传统与现代之间越来越严重的割裂和断层,至少在家这一层面中并不鲜明。

第二,即家的社会关系网在家的构成过程中所起的连接作用。以上四个被访谈者的访谈内容中包含了四种婚姻当事人的认识形势,或可以成为四种社会关系网婚姻匹配模式:第一种是自己的家人和配偶的社会关系网有接触,如 “我妈和他老姨认识”;第二种是婚姻当事人本人于配偶的社会关系网有接触,如 “他战友的舅妈,上我单位办事去,就看着我了”;第三种是配偶是自己原来家人的社会关系网中的一员,如“他姐是我好朋友,就介绍的”;最后一种是配偶就是自己社会关系网中的一员,如“我俩高中同学,我和他前后座”。这四种模式尤其是前三种得以实现必须有以下几个前提:其一,关系网中的关键人物(“介绍人”)是乐于积极与人交流的,是善谈和好事的。其二,婚姻当事者本人有结婚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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