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今日小雪，想起那年学挖锨

今天是小雪。

犹记得1985年的小雪，那年我家杀猪，送肚肺汤给干妈妈吃，在途中捉了一只黄鼠狼卖了二十多元钱。那时小河结冰了，它在冰上不好行走，成为我的猎物。

我写的学挖锨，也就是七几年的秋种，今年天气很像那年，不过温度比那时高多了……

——老周

連绵不断的雨水给今年秋收秋种带来了很大影响，稻子不能及时收获，延迟了小麦播种。

多日的雨水就象我由学校回到农村经历的秋收秋种一样，季节己过立冬多日，麦子种得早的己放青，还有不少田块等着农民去种，农谚有这么几句话:“霜降两边麦”、“立冬种an麦”（an麦就是迟种的意思）、“小雪断犁耙”。错过最佳播种期，产量得不到保证。

为此公社大队生产队都召开了会议，最迟不能到小雪节气，会挖锨的人要吃苦大干突击开挖三沟，使麦田台田化，我也有幸成为开沟的一員，铁锨我早就准备好了，锨柄用桐油油得黄橙橙，锨头也用沙石磨过，总之劲头十足，心中想到，只要有力气，还怕挖不好麦田沟，“初生牛犊不虎”是我当时的心情。

看人挑担不吃力，轮到自己就不行，别人挖的成方成块，沟底又平，而自己挖成碎土，沟底就不用说了，高的高低的低，别人不说自己都看不下去，怎么办，打退堂鼓，还是坚持挖，还是和妇女拿锄头钉耙，最后还是坚持挖，原因有两个，一个和妇女在一块劳动，肯定被笑话，再一个就是挖沟人工分大。

三人行必有我师！孔老夫子的名言使我放下架子，向所有挖锨人讨教。他们也把自己经验毫无保留告诉我，下锨要深浅一致，往前推进要腰弯下来，锨口要在两边缝隙中不能歪。这样泥块不碎沟底又平，我照此办理，开沟速度快了，沟底又平了，队长检查时也得到认可，虽说衣服被雨水汗水浸湿，但心情是十分高兴 的，接下来的日子里，通过每天挖沟，我也象个合格的农民，挖锨老手，手掌水泡变成了老茧。

通过几年挖锨，在使用锨上似乎觉得不错，但我想错了，这时有个老农，他已经不挖锨了，他告诉我农村行这么一句话，问我知道不知道，我说什么话。他说“男子会挖两手锨，女子会裹褂子肩”.我讲知道呀。他接着说你兄長正反手都会挖，而且效果速度一样，你要掏学掏学你大哥的经验，乘着年轻，学会了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想这还不容易，但用反手挖很不习惯，你想十几年用正手用各种各样物件，想在短短的几天学会反手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越是不会的农活越是要学会，今后在各项农活中才能不吃别人的“車”，从此以后不论用钉耙锄头，粪勺之类都克制自己用反手，从不习惯到习惯，通过磨炼自己在反手用挖锨上与正手一样得心应手。

我也从这个农活中得出这么个道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因为在农村用锨的农活多，锨也特别容易磨损。为了买上一把好锨，我也和大家一样，找熟人在农具厂当工人，还特地给铁匠工人送上一包烟。上了岁数的人都知道，锨是用一块铁，两边用两块铁皮包制而成，要想三块铁熔合在一体，不能有夹灰現象，主要看师傅的榔头锻打力量与次数多少大有关联。

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收了人家的烟，多流些水也是值得的。不用说我也可以买到质地优良的锨了。加上自己会用两手锨，锨头两边磨损一样，不会呈修脚刀那样，加之淬好，一把锨可以多用些年头了，还是很划算的。

回过头来，再说说女子会裹褂子肩这个话题。那时劳动不是挑，还是挑，下肥收获都要肩挑人抗，外面衣裳两肩容易破，拙老婆要补总是那块破补上一块，穿在身上很难看。那时农村生活艰苦，但人们“笑破不笑补”。另外一句话，“要看家中妻，就看丈夫身上衣”。能干的妻子买上一尺多布，两个肩膀连背脊心补的平平服服，虽说裹褂子肩，虽说容易，但要两边对称，不能打赶，不能有褶子等，心灵手巧的妻子总要把丈夫穿得齐齐整整出门。女子会裹褂子肩也是在娘家未出门之前所必会的。

言归正传現在农村种田实現了机械化，从播种到收获基本上不用钉耙锄头，就是麦田开沟都是开沟机，省工省力又省时间，往日独领风骚的铁锨也靠墙站了，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我依然觉得用锨开的沟是那么直那么深浅一致，基本上做到了雨止田干。

所以我可以自豪地说，在那个计划年代，靠工分吃饭，样样农活我都做得又快又好，无愧于那个年代！

老周

二〇一八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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