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今偶尔能够吃到猪脑花,大多数都是烧烤店中的锡箔纸烤猪脑花,撒上葱花和辣椒,红红绿绿,热腾腾地端上来,就着啤酒,用滚烫烫的辣冲击着人的味觉细胞。我的爷爷离开我已经17年了,如今我们小辈家庭聚会吃吃喝喝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他,谈到他,念想的更多的是他擅长烧的菜,比如他会用猪脑花裹上芡粉,过油炸黄,再用豆瓣酱红烧。

有些东西也许一辈子就再也吃不到了,因为那个为你做饭菜的人已经离开了。我的爷爷离开我已经17年了,如今我们小辈家庭聚会吃吃喝喝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他,谈到他,念想的更多的是他擅长烧的菜,比如他会用猪脑花裹上芡粉,过油炸黄,再用豆瓣酱红烧。脑花过油定型,浇上汤汁,其味如鱼。

如今这一道菜我也是再也没有吃到过,虽然整个大家庭中有亲戚都从爷爷那里学到过其他做菜的技术,但没有一个人学会这样一道菜,这一道菜对于我的味蕾记忆来说,如广陵散,如梦幻泡影。

如今我也很难想起究竟这个红烧脑花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小,对于猪脑花这样看起来有些黑暗的食材,尽量避而远之,白花花的猪脑花虽然经过裹粉油炸的伪装,其形如同鱼块,其味如鱼。对于小孩子的味觉来说也很难敢大快朵颐,更多的是浅浅地抿一口,慢慢地融化了猪脑花细腻柔软的味道。

如今偶尔能够吃到猪脑花,大多数都是烧烤店中的锡箔纸烤猪脑花,撒上葱花和辣椒,红红绿绿,热腾腾地端上来,就着啤酒,用滚烫烫的辣冲击着人的味觉细胞。烤脑花这味道,像是一个红红火火的年轻人的脾气一样,把麻辣鲜香都明摆着;而红烧脑花那味道,更像是一个世故圆滑的中年人,柔软的内心中早已有坚硬的保护壳,经过滚油烹炸,脑花的柔软也裹上了硬壳。

爷爷还擅长炒蛋炒饭,对于童年的我来说,蛋炒饭珍贵而美味;由于那时候我上初中,要上晚自习,很多的时候,爷爷都会炒一份蛋炒饭作为我的晚餐。我需要匆匆吃完饭,急忙地去上学,蛋炒饭就是最简单快捷的晚餐。

如今我依然保持着对于蛋炒饭的嗜好,隔个十天半月,总会自己做蛋炒饭当一顿晚餐。配上超市随便买的榨菜简单而满足,这也许是童年的味道那种根深蒂固的味觉记忆吧。

在外面杀馆子吃火锅或者串串的时候,总也不忘点一份蛋炒饭,在红油辗转腾挪,红辣滚滚之后,用一份颗粒分明的蛋菜炒饭来安慰一下火热的胃。有时候也会不忘点评一番,王婆卖瓜说这蛋炒饭还没有我自己做得地道。

蛋炒饭的精华在于起锅的那一瞬间,撒上葱花,最后一把旺火,把蛋炒饭的升华到一种清香至远的味道。做菜的人也有一种画龙点睛,拿捏味道的自豪,让这一份看似简单平庸的蛋炒饭有了生命和灵魂。

我的姑父对于爷爷做菜的手艺讲的,想的最多的是,爷爷做的烧牛肉。那些年,冬天烤火的煤炉子,我爷爷和大姑父,他们翁婿二人围坐在煤炉旁,烧着小铝锅,放大姜大蒜,煮牛肉吃。牛肉就是集市上买的那种半熟的碎牛筋牛肉,囫囵地在小火炉里炖着,就着老白干就这样吃牛肉喝酒大快朵颐,最后再用肉汤烫白菜叶子吃,醒醒酒。夜深人静,炉火光中,他们喝酒吃肉聊天,简单而可口的味道。

俗话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人因为尝过更多的味道而自豪。也许在于味道本来就是一种经历,正因为有了那么多的味道才会勾起对过去的回忆和一次次重听过去的故事,往事并不如烟,往事是味蕾对于家记忆中的念想,一次次地潜行追击泛起思念。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