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以市读史,市给整座城池披上了神秘面纱。

漠以星构景,星给整片沙漠赋予了渺远情怀。

山以雾洗梦,雾把整座山林白成了桑拿浴室。

摩洛哥之旅像一场偌大的迷失,在冥冥中寻找些许的永恒。

卡萨布兰卡的匆匆一瞥

提起卡萨布兰卡,第一反应是一首老歌《卡萨布兰卡》。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它的旋律,和其中一句歌词,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后来了解到这首歌的创作源于1943年一部经典的同名爱情电影,也记住了黑白镜头前英格丽褒曼年轻时那楚楚动人的容颜,当然还有那句经典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酒馆,而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好像卡萨布兰卡是一个可以在动荡不安的年代里遇见爱情的浪漫城市。

古罗马的城镇,瓦卢比利斯

摩洛哥有四座古城:拉巴特、梅内克斯、菲斯、马拉喀什。

距离菲斯大约63公里的旷野处,有一处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古罗马遗址,瓦卢比利斯(Volubilis)。

两千多年前繁荣的古罗马帝国曾在公元前1世纪取得了西地中海的统治权,在公元1世纪左右开发了瓦卢比利斯,使之得以迅速发展。

公元3世纪后,古罗马帝国开始衰退,之后几百年间这里仍然有人居住。直到1755年,瓦卢比利斯在葡萄牙里斯本大地震中被夷为平地。18世纪,国王为了在梅内克斯修建宫殿,下令运送瓦卢比利斯城中残存的石料,大量建筑被拆除。自此,这座城市彻底成为了一片废墟。

如今,三分之一的瓦卢比利斯城依然长眠于地下,未被全部发掘。罗马大会堂、神庙、民居、浴场,还有城市最中心位置的凯旋门,断壁残垣中,依然可以感受到当年这座城市的荣光。

菲斯的天方夜谭

我无法准确描述第一次踏入菲斯麦地时那种惊奇不已的心情,就像真的进入到天方夜谭的世界中去了。曲折复杂的巷弄里汇集了各种各样的店铺,十几平方的空间里,货物商品堆得满满的。店主们或慵懒地与邻居们交谈,或安静地收拾自己的店铺,或狡黠地观察着往来的游客。

我带着属于异乡人的好奇的目光,端着相机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他们的生活: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信仰装束,以及延续至今的古老生活习俗。在狭窄的巷弄,与他们四目相对时,我发现他们也在用同样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在菲斯麦地那还会看到很多坐在路边的乞讨者。在某个不知名的巷子里我看到了一位身着摩洛哥传统服装杰拉巴的乞讨者。杰拉巴是一种较为正式的男女都可穿的传统服装,长袍后面会有一个大兜帽,遮住面部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巫师。

我们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道路变得泥泞潮湿,年久失修的墙壁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斑驳。

古城区内有一家很有名的皮革染坊,传承着几百年前的染色工艺。

菲斯的老城区里蕴藏着数不清的传统手工艺品、服装、皮革制品,还有覆盖着生活方方面面的店铺。

菲斯本身像是一个等待被打开的宝箱,老城里听见的陌生语言的招呼、吆喝声,皮革染坊的独特气味,还有那些传统气息浓厚的生活片段,都是属于这座城的宝藏。

撒哈拉的风沙星辰

沙漠的天气变化无常,沙尘暴的到来使沙漠变得更加暴虐凶猛。狂风裹挟着沙粒不断攻击着我裸露的皮肤,针刺一般的疼痛感细细密密地渗入到皮肤之下。厚重的云层遮挡了一部分阳光,眼前的世界好像被遮上了一层蒙版。

到了夜晚,风依然没有停下来,漆黑的天空中很难看到哪怕一颗星星。可是不死心的我实在是想看一眼撒哈拉的星空,凌晨三点又特意起来了一次。那时风终于有些缓和,沙漠也仿佛陷入到了沉睡中去,所有的云层都已散去,显现出了隐藏在云层背后的银河轮廓。我架好相机,终于把撒哈拉的夜空定格下来了。

抬头仰望夜空久了,就会产生自己无限接近于宇宙的幻觉,夜幕穹隆真的是太过于广阔了。

我们在黎明时分等待白昼的到来,等待着撒哈拉沙漠中的第一抹晨曦,看着光线把沙丘起伏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

清晨的撒哈拉无比寒冷,我光着脚踩在沙子上感受到的都是冰冷的沙粒,只有沐浴在阳光中才会稍微感到温暖。我们一行人在一处沙丘停留,安静地享受着远方的日出,直到看到整个沙漠又被染成了金色。

遇见雪山

该是有多幸运,才能在十月末的摩洛哥遇见雪山。

就在我对车窗外单调的荒漠景色产生困意的时候,远处群山之间突然露出了一小块雪白的尖角。车辆在崎岖的山路上东拐西拐,雪山的尖顶也越来越近。

车外的气温非常低,我们正在海拔2000多米的阿特拉斯山脉间。明明前一秒还能看到绿色植被覆盖下的山峦,下一秒就进入到了一个冰雪的世界,我们好像在云层间穿行。

赭红色的马拉喀什

在马拉喀什,所有的建筑物都被涂刷成了红色。在阳光下,这些跳动的红色使城市显得格外明媚。

马拉喀什新城给人的感觉也是非常摩登,那些著名的连锁快销品牌也都能在马拉喀什看到。在新城区内也很难见到一间传统的摩洛哥餐厅,街上比较常见的是各种咖啡厅,西餐店,要么就是摩洛哥传统菜和西餐相融合的餐厅。

但是马拉喀什的麦地那则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曲折的窄巷和数不清的小店。

在马拉喀什麦地中心的德吉玛广场,绿色的遮阳棚似乎成为了它的标志。但是比起开阔的露天广场,我们好像更喜欢在逼仄的小巷中闲逛,所以在德吉玛广场上逗留了一会后,我们又一头扎进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商品的巷弄中了。

离开麦地刚好是黄昏时分,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眼前是一片耀眼的残阳,耳边萦绕的是麦地舞蛇人吹奏的音乐。

马拉喀什的另一抹蓝

马拉喀什还有一个著名的马约尔花园,现在是一个非常热门的网红打卡地。花园中心那座以蓝色为主体色彩的建筑使得马约尔花园在红色之城马拉喀什显得别具一格。

1931年,一位法国艺术家雅克·马约尔设计创造了马约尔花园。他花了40年来投入自己所有的热情,建造和维系这座神秘的私人花园。在上世纪80年代,花园被在时装界享有盛誉的已故服装设计师伊夫·圣罗兰先生买下并重新修缮。

花园一隅有一座不太引人注目的纪念碑,2008年伊夫·圣罗兰逝世后就长眠于此。纪念碑上刻着他的名字,还有另外一个人,皮埃尔·贝尔热——他是圣罗兰的事业伙伴和终身伴侣。

我们不会分离,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停止爱你、想你。五十年里,你将我带入了一个美轮美奂的故事,一个梦,梦中有最为疯狂的景象,现实在此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今天,我醒了。你的死亡敲响了结束这一乐章的最后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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