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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眼 萧煌奇 - 你是我的眼

第 二 十 六 章

(五十二)火车站内生死较量

敲门声轻轻传来。

李恺明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孙晨晨百媚千娇、楚楚动人地站在门前,抿嘴一笑,走进门来。

李恺明强作镇静,故作惊艳地说:“哇,孙科长,你太漂亮了!今天你要是去参加舞会,一定成为舞会的皇后!”孙晨晨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幽幽怨怨地说:“没有皇帝,哪来的皇后啊?李秘书能陪我去当一回皇后吗?”李恺明无奈地苦苦一笑:“我……我很想陪你去,可是我还要值班啊!”

孙晨晨生气地瞪眼说:“值班,值班,你总是值班!李秘书每个星期天都这么值班,连一天休息时间也没有,是不是过于恪尽职守了?”李恺明说:“我也是没办法啊,事情实在太多了!你看看,这时候长春还一个劲地发来加密急电,我得联系上郭主任啊!”

孙晨晨冷笑说:“李秘书这么尽心尽责,真让我感动啊!那今天我也学学李秘书,就陪你一起加班吧!”李恺明一惊:“不会吧?孙科长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若不去参加舞会上展示一番,岂不辜负了你的靓丽风采?”

孙晨晨抿嘴一笑:“李秘书,女为悦己者容,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可是特地为你打扮的,你一点也不领情吗?你不去陪我去舞会,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呢?”李恺明一怔:“孙科长开玩笑了吧?你应该为主任打扮才对呀,怎么说我为我打扮呢?”

“哼,你真不解风情!”孙晨晨冷哼一声:“算了,我也不去参加什么舞会了,你曾经答应为我画一幅画像的,今天看在我为你精心打扮的份上,给我画一幅,你有兴趣吗?”李恺明沉吟片刻:“这个可以!”

孙晨晨舒心地一笑,摆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态,笑盈盈地望着李恺明……

章海龙进了电讯室,走到一位译电员跟前说:“立即给哈尔滨发报!”译电员说:“请章处长口授电文!”章海龙说:“奉天特派员章海龙加密急电,保安局调查科郭主任亲译,奉天警备区司令官陈丰鸣电请保安局沈秉钧局长,速报关东军情报部部长山田英二太君,我部拟调一节专列,押石保东赴哈尔滨!”

李恺明办公室里孙晨晨搔首弄姿,顾盼有意,尽展魅力,李恺明不动声色地拿着画板一心作画。

门上敲了几下,李恺明放下画板,前去开门。

孙晨晨起身走到画板前,观赏自己尚未画就的画像。

一个译电员走进门来:“李秘书,奉天密电!”李恺明签收后吩咐说;“今天我值班,有密电你们随时送来!”译电员说:“是!要回电吗?”李恺明说:“等主任看了,我再通知你们!”

译电员应声“是”,退出办公室。

李恺明关上房门,把密电随手往桌上一放,走到画板前。

孙晨晨娥眉微蹙地说;“怎么,又是奉天来电吗?”李恺明说:“是啊,又是让郭主任亲译!”孙晨晨失望说:“看来我真的不能再打搅你了,你快去找主任吧,我得走了!”李恺明说:“画像画了一半,你不想画完吗?”孙晨晨迟疑了一下:“嗯,那好吧,要多长时间?”李恺明说:“很快,一会儿就画完!”

奉天警备司令陈丰鸣办公室章海龙大步进门:“报告司令,有什么指示?”陈丰鸣问道:“哈尔滨有回电吗?”章海龙说:“还没有,今天是周末,可能……”陈丰鸣生气地说:“郭进中这个花花公子,不知道在哪儿花天酒地呢,这时候恐怕很难找到他啊!”

章海龙说:“那我们怎么办?”陈丰鸣命令说:“我已经征调了一节车厢,你们立刻押送石保东去哈尔滨!”章海龙领命令:“是,我马上行动!”陈丰鸣说:“再向调查科发报!”

孙晨晨坐在李恺明办公室椅子上,面带微笑,摆着姿态让李恺明画像。

李恺明画完最后一笔,放下画笔:“好,画完了,你过来看看吧!”

“真的?”孙晨晨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画板前一看,夸张地说:“哇,李秘书,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大画家啊!画得这么好,这么漂亮!我……真有那么漂亮吗?”

李恺明笑笑:“你今天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只可惜我功力不深,还没把你的风姿和神韵尽情地描绘出来呢!”孙晨晨喜笑颜开说“是吗?李秘书,有酒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喝一杯!”李恺明笑呵呵说:“啊,对,对,我们喝一杯。”

说着,李恺明走到柜子前,拿起一瓶洋酒和两只高脚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孙晨晨。

孙晨晨顾影自赏地说:“李秘书,在你的眼里,我真有那么美吗?”李恺明微笑说:“当然,你不这么美,我怎么画得出来呢?”孙晨晨笑盈盈说:“谢谢!李秘书,来,我敬你一杯!”

“谢谢!”李恺明举起酒杯和孙晨晨碰了一下,喝掉杯中酒,又给孙晨晨的酒杯满上。

孙晨晨幽幽怨怨地说:“李秘书,既然我长得还算过得去,为什么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李恺明戏谑地说:“名花已经有主,旁人岂敢觑觎?”孙晨晨眉目送情地说:“不是说好花当折终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吗?”

李恺明笑微微地感叹说:“好花既然有了主人,且已经被人折走,窃玉偷香非君子所为,夺人所好更是被人鄙夷,何况……”孙晨晨神情一黯:“啊,我明白了……”

敲门声再次传来,李恺明上前开门,孙晨晨则一边喝酒,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己的画像。

李恺明打开房门,门口站着手里拿着密电的译电员,译电员说:“李秘书,奉天密电!”

李恺明接过密电,签了字,关上房门,漫不经心地把密电往桌子上一放,走到正在观赏画像的孙晨晨身边。

孙晨晨惋惜地一声叹息:“李秘书,你既会演电影又会画画,算得上是个大艺术家了,怎么给郭进中当秘书呢,真是太屈才了!”

“我算什么艺术家啊,能混口饭吃已经心满意足了!”李恺明说着端起酒杯与孙晨晨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孙科长,奉天又来加密急了!”

孙晨晨一怔:“什么……又来一封?已经四封密电了,都要他亲译……一定有重要情况!”李恺明说:“我想也是……不过,不管有什么紧急情况,还是得等主任回来才行呀!”孙晨晨说:“他……是不是去长春了?”李恺明说:“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孙晨晨说:“没有啊,我没听你说起过呀?你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李恺明笑笑说:“这是他的私人时间,我也不便过问……”孙晨晨怀疑地说:“这些日子他真怪了,一到周末就见不到他。有人说上个礼拜天在长春见过他……哎,你说他会不会把白露藏到长春去了?”李恺明敛容说:“孙科长,这是主任的私事,我真的不知道!”孙晨晨说:“哎,你不是有密码本吗?我觉得你应该去把密电译出来!”

李恺明连忙推却:“不,不行,这是保密原则!奉天要郭主任亲译,我就无权译电,除非两天之后找不到主任……或者奉天取消要主任亲译!”孙晨晨说:“李秘书,你真的找不到主任吗?”李恺明说:“我想想办法……尽快找到他!”孙晨晨说:“对,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要找到他!”

天黑了下来,走廊上已亮起路灯。

李恺明和孙晨晨出了办公室,来到走廊上,孙晨晨一个踉跄,身子摇晃了一下,扶着墙壁站住。

李恺明连忙上前扶住:“孙科长,你怎么了?”孙晨晨说:“没什么,头好像有点晕……”李恺明说:“那你……不要紧吧?”孙晨晨笑笑说:“没事!走吧,我们去梦巴黎!”李恺明疑惑说:“你说,主任真的会在梦巴黎吗?”孙晨晨嘲弄地一笑:“他那种性子,就喜欢往美女堆里钻,我猜他十有八九去那地方了!”李恺明说:“那行,我们快走吧!”

说着,孙晨晨在前,李恺明在后,在楼道里沿着楼梯急急下楼。突然,孙晨晨脚下的高跟鞋一绊,身体向前一倾,惊叫了一声,一跤摔倒在楼梯上,骨碌碌地滚下楼去。

“孙科长,孙科长!”李恺明一把没拉住,眼睁睁见孙晨晨滚下楼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呼喊着慌忙跑下楼去,扶起孙晨晨。

孙晨晨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楼上值班的译电员闻声跑下楼来,吃惊地望着孙晨晨:“李秘书,孙科长……她怎么了?”李恺明说:“她被高跟鞋绊倒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译电员说:“啊……那她不要紧吧?”李恺明忙说:“你帮下手,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译电员答应一声,与李恺明抬起孙晨晨,向楼外跑去……

奉天火车站一列火车吐着蒸汽停靠在站台上,一个警卫排和一大帮便衣押着石保东从车站出来,走向月台。

章海龙寸步不离地陪伴着石保东。

一行人走到专用车厢前,章海龙和石保东道别:“石先生,我们哈尔滨再见!”石保东叮嘱说:“章特派员,记住我的话,一定要严守秘密,绝不能向哈尔滨发报!”章海龙敷衍说:“我知道,到哈尔滨后我直接送你去见山田英二太君!”石保东这才放心地说:“好,再见!”

“再见!”章海龙挥挥手,看着石保东登上列车……

岚山别墅,轿车开着雪亮的车灯急驰而来,在庭院停下,李恺明下车,“砰”地关上车门,急急向别墅走去。

李恺明走进办公室,迅速从保险箱里取出后两封密电和密码本,开始译电。

译出的第三份电文说:“奉天特派员章海龙加密急电,保安局调查科郭主任亲译,奉天警备区司令官陈丰鸣电请保安局沈秉钧局长,速报关东军情报部部长山田英二太君,我部拟调一节专列,押石保东赴哈尔滨!”

李恺明用颤抖的手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喷出一股浓烟,继续译出第四份密电:“奉天特派员章海龙加密急电,保安局调查科郭主任亲译,情况十万火急,我已征调列车专用车厢一节,即刻启程,押送石保东赴哈尔滨!”

李恺明掐灭烟蒂,起身从茶几上拿来酒和酒杯,倒上满满的一杯,一口喝下,又倒满一杯一口喝完,才重重放下酒杯。

李恺明失神地发了一会怔,划亮火柴,把译出的电文放在烟灰缸里烧毁。

烟火中,李恺明的脑海里浮现与石保东发生冲突的情景……

雁鸣湖畔湖光潋滟,山色空蒙,倦鸟归巢,人踪寂寂。李恺明和石保东的激烈争吵打破了四周的沉静。

李恺明生气地说:“石保东同志,你的决定是错误的,你的命令我不能执行!”

石保东严厉地说:“你必须执行,这是省委的命令,党组织的命令!”

李恺明断然拒绝:“不,你的决定完全违背组织原则!”

石保东大怒:“不管怎样,是党的命令你就要无条件地执行!”

李恺明警告说:“你……石保东同志,你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问题!”

石保东冷笑说:“我出大问题?我看是你要出大问题!”

……

办公室里,李恺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神情惨然地把手伸向桌子上的香烟和火柴,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着。

缭绕的烟雾中,李恺明慢慢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履踱到窗前,默默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心情异常沉重。

陈力群阿骨打御陵与他密谈石保东的情景,旋又浮现出来……

李恺明担忧地说:“……石保东再这样下去,必然会给党组织造成重大危险!”

陈力群沉重地说:“是啊,我已经感到这种危险越来越向我们逼近了!”

李恺明说:“那组织上为什么没对他采取措施?”

陈力群苦恼地说:“赵尚华同志不在国内,他已经进入领导核心,总是以情报工作的特殊需要为借口,无视纪律,我行我素,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李恺明毅然说:“那我们必须坚决制止他!”

陈力群坚定地说:“对!要不然……只要我们活着,迟早会看到石保东的可怕结局!”

章海龙急急走进电讯室,劈头就问:“哈尔滨有回电吗?”译电员说:“没有!”章海龙恼火地骂道:“他妈的,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回电?”译电员说:“章处长,今天是星期六,很可能他们那里没人值班……”章海龙烦躁地说:“不可能!李秘书应该在那儿值班,他们那里不可能没人!”

译电员说:“那……要不要打电话先问问……”章海龙说:“不必!再向哈尔滨发报!”译电员说:“是,请章处长口授电文!”章海龙口授电文:“石保东已经押往哈尔滨,我明天上午乘军用飞机直抵哈尔滨,亲自向主任禀报!”

李恺明离开办公室窗前,收拾干净桌面,又点上一支香烟,苦苦思索着……

房门敲响,李恺明喊声“进来”,译电员推开房门,拿着一份密电走进办公室:“李秘书,长春又发来加密急电!”李恺明签了字:“你们要密切注视奉天的情况!”译电员说:“李秘书,要回复奉天吗?”李恺明说:“不,我马上去向主任报告,等我回来再说!”译电员说:“是!李秘书,孙科长怎么样?”

李恺明说:“噢,她摔的不轻,现在还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译电员说:“那她明天能回来吗?”李恺明说:“不好说……不过,你别担心,她没有大碍!”译电员说:“那我们的工作向谁报告呢?”李恺明说:“向我报告吧!孙科长受了伤,电讯室的工作暂时我来负责!”

译电员应声“是”,转身走出办公室。

李恺明也不怠慢,紧跟着套上衣服,拎起公文包急忙出门而去……

李恺明驾驶着轿车在街道上飞奔急驰了一会儿,在住处的小楼前嘎然停下。

李恺明下了车,急急向小楼奔去……

到了住所,李恺明开门进屋,直奔傅哲夫的房间。

傅哲夫已经睡去,李恺明进了房间,走到床前,叫道:“哲夫,哲夫!”

傅哲夫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依然蒙头沉睡。

李恺明在床沿坐下,掀开被子,抓着傅哲夫的肩膀着急摇道:“哲夫,快,快起来,马上去长春!”傅哲夫惊醒过来,一骨碌坐起:“叔叔,出……出什么事了?”李恺明说:“出大事了!石保东昨天在奉天被捕,已经叛变了!”傅哲夫吃惊地说:“什么?石保东叛变了!这……这怎么可能?”

李恺明神色凝重地说:“千真万确,石保东真的叛变了!这是一场灭顶之灾,他一叛变整个东北的地下党组织危在旦夕了!”傅哲夫目瞪口呆:“啊,这……这怎么办?”李恺明说:“你马上起床,乘最后一班火车赶到长春,明天上午必须把这个情报送到!”傅哲夫担心地说:“叔叔,石保东叛变,你就暴露了!我们一起走吧,不然……你太危险了!”

李恺明拒绝说:“不,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暴露,但我一走就彻底暴露了。我一暴露,他们的抓捕行动就会提前,情况会更加危险。所以,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控制局面!”傅哲夫疑惑说:“那……石保东没出卖你吗?”

李恺明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他要面见山田英二,我估计他要和日伪谈条件,在见到山田英二之前他不会说出任何情况,这是他与日伪讨价还价的法码!只是我不明白,石保东一定不会让章海龙向哈尔滨报告的,而章海龙为什么还要接二连三地向哈尔滨发报呢?”傅哲夫说:“叔叔,不管怎么样,石保东随时都会出卖你,你非常危险!”

李恺明思虑说:“石保东现在应该已经上了押往哈尔滨的列车,只要石保东在开车前还没有出卖我,即使章海龙对我产生什么怀疑,也已经晚了,他们只能等到后天上午到达哈尔滨后才会有结果。今晚章海龙肯定还会来电,而且一定非常关键!”傅哲夫说:“我明白了,那我送到情报后怎么办?”

李恺明说:“立即乘火车返回,周一你必须出现在调查科。你是公务员,你不在会引起敌人的怀疑。明天晚上我要赶到长春,周一我不在,你必须在,我们要尽可能拖住他们,为党组织转移争取时间。”傅哲夫说:“知道了!我长春后去找郑乃枫吗?”

李恺明说:“对!记住,从你明天早晨到达长春算起,离敌人进行大搜捕也只有两天时间。明天中午党组织收到情报,最多也只有十几小时进行转移,非常紧急,也非常危险。你一秒钟也不能耽搁,不能出任何差错!”傅哲夫说:“是,我明白!”李恺明说:“好,我现在就送你去火车站,快走!”

李恺明驾车送傅哲夫去火车站,车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发现大批军警堵路拦截过往行人和车辆。

李恺明大吃一惊,立即掏出手枪顶上子弹,下车大步向正在盘查的军警走去:“喂,出什么事了?”警察说:“搜捕共党!你是什么人?”李恺明说:“保安局调查科的!”警察说:“请出示证件!”李恺明说:“你连我都不认识吗?”

“啊,是李秘书啊!”一个警长模样的人闻声过来一看,笑着招呼一声,瞪眼训斥警察道:“你眼睛瞎了,这是保安局调查科的李秘书!”

警察连忙道歉:“啊,对不起,长官!”李恺明说:“我问你们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干什么呢?”警长说:“发现共党,我们正在抓捕!”李恺明说:“抓到了吗?”警长说:“正在搜查!李秘书,你稍等,一会儿就好!”

李恺明沉下脸来:“不行,我要急事,你们快让我过去!”警长说:“不好意思,长官有令,不搜查完,谁也不能放行!”李恺明说:“那叫你们长官过来,我有紧急公务,一分钟也不能耽误!”警长说:“李秘书,对不起,我们真的不能放行,长官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吃罪不起……”

“我叫你们去把你们的长官叫来!”李恺明勃然大怒:“情况紧急,要是误了大事,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什么人啊,什么怕不怕的,怕什么呀?”王乾平闻声一瘸一拐地走来,见是李恺明,立即满脸堆起笑来:“哟,是李秘书啊!你好,你好!”

李恺明一怔:“王处长,怎么是你……你在这儿抓人?”王乾平说:“是,是,这个案子很突然,我们是紧急出动,对不起,挡着你的大驾了!”李恺明说:“王处长,你在这儿搞那么大的动作,我们怎么一点也知道啊?”王乾平说:“啊,我说过太突然,还来不及报告。这不,见到你,我等于向你报告了!”

李恺明问道:“那么紧急,什么案子?”王乾平说:“我们搞到石保东的情报了!”李恺明一惊:“石保东?怎么,你们在抓石保东?”王乾平说:“不……不是……是抓石保东的部下!”李恺明说:“什么,抓石保东部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向郭主任报告?”王乾平说:“时间太紧,等有了结果,我们一定报告,请李秘书谅解!”

李恺明说:“那好吧,你叫他们把障碍移开,我要过去!”王乾平说:“李秘书,你去哪儿啊?”李恺明说“:我去火车站赶火车!”王乾平不阴不阳地说:“对不起,我们正在搜捕,谁都不能放行!”

李恺明恼火地说:“王处长,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火车十点正开,我只有十五钟的时间,你要让我等在这儿吗?”王乾平说:“啊,原来是这样啊!”李恺明严厉地说:“王处长,你要是挡了我的紧急公务,我有权要你立刻停止行动!”

“对……对不起!李秘书,请,你请!”王乾平愕然望望沉下脸来的李恺明,陪笑地说着,命令警察道:“让开,赶快放行!”

几个警察连忙搬开障碍。

李恺明回到车里,猛踩油门,轿车开足马力疾驰而去,激起的泥水溅了王乾平一身。

突然,枪声骤起,王乾平一惊,立刻拔出手枪,连忙指挥军警冲上前去……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郑捷,剧作家、小说作家、书法家和词人,原名郑文敏,亦名文捷,其作品屡获浙江省“五个一工程奖”、“曹禺戏剧奖浙江赛区一等奖”、“改革之光”剧本大赛一等奖、“优秀新剧目奖”,全国“映山红”小戏调演金奖,国际小戏艺术节金奖,电视剧“飞天奖”等奖项,并辑入“浙江当代戏剧家丛书” 出版发行《文捷剧作选》等。近十多年来潜心于长篇小说创作,现完成15部长篇小说约1000余万字,将陆续付诸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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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别来无恙 | 校对:无忧 安然

制作: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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