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代,都有属于那个年代的职业。就像武侠小说中古代的剑客,游侠,随着冷兵器被热兵器替代,相关的职业随之消亡。

而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近些年又有很多职业在我们身边消失。也许里面透着很多的无奈,但作为大时代中的一员,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慢慢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本篇文章为每个淄博人盘点了近四十年在我们身边已经消逝或者正在消逝的职业,也许你曾经是其中的一员。

可是,谁知道我们自己的职业是不是会突然消逝呢?

01

修钢笔

在解放前,使用的钢笔大都是舶来品,以派克金笔为多,公事人也以拥有一支派克金笔为自豪。我幼年时,就见到过父亲拿派克金笔去维修的场面。那个年代的派克金笔,手感极有分量,笔尖的顶部有一点点黄金,字迹圆润,书写起来极其流畅。但使用久了,磨损很大,就要找修钢笔的师傅镶金。

师傅是个中年人,把钢笔小心夹在一个模具当中,用喷灯熔化一根金丝,再用一根针挑起一点,蘸到笔尖上,待冷却了,用细砂纸轻轻磨试一番,又是一支书写流利的好钢笔了。当时,我觉得师傅简直是在针尖上舞蹈!

随着这类金笔的稀少,以至绝迹,修钢笔成了专门更换配件的简单工作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由于现在钢笔品种实在太多,配件配到笔上也不是很协调,但聊胜于无,也只好凑合了。

淄博这40年消失的八大行业!你还有印象吗?

要卖凉开水,必须得具备一个先天地利条件,自己的住宅就处在路边,不然的话,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买卖去租房子的。她们通常在门口摆一个桌子,有的也放上几条凳子,都使用玻璃杯子,倒好各种饮水,再用方玻璃片盖住杯口,以示卫生。

小孩都喜欢喝糖水和水果汁,但价格在当时也不低,一杯糖水收2分钱,一杯水果汁收5分钱。有些卖水人十分狡诈,在玩针尖削铁的把戏,舍不得用白糖,而是用糖精代替,有时掌握不了分寸,全部变成了苦味,就会招来一片骂声。

不知什么时候,卖凉开水的摊子也卖起可乐、矿泉水、易拉罐来了,有的干脆全部瓶装饮料,外加香烟、糖果、卫生纸什么的,凉水摊子搞成杂货铺了。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一杯凉水就能折射环境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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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卖凉开水

03

剃头匠

剃头挑子一头热。走街过巷的剃头匠都挑一副沉重的担子,有火炉、铁锅、竹椅、理发刀具、镜子以及自己吃饭的锅碗瓢盆和米面等,如果再有张席子,完全可以举行野外度假了。只是这些剃头匠老实巴交,哪来这么古怪的念头?

老顾主都是恋旧的,纷纷过来,围着剃头挑子摆起了龙门阵,剃头匠给大伙点头打招呼,就开始干活。剃头匠的记忆很好,对客人可以做到不问什么,他能记住原来的要求。理完发,舀来热水冲头,接着开始掏耳朵、修面。为讨好顾主,剃头匠就拿出绝活,进行按摩。睡落枕的脖子,寒食瘀积的腰背,剃头匠三招五式,简直是手到病除,还把颈椎、腰椎端得卡卡发响,看看顾主们,都舒服得鼻歪眼斜了,怎会不满意?

剃头匠的收费标准,我知道起码有20年没变过。只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才开始适应市场经济,一次也不过两三块钱,比起门面光鲜,宰刀锋利的理发店,剃头匠真是太不合时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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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瓦匠多为三五个人一伙,分工细致,人人争先,进度往往出人意料,他们必须抢在天黑之前完成所有工作。两人在房顶翻瓦,一人站在房檐边接,下面的就把瓦摆放整齐,另外一个人根据更换情况,去砖瓦窑买瓦。待一座房顶瓦梁全部露出来,用扫帚清除掉杂物,再开始重新盖瓦。

盖好后,还要把瓦楞、屋檐重做,稍微讲究些的人家还要求翻瓦匠在瓦脊两头刻莲花、龙头。大户豪宅更在瓦上塑些神话传说人物,这就不是翻瓦匠能够胜任的了。瓦匠以石灰加剁断的麻筋作粘合剂,来处理房檐、枧水槽的缝口,比较坚固,一般一个晚上就干了。

翻瓦匠苦干一整天,主人一般要免费供应茶水、香烟,中午晚上两顿饭,然后再结算费用。工价一般按房子的面积以及补的新瓦数量计算,泾渭分明,清白明晰。这个时候,多是傍晚酒后,瓦匠在酒力的燃烧下,哼着一些小调或很流行的曲子,披着一身月光,工具在屁股上哐当哐当撞击,在很远的地方,声音仍是那么清晰……

04

翻瓦匠

05

流动照相

流动的照相师傅,从20世纪初就奔走在乡村与城市之间。那时候,人们认为照相不但取走了人影,还把魂给“摄”走了。从此,这个人容易患蛊病,并开始语无伦次。

由于交通不便,师傅照完相,要隔两三周才会送来照片,让望眼欲穿的姑娘后生等得很不自在。实在要快,办法只有一个:加钱!这就要师傅第二天再跑一趟!那个年代,照片上的颜色都是用颜料染的,姑娘看到自己鲜红的嘴唇和脸蛋,就很欢喜了。这种照片还不易褪色。

逐渐,照相馆与美容美发店都占领了乡村,使流动照相的师傅失去最后的根据地。他们不得不另外开辟领地,在风景区转悠,揽生意。有的流动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相机在煞有介事地闪光,其实胶卷都没装,基本上就是一种变相抢劫行为了。有的流动点为了招徕顾客,就使用快照相机,立等可取,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游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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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声音的二传手,电话总机尽管是工人编制,在很长时间都是受到尊敬的职业,不少人通过各种手段,做梦也想当上总机。但我发现总机大都是有燕语之声的年轻女人,估计还有点姿色。

以前,由于电话难打,体制内的电话总机听多了上司欠缺礼貌的声音,自己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接到陌生的电话就冒火:“接哪里?说清楚,你耳朵聋了吗?”对这种命令,人们已经习惯,必须忍受,就以温柔款款的语调,让沙哑的声带播送出来:“小姐,您是总机吧,喂喂喂……”线路已经被掐断。

以前的总机并不要求一定要讲普通话,后来大型的私营公司从节约出发也设立总话台,就要求必须说普通话,给客人以宾至如归的春风般温暖。但由于电话进出都很艰难,再温情恐怕也无济于事,而公司要的就是这么一种美好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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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电话总机

07

补锅

补锅,以前是街道手工作坊的一门职业,属集体性质,学徒三年,工资极其微薄。出师后,处境才稍微有所改善。按锅的品种来决定工程的不同,例如,有专门补铁锅的,补搪瓷器皿的,补铝锅水壶的,技术、火候各不相同。当然,大师傅是可以“通吃”的,样样拿得起,放得下。但随着生意的萧条,这些作坊入不敷出,在经济的浪潮下逐渐分解为个体户的行当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收入都增加了不少。

一些补锅匠走街串户,悠悠是唱“补——锅——嘞——”嘹亮的嗓音绕梁不绝,惹得一帮婆婆媳妇忙着找出破锅烂碗,走在弄堂里,锅碗瓢盆一阵乱碰乱响,酷似一支五音不全的打击乐队,十分热闹。有意思的是,把铝锅底换了,补锅匠还不让客人拿走,装一锅水,要看它漏不漏。补锅匠信心十足:漏了,我一文钱不收!

攒够了钱的补锅匠,才可望开一家小店,稳稳当当地吃起手艺饭。而一些头脑灵活的补锅匠,又开始在琢磨修理高压锅、电炒锅或者电饭煲了。时代在迫使每一个人前进,手艺人又怎么能够例外?

从事缝穷的是些中老年妇女,劳动力逐渐丧失了,又不愿意成为家里的累赘,靠着多年来在针线上的修炼,赚点小菜钱而已。到了这个份上,别人给多给少都随便,正因如此,来补衣服的多是些光棍汉,也乐得来这里,有个歇脚抽烟喝茶的时候。

在十几年前,还经常见到一些干下力活的汉子,裤子的屁股上补了两个整齐的大圆疤,这叫“补锅盔”,因为跟烧饼大小差不多。往往是别的地方又烂了,但两“烧饼”仍然完好如初。她们可以对钩坏的衣服进行织补,完全看不出来。有篇小说,就写缝穷寡妇给一个汉子补衣服补出了感情的事,文笔清淡而执中,让人颇有伤感的印象。

这帮妇女平素也做些针线东西出卖,比如鞋垫、尿布、千层底布鞋、布袜子等等,都是用零碎布做出来的,但拼接合理,富于美感,扎实耐用,很受下层人的欢迎。

08

缝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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