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新时代国门行|瑞丽:“民相亲在于心相通”

瑞丽:“民相亲在于心相通”

■新华社记者 李学勇 李颖  

解放军报记者 罗 铮

中华人民共和国瑞丽口岸(资料照片)。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在云南瑞丽这个中缅之间最大的陆路口岸,当地政府通过设立“国际小学堂”“国门书社”等创新之举,为中缅胞波架起了民心沟通之桥,为巩固睦邻友好、服务“一带一路”建设夯实了民众基础和文化基础。

“这里的边境线上有道亮丽风景,每天早晨一些缅甸小学生经由中缅边境71号界桩旁的银井通道入境并到校上课,可说是‘上学出国、放学回国’。”站在瑞丽的银井边防小学校门前,银井边防检查站站长谭泽鑫这样介绍着这座中国第一所边防小学。

这所改革开放前仅有三间茅草屋的小学从2008年以来,经由瑞丽市姐相乡党委政府、公安边防部队和教育部门三方联建,硬件设施和师资配备大幅提升,如今为包括51名缅甸学生在内的共143名学生提供学前至三年级的教育。

目前,银井边防检查站的警官分别兼任小学的法制副校长、校外辅导员和军事教导员,定期开展国防教育、边境法规宣讲、组织学生参观军营等。校长孙家亮指着楼前四棵高大的棕榈树说:“这是10年前边防检查站官兵种下的,包含着百年树人的殷切期待,也播种下胞波世代友好的种子。”

银井村是瑞丽市所在的德宏州党政军警民合力治边、中缅边境和谐繁荣生动画面的缩影之一。当地边防小学成为中缅边民搭建起民心沟通的桥梁和纽带,不仅边境村的缅甸人而且越来越多在瑞丽务工的缅甸人,都愿意让孩子在中国学校就读。

德宏州边防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李立奎说,德宏州在边境线上建设了20多个美丽边寨和40多所国门学校,在校缅籍小学生2800余名。

在瑞丽边境著名的“一寨两国井”旁所立石碑上,刻着1956年陪同周恩来总理出访缅甸的陈毅元帅所做的《赠缅甸友人》。诗中写道:彼此为近邻,友谊长积累。不老如青山,不断似流水。中缅胞波情谊在两国人民之间世代延续并已传承到“跨国读书郎”“小小留学生”们的身上。

如果说“国际小学堂”是着眼于中缅年轻一代的“边境民心工程”,那么“国门书社”也是德宏州适应改革开放以来边境地区经贸文化交流不断增长需求的创新之举。

在瑞丽姐告国门书社,记者看到不少缅甸人前来借阅图书。据介绍,这里有各类图书3万余册,报刊30余种,电子音像制品570多种供阅读或借阅。这里已向中缅两国读者免费借阅13余万次;开展汉、缅文免费培训11余万人次。包括瑞丽国门书社在内,德宏州已在中缅边境建成六大书社,书社的存在及其开展的语言和技能培训,为中缅边民提供了实实在在的文化帮助。

“德宏州坚持深入推进民心相亲工程,实施易于接受的务实惠民之举,这是与周边国家实现持久良性互动的重要保障。”德宏州委书记王俊强表示。

王俊强说,德宏州不仅是与缅甸发展贸易的枢纽通道,也是对外交流向多国多元拓展的重要窗口。除了建设“国门书社”,当地还开展了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国际文化交流活动,深入促进中缅民心相亲。如与中国宋庆龄基金会联合成立中缅边境民生基金,启动木姐地区援建民生项目等,创办承办中缅智库高端论坛等活动。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书报飘香胞波情浓。源远流长的胞波情谊在文化的交流融合中,架民心沟通之桥,达稳定边疆之效。瑞丽,这个歌曲中传唱的“有一个美丽的地方”,美在优美的自然生态和多彩的民族文化,更美在胞波情深、命运与共。

(本文刊于《解放军报》2018年11月2日05版)

往期回顾

洛扎:固边富民远在喜马拉雅

■新华社记者 李宣良 樊永强  

解放军报记者 罗铮

鸟瞰洛扎。新华社发

洛扎,藏语意为“南方大悬崖”,因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而得名,是西藏山南市最偏远的一个县区,南面就是不丹。

洛扎县辖区内特别是靠近边境的地方大多人迹罕至。党的十八大以来,洛扎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西藏固边富民、强边固防取得历史性成就的生动样本。

从拉萨到洛扎,240多公里的路程乘车一般只需要四五个小时,但从县城到拉郊乡再到杰罗布村,短短150公里的路程却需要更长时间:蜿蜒崎岖的道路全是倚山而修,一侧峭壁陡立,另一侧万丈深渊……

杰罗布村所在的拉郊乡白玉地区,是洛扎县的边陲。尽管交通不便、条件艰苦,但这里是边疆群众世世代代用心守卫、宣示主权的“精神高地”。

拉郊乡党委书记古桑旦增从小就生活在拉郊乡。当年,古桑旦增不忍心让群众受苦,就动员自己的两个舅舅、哥哥、弟弟四人带着62头牲畜首批搬迁到马加唐站岗,以放牧的形式守卫祖国神圣主权。

后来,在古桑旦增一家人的带动下,主动前往边境一线放牧守边的群众越来越多。

2016年,经西藏自治区民政厅批准,由8户16名群众组成的拉郊乡杰罗布村正式成立。

“一年一变样,三年奔小康。”在杰罗布村牧民群众的记事簿上,清晰地记录着杰罗布由一个偏远牧民点“华丽转身”为边境小康示范村的“飞跃”历程——

在2012年之前,杰罗布牧场无水、无电、无通信、无房住,大雪封山的大半年时间完全与外界处于“失联”状态。6年来,政府先后为牧民群众修建房屋16间和牲畜暖圈10座,并解决了吃水、用电等生活难题。2016年成立行政村后,杰罗布的发展更是驶上了快车道。

2016年,上级决定将杰罗布村作为边境小康示范村建设,当年就建起了通信基站等基础设施;2017年,从拉郊乡到杰罗布村约46公里的四级砂石路全面开工;2018年,杰罗布边境小康示范村建成,群众全部搬入新居,拉杰公路也于入冬前竣工通车……

在杰罗布村所在的吉格弄河谷上游的高山牧场上,一栋栋新建的二层小楼整齐排列,天蓝色的屋顶上五星红旗高高飘扬。

古桑旦增说,如今的杰罗布村牧民群众户均拥有牦牛近50头,人均年收入已超过1.6万元。

古桑旦增的舅舅、77岁的索朗群培老人说:“是党的惠民政策让牧民群众富裕起来,我们子子孙孙都要为国家守好边疆。”

“让长期吃苦奉献的边境一线牧民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是党和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在洛扎县委书记赵天武看来,杰罗布村的发展,正是西藏固边富民工程的一个缩影。

为促进边境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巩固祖国边防,确保边境地区贫困人口如期脱贫,西藏自治区决定在“十三五”期间,对边境地区628个行政村,实行以住房改善、完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发展富民产业、改善生态与人居环境为主要内容的小康村建设。

2016年初,山南市在全区创新提出实施“全民守土”的固边富民试点工程,大幅提高边境一线边民的补助标准,增加边民政策性收入,构建“经济发展、社会和谐、边民富裕、边境稳定”的固边富民新格局。

“富民才能强边,强边更能富民。”赵天武说,固边富民政策充分调动了农牧民群众参与维稳固边的积极性,既让群众脱了贫,也让群众安了心。作为生产与巡逻同步的“不穿军装的哨兵”,边境一线群众积极开展边境巡逻和主权宣示活动,成为部队边防官兵的得力助手。

赵天武说:“西藏边防一线所发生的历史性变化,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人民的力量,什么是国家的强大。”

(本文刊于《解放军报》2018年11月1日04版)

乃堆拉:“风雪山口”迎来历史机遇

■新华社记者 李宣良 樊永强 

解放军报记者 罗铮

云雾笼罩的亚东河谷(8月1日摄)。新华社记者刘华摄

乃堆拉,藏语的意思是“风雪最大的地方”,位于中国西藏亚东县下亚东乡与印度锡金邦交界处。

作为中印两国边境最大的陆路口岸,乃堆拉见证了近代以来西藏边防边贸史的百年沧桑,更见证了新中国成立后强边固防的历史变迁。

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的亚东县,东、南两面与不丹接壤,西侧紧挨印度锡金邦,像是一把钥匙伸向南亚大陆。

“亚东是西藏南面的门户,重要性不言而喻,也是理解中印边贸关系的一个标志性地区。”守卫乃堆拉山口的某边防连连长祝诗璐说。

1894年5月,亚东海关正式开关,成为西藏历史上第一个海关。一百多年来,受国际局势和中印关系的影响,乃堆拉山口处于开放与关闭的交替循环中。2006年7月6日,中国和印度宣布重新开放乃堆拉山口,恢复了中断40多年的边贸通道。2015年6月,乃堆拉山口作为印度香客进藏朝圣的新线路也正式开通。

据统计,2006年以来,乃堆拉山口边贸总额从158万元人民币增长到了1.5亿多元人民币,增长了近100倍。

“中印边境上开放合作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在四川大学南亚研究所教授李涛看来,长期以来踟躇而行的中印边贸即将迎来千载难逢的历史性机遇,“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

李涛说,中印互为重要邻国,是天然的合作伙伴。两国历史际遇和国情相似,发展阶段和发展目标相近,理应成为各自发展进步道路上的合作伙伴。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置身乃堆拉山口,记者感受到的不单单是“气氛的变化”,更有双方情感的“快速升温”。

隔着边界线,记者看到前来乃堆拉山口参观游玩的印度游客络绎不绝。他们大多都热衷于以中国国门、哨兵为背景拍照留念,面对记者的镜头,也都面带微笑挥手致意。

“最高峰时,每天有四五千人来这里观光。”祝诗璐说。

在乃堆拉山口高高的国门下,每天中午12时到下午4时是通关时间,国门两侧蜿蜒的山路上经常排起长长的车队。

乃堆拉边贸通道的开通,为两国边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收益。

在亚东仁青岗边贸市场的一家印度商品店里,20平方米不到的店面摆满了木碗、铜器、化妆品、巧克力等四五十种商品。来自印度锡金邦的女店主林钦卓玛说,商店每天的营业额都在2万元以上。

“每天的通关时间还是太短了。”自2006年起就开货车跑边贸的仁青,每年的纯收入都超过10万元,他从对面印度昌古边贸市场进的货大部分都送到了拉萨,甚至还发往内地。

去年,亚东县在日喀则地区率先实现脱贫摘帽。

“亚东率先脱贫的背后是国家实力和政策优惠的强大支撑。”亚东县县长扎西次仁说,地处中印两个大国陆地边境地区,亚东的飞速发展得益于也体现了我国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

在世界舆论对“龙象共舞”期待的目光中,乃堆拉,这个见证了中印关系沧桑变化的“风雪山口”,正迎来历史性机遇!

(本文刊于《解放军报》2018年10月31日04版)

吉隆:“黄金口岸”通向南亚大陆

■新华社记者 刘华 樊永强 

解放军报记者 罗铮

民兵巡逻队行进在吉隆边防线上。新华社发

喜马拉雅山脉中段深处,雪山矗立,云雾缭绕。

自海拔4200米的西藏吉隆县城南下,车行于峡谷之间,只见两侧高山环绕,崖壁耸立。沿路经过一峡谷,即是南北穿越喜马拉雅山脉的重要通道之一——吉隆沟。

这里自古就是中国与尼泊尔以及整个南亚大陆交往的重要通路,它见证了中国与尼泊尔千年交往的历史,也见证了改革开放40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这条通路的前方,是一处“黄金口岸”,国境之外是涵盖17亿人口的广阔南亚市场。

在吉隆沟的南端,一座水泥桥纵跨中尼界河南北,在中方一侧桥头,矗立着高大庄严的国门楼。记者采访时恰逢当天海关开关放行时间。在中方国门境内一侧,准备出境归国的尼泊尔货车早已排成长龙。

在海关边检大厅,记者看到,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群刚刚结束西藏行程,准备前往尼泊尔旅游的德国游客。走上界桥,几拨印度游客刚刚通过尼泊尔边检,向中方一侧走来。没想到,地理位置偏僻的吉隆充满了国际化气息。

吉隆海关副关长扎西顿珠介绍的一组数据,更加佐证了记者的感受:2014年12月1日,中尼双边口岸正式开通运行,当年进出口货物总值为7000万元,次年即增至6.1亿元,2018年上半年,已达约13.9亿元。

在海关外如长龙般等候的货车队,是中国与南亚之间的物流“搬运工”。2015年4月尼泊尔8.1级地震发生后,中尼之间原有的樟木口岸中断运行,吉隆成为中尼唯一的陆路贸易通道。

吉隆口岸管委会副主任刘健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如货物以公路铁路联运方式从中国内地发运,在正常情况下10天即可到达印度境内的接收地点。如果走海运,往往至少需要20天。正因为如此,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选择经由吉隆口岸拓展南亚市场。

“黄金口岸”的出现,为生活在吉隆口岸两侧的民众带来实惠。

在距离口岸20多公里的吉隆镇,四处可见四川、贵州、河南等特色饭馆,还有尼泊尔餐厅或特产店点缀其中。尼泊尔商人泽登说:“过去从尼泊尔境内到吉隆来,只能徒步,来回要走几天时间。自从通路、通关后,他的小店货品随缺随补,每月销售额都至少有十几万元人民币。”

在吉隆镇旁的冲堆村,记者来到了村民达瓦次仁的家中。他和村民原本散住在吉隆附近山中,最近十几年来,他们陆续搬入政府集中修建的新村。如今,借着吉隆的整体繁荣,他们有的从事种植,有的从事养殖,有的跑运输,已经从整体贫困逐步实现温饱。

眼前的景象,还只是吉隆未来发展的开端。由于中尼铁路规划从吉隆出境并设站,未来这里与南亚市场间的物流量无疑还将有几何级数的增长:冷链运输可以保障尼泊尔等南亚产区牛羊肉、水果进入中国内地;大宗物资运输将有效改善尼泊尔日常民生供应;铁路设站还可以带动口岸附近专为出口服务的加工区建设,甚至可以推进中尼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进一步带动双方就业和贸易……

“一带一路”建设的核心是促进基础设施建设和互联互通。记者感到,作为“一带一路”建设通向南亚大陆的陆路关键点,吉隆口岸的发展具有典型的样本意义。

(本文刊于《解放军报》2018年10月30日03版)

编辑:胡恬

编审:张华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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