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影片《细细的红线》否定了《拯救大兵瑞恩》统一、连贯的叙事策略其中的战争是断续的,人物想要从中搜寻出一些连贯和意义。而《细细的红线》对《拯救大兵瑞恩》中的道德体系提出质疑,正如影片中的一个画外音提到的:“战争不能使人们高贵,而是把人们变成了狗,使人们变得渺小、卑鄙、残忍。

影片《拯救大兵瑞恩》的倒叙架构不只是米勒的回忆,还是整个排的集体回忆。影片《细细的红线》中唯一的倒叙是来自士兵威特和贝尔两人远离战场的、田园诗般的回忆:威特擅离职守,在美拉尼西亚群岛间发现了美丽的自然天堂,贝尔则回忆起在家中与妻子的亲密时刻。影片《细细的红线》否定了《拯救大兵瑞恩》统一、连贯的叙事策略其中的战争是断续的,人物想要从中搜寻出一些连贯和意义。因此,贝尔回到与妻子的记忆(与幻想)中;威特开始思索自然、战争、邪恶和人类统一精神的可能性;士官威尔士可能和威特的想法一样,想象“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且“给自己造一个岛屿”;还有托尔中校,他关心的是自己的仕途升迁。

《拯救大兵瑞恩》的倒叙架构是整个排集体回忆

如果斯皮尔伯格的叙述是统一的、集体的,特伦斯·马利克的叙事就是分散的主观的。影片《细细的红线》通过8个不同的声音叙述,包含了上面提到的主要人物和几个次要人物,比如垂死的日本士兵,他的脸一半埋在土里,问着杀死他的人:“你是正义的吗?仁慈的吗?你的信心就在于此吗?”不仅每个声音都代表一个对于影片中发生的事件的不同观察角度,而且画外音也反映出类似的分散特质—不停地回到自然和人类经验的二元主张。影片由威特质疑自然为何“与自身抗争”的声音开始,在威特最后的思索中结束:“黑暗和光明,冲突和爱情——这此真的是一个人精神的产物吗?还是同一张面孔的不同部分?”

《拯救大兵瑞恩》的倒叙架构是整个排集体回忆

影片《细细的红线》中的土兵与《拯救大兵瑞恩》中的不同,他们几乎没有像团队一样打过仗。除了上尉加夫突袭一座日军碉堡之外,战争场面都表现为个体的迷惑,他们没有能力看到他们本应适应的更大的场面,或者没有能力看到战争的混乱和毫无疑义。马利克片中的士兵和斯皮尔伯格影片中的不同,前者在影片进程中从头到尾没有形成兄弟战友的关系,他们仍旧是孤立的个人。影片的中心人物是一个习惯逃离的人,他独来独往,不愿成为队伍的一员。尽管他最后为了救同伴牺牲了自己,但他的死带出最后一段闪回:他悠闲地在他喜欢的岛屿天堂和美拉尼西亚的孩子们一起在水下嬉戏。与其说他死了,不如说他是逃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不下地狱的世界”。即使一系列军事命令中也有分歧:上尉斯塔洛斯拒绝托尔上校的命令,不肯带领自己的人正面进攻日本人的据点。

《拯救大兵瑞恩》的倒叙架构是整个排集体回忆

名义上来说,在影片《拯救大兵瑞恩》中,“任务就是人”,集体要为营救个人而牺牲。但是瑞恩必须不能辜负救他的战友,或者说,瑞恩欠所有为他而牺牲的人们一笔账。瑞恩通过使自己的生命有价值,从而使米勒等人的生命获得了同等的价值。影片完美地诠释了理想中的民主互惠制度,个体的存在既要依靠群体,同时也要为群体贡献力量。而《细细的红线》对《拯救大兵瑞恩》中的道德体系提出质疑,正如影片中的一个画外音提到的:“战争不能使人们高贵,而是把人们变成了狗,使人们变得渺小、卑鄙、残忍。它毒害心灵。”与《拯救大兵瑞恩》不同,马利克的电影没有给出答案,只是提出问题:“我们的毁灭对地球有何好处?是能让草发芽,还是让太阳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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