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公司总监对我说:“你现在做得不错,在你的年纪也算收入颇丰,今年还有望升职,不是很多年轻人能有这样的机会。你的决定很突然,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希望你慎重考虑,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要进修的方向在香港没什么前途。”

2014年,合伙人对我说:“现在形势大好,客户需求在爆发式的增长。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我会支持你的决定,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转移重心吗?”

2015年,前博导对我说:“我自问对你不差,也对你倾注了不少心血,这一年我们合作的项目完成得也不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时候要选择离开,而且还是换个地方重头再来。”

回过头来看,我想我还是会坚持当初的选择,我并不后悔。

那些年,我不后悔选择放弃

现在的我是谁?我在哪?

现在的我,是一名刚通过博士候选人评测的博士研究生,在北威尔士一个“偏远”小镇的一所谈不上知名的学府。我目前的学科——运动及表现心理学(sport &performance psychology)也不属于“主流”,也因此诸多顶尖高校甚至“不屑”开设相关课程。

促使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便是我的三位领域内的“大牛”导师——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一位教授更是被称为应用运动心理学“教父”,不仅以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发表近150篇核心期刊、个人累计获得超过120万英镑各类研究经费,而且身兼美国应用运动心理学会和英国心理学学会荣誉院士并曾在所有心理学及运动科学主流会议上做过受邀主讲嘉宾。

坚持的理由

我目前的研究课题,是探索抗压表现的个性化差异,期望借此找到“抗压性格”在高压环境下获得良好表现的机制并由此探讨如何开展个性化的抗压训练。

在西方国家,运动及表现心理学目前主要应用在特定领域的精英培养,比如奥林匹克运动员、军队以及某些高压行业。

最初真正开始了解这项学科是在工作后的一次讲座,有别于传统临床心理学对待“病人”的切入点,我对学科背后蕴含的辅助式的正能量所深深吸引。

在当下我们的所处的社会里,很多时候我们都过于注重天赋和技能这些由“身体”来决定的因素,而忽略了大脑和精神对于个人发展的重要性。

这项学科以及我所研究的领域就是试图运用一些训练或者干预来帮助个人建立从思维出发影响行为和表现的积极体系,而不是任由外界环境以及一些受因天赋、技能影响的行为能力对个人思维产生负面影响的恶性循环。

于我而言,我最想做的是有朝一日或许可以将这些转化以及运用到辅助青少年发展的相关项目中去,而这也是促使我走到现在、也会继续走下去的原因。

那些年,我不后悔选择放弃

“盲目”地坚持

不如“有目的”地放弃

我的教育背景和大多同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幼儿园到大学,我们接受的教育里似乎都只有表现好坏、能力强弱之分——而社会上工作里这似乎更是再清晰明朗不过的。而受到的教育里,除了爱国爱党之外的重中之重,我想就是一种被称为是“坚持”的品质:

“哪怕你做的不够好,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凡事不能半途而废,三心二意做不成大事”;

“这点小事完成不了,凭什么说你可以做成其他事”;

“撑过这段黑暗的时刻,就会由光明”:

——如此种种,想必不需要一一举例来说。

其实我从来都是一位这项品质的拥护者,在我的成长中可以说起到举足轻重的影响。可这些年,尤其是在工作后,我对“坚持”有了一些新的看法也因此促使我改变。

那些年,我不后悔选择放弃

马斯洛说过,人类最重要以及最内在需求是自我实现。想想我们的教育,想想我们的社会里,那些为人称颂的所谓“成就”的标准,是否真的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内心中最重要以及最内在的自我实现的标准与价值?恰恰相反,我想也许那只是最低级的“生理需要”。这并不是说“生理需要”不可以成为“自我实现”的价值体现,而是说我们当前的环境里有些过于强调“生理需要”而有些忽略了人本身内在的东西。

回想那些曾经很有“目标”和“干劲”的那些年,其实蒙在鼓里的自己是迷茫的:想要通过执行“计划”来实现“理想”,想要通过“坚持”来赶走“黑暗”——可到头来却进入了“得到的越多却越不满足、越不能敞开心去大笑”的地步,现在想想只是并没有找到那个受自己内心认可的去坚持的理由。

但庆幸和感恩的是我可以在年轻的时候找到一些看似飘渺遥远但能似乎更能满足内心的东西,理解到一些“无常”,也不再过于计较所谓成就。因此我“放弃”过也“半途而废”过,我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条能让我达到“自我实现”的路,但我确信至少它让我直面内心以及拥有更多的“能量”。

那些年,我不后悔选择放弃

写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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