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的硝烟已经消散了七八十年。我们无法忘却那场伟大的反侵略战争,更应该铭记历史现在各色各样的抗日神剧接连不断的上映,其实真正的战争要比电视里放的残酷的多。那些曾经为国家、为民族抛头颅洒热血的中国军人,曾经的英雄如今已经进入耄耋之年,历史也许会淹没掉本属于他们的荣耀,但唯有他们身上的伤疤,赫然醒目,诉说着那个年代中国军人们的铁血。

抗战时期,川军参战人数之多、牺牲之惨烈,居全国之首。死字旗是川军战士王建堂在出川抗战前由其父亲王者诚赠送的一面写着一个斗大而苍劲有力的“死”字的旗帜。鼓励儿子为国捐躯,奋勇杀敌,马革裹尸。“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分上尽忠。”“国难当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分。本欲服役,奈过年龄。幸吾有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96岁的裴殿明,老家河南省禹州县19岁跟随两位表哥志愿参军,被送至湖北省襄樊市襄阳老河口集训。短期训练后,裴殿明被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59军38师34团1营1连1排1班,任下士副班长,该军军长为抗日名将张自忠。裴殿明所在团在湖北杨子镇大同山阻击日军。激战中,日军从侧面射来冷枪子弹击穿了他正在用力扣动机枪扳机的右手上臂。裴老的右上臂至今仍留有一个船型“大坑”,韧带完全被打断了,手掌几乎萎缩变形。

90多岁的艾成年,出生于眉山青神县的一个贫苦家庭,15岁的艾成年在乐山的大姑家“被抓壮丁”,辗转多地,期间在云南保山训练一年,担任机枪手,随军来到了战略重镇——松山。

战斗前,日军花费两年时间在松山建立起了严密的堡垒防御阵地体系。艾成年所在的不部队负责攻克松山堡垒,战斗极其惨烈。战斗中,艾成年正准备从散兵坑里爬出进行“死亡冲锋”,一颗从百米外飞来的子弹击穿了他的肩膀,他当时就昏倒在散兵坑里。子弹从艾成年左肩胛穿入,现在伤口已经愈合。

罗德城,出生于峨眉山市龙门乡,现年97岁。19岁时,他在睡梦中被揪了起来,替换母舅的儿子当壮丁,由20军接到湖北。后随军至湖南,因拉肚子掉了队。没过多久,罗德城再次“被抓了壮丁”,随部队到了南宁。

在部队,罗德城列上等兵,手持加拿大轻机枪,在火线与敌人拼杀。在湘北大战中,罗德城所在部队在转移阵地的过程中遭遇日军轰炸。战友发现的时候,罗德城已不省人事,胸口被弹片和石块溅伤,鲜血淋漓。随后刚从榆树湾军区医院出院的罗德城,加入了熊建飞领衔的独立营,参加了独山战役。

董泽均,95岁,现居泸州。1938年,18岁的董泽均应征壮丁入伍,由补充兵团接收在蓝田镇集中,一个团的壮丁抽齐后,由泸州出发,步行经重庆到宜昌。董泽均和战友每天行军六七十公里,走了两个来月到达江西景德镇,编入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第21军147师347团3营7连。

董老因胸腔积水,前不久刚刚入住泸州市人民医院。病床上,董老回忆着当年的战斗场景,“夜间打仗的时候,我们走的路,‘日本矮鬼’走不得。我们爬的山,‘日本矮鬼’爬不上。我们四川的‘草鞋兵’能飞起来!”1942年浙赣会战,董泽均右小腿被日军子弹擦伤,形成永久凹陷,“战场上保家卫国,生死都置之度外,这点伤不值得多讲。”

夏德洲,出生于四川雅安,现年92岁。1941年,他以优异成绩考入西康省立中学,然而,战争打乱了他本该充满书香气息的人生轨迹。1943年6月,夏德洲违背父母意愿瞒着家人赶到成都,经过考核参加了中华民国青年远征军。同年7月,到达了最著名的蓝姆迦军事集训地,被编入中国驻印军新1军38师战车营。

1945年1月27日,新1军与滇西的青年远征军联合攻克了我国境内的芒友,打通了滇缅公路。在攻占猛岩的战斗中,夏德洲所乘坐的装甲车掉入深沟后被日军围困。战车内弹药耗尽,夏德洲被迫打开战车的底门冲出来,用配枪和日军展开对射,不幸中弹倒下。等到夏德洲苏醒过来时,才知道自己被战友们救回来了。想和战友拥抱,发觉自己的左手掌没有了,从此残疾。

先金玉,现年89岁。1945年1月,19岁的先金玉参军,先后在广西、云南等地与日军作战。“当时我19岁,双亲都死了,我除了种地也找不到其他事做,看到其他老百姓的贫苦,我就觉得我该做点什么。”就这样,先金玉走上了军人的道路。

战争是残酷的。先金玉所在的连队共有150人,但一场战斗下来,很多朝夕相处的战友就再也看不到了。“有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就有炮弹轰来,连饭里都夹杂着飞溅的砂石。”先金玉也在一次战斗中被弹片击中背部,至今伤痕明显。“打仗就会死人,所以我和我的战友们从没想过要活着。”

廖沛林(原名廖少林),出生于乐山市一个富裕的官员家庭。父亲廖永蕃是东林乡乡长,曾是兴中会成员,追随税锡畴先生投身民族救亡运动。1942年,廖永蕃积极响应政府的征兵命令,亲自替儿子廖沛林报了名。几经辗转,1943年中秋过后,廖沛林调入电讯大队学习无线电报务,三个月后,廖沛林被批准毕业,分配到了71军,驻扎龙陵。

在增援腾冲的战斗中,廖沛林背着笨重的报话机冒着枪林弹雨,跟随团长行动。一路上,日军的炸弹如同密密麻麻的冰雹从上空坠下来,尖锐的弹片刺穿了廖沛林的右手臂,手术后的伤痕至今清晰可见。参加抗战的老兵还有很多,他们身上的伤痕承载着战争残酷和为民族存亡而战的大义,他们不该被遗忘,他们理应被人们所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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