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叔夜,这个智擒传奇梁山贼匪宋江的文人,在帝国危难之际没有退缩,金人二围开封,时任邓州南道都总管是为数不多的勤王部队,京都沦陷,金人要立张邦昌为大楚皇帝,希望威望甚高的张叔夜签名同意,并辅佐同姓新皇,张叔夜断然拒绝,金人只得带上他和二帝作伴,当北狩的队伍过了宋金交界的白沟,张叔夜开始绝食,很快以身殉国。帝国文人中的主战派领袖李纲已被排挤出京,御史中丞秦桧成了领头羊,监察御史、东平人马伸找到秦桧说你是御史台一把手,关键时候你得出来说话,抵制女真人扶立张邦昌。

在北宋那场靖康之变中,帝国也不是所有文臣武将都是软骨头,在那场浩劫中,还是有人做到了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与帝国共存亡

北宋靖康之变中的几个硬骨头,有一个的名字特别剌眼

李若水,被金人称为南朝第一人,金人俘二帝,逼二帝易服,随行的吏部侍郎李若水将金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金帅宗翰敬之,说若水如若顺从必有大富贵,李若水回应以唾沫.,女真人生气了, 破其唇,李若水噀血骂愈切,女真人最后以刃裂颈断舌而死,其年三十五,后来女真人感叹,辽国灭, 死义者十数,而南朝,惟李侍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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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的老上司刘韐,救援太原失败后,刘韐调回开封,任四壁守卫使,开封沦陷,刘韐受命使金营,女真人对当初在真定府给他们吃过苦头的刘韐十分重视,派出仆射韩正劝降,说如果刘韐同意辅佐张邦昌,给他仆射之位,刘韐断然拒绝,写下遗书:“国破圣迁,主忧臣辱,主辱臣死”,随后便沐浴更衣,悬梁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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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这个智擒传奇梁山贼匪宋江的文人,在帝国危难之际没有退缩,金人二围开封,时任邓州南道都总管是为数不多的勤王部队,京都沦陷,金人要立张邦昌为大楚皇帝,希望威望甚高的张叔夜签名同意,并辅佐同姓新皇,张叔夜断然拒绝,金人只得带上他和二帝作伴,当北狩的队伍过了宋金交界的白沟,张叔夜开始绝食,很快以身殉国。

北宋靖康之变中的几个硬骨头,有一个的名字特别剌眼

华阳人吴革是开国名臣吴廷祚七世孙,他只是担任秉义郎干办经略司公事的一个小武员,金军南下时,他曾经作为使臣入金营,与女真人交涉割地事宜,见宋人畏惧的西路军元帅粘罕,吴革面不改色,词直气劲,金人敬之。随后他随张叔夜一起进京勤王,献良策颇多,并多次反对钦宗前往金营。

金人扶立张邦昌,吴革不干,他不是文人,不屑于与女真人打嘴皮子官司,密集两河骁悍之士准备起事,后来事涉,吴革提前举事,率百骑起兵,兵败被俘,引颈受刃,颜色不变。骂不绝口。

不管你愿不愿,在这帮硬骨头里面,还得加上一个人的名字,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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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字会之,江宁人,知识份子家庭出身,其父曾经做过静江府古县县令,秦氏一门虽未出高官,但却与当时的帝国豪门王氏(王硅)有较深渊源,秦氏父亲皆娶王门女子为妻.

在北宋帝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有条件的家庭必然会让子女授受良好的教育,秦家同样如此,为了让儿子授受更好的教育,秦桧的父亲不惜让年轻的儿子背井离乡,到祁门舅舅王本那里师从名儒汪伯彦,用心可谓良苦。

秦桧没有辜负父辈的希望,政和五年(1105年),二十五岁的秦桧登进士第,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最初的官职是密州教授,后来调往开封,任太学学正。

从地方上教育局长(密州教授)的到帝国最高学府的高级教授(太学学正),秦桧早期的政治生涯始终在教育系统,再加上他本人也是徽宗时代科举制度改革后的第一批太学生(注:政和四年蔡京改革取消科举,太学成为读书人入仕的唯一途径),后来又任太学学正,当时的太学是全国年轻精英知识份子的聚集地,帝国的政治人才储备库,比起老于官场精于党争的其它文官,太学生们更有激情,敢于针贬时政,政治主见也多偏向于主战。

由于秦桧后来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北宋末年金军一围开封时太学生出身的李纲领导的东京保卫战以及陈东领导的轰轰烈烈的太学生保李卫国运动与秦桧是否有关已不得而知,但是北宋末年帝国危难之际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秦桧,与李纳、陈东一样,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主战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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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兵第一次兵临开封,年轻的钦宗皇帝张皇失措满朝文武都想着如此打发女真人离开时,年轻位卑的秦桧站出来,上兵机四事,一言金人要请无厌,乞止许燕山一路(当时女真人的最高要求是以黄河为界,最低也是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二言金人狙诈,守御不可缓(典型的主战论);三乞集百官详议,择其当者载之誓书(让女真人看到帝国抗金的决心);四乞馆金使于外(得摆谱)。

这样的言事书怎么看都像李纲版,秦桧用这样的方式已经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政治立场。

秦桧这样的小人物的声音在如热锅蚂蚁的皇帝耳中没有什么份量,但也许是在满朝文畏金如虎的臣工中,找几个不怕金人的还是挺有难度的,所以秦桧很快接到政治任务,和张邦昌肃王一起去金营谈判。

秦桧公然表示拒绝,理由是和谈条件和他的政见不合,他不能接受。

在北宋君臣给了大把银子并答应割让三镇后,金军第一次从开封撤退,秦桧又与程瑀为割地使,护送作为人质的肃王和女真人离开。

回到东京后,御史中丞李回、翰林承旨吴幵共同推荐秦桧,他被拜为殿中侍御史

就要不要割让三镇问题,帝国的朝堂上进行了激烈的辩争,最后钦宗皇帝让满朝文官投票表决,结果是七十比三十六,同意割地的占绝大多数。

秦桧是这三十六个少数派之一。

之后很快秦桧又被调任御史中丞。

靖康二年身困开封的北宋文臣,他们所面临的是一场灵魂与生死的拷问,赵氏帝国从太祖建国起就打起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旗号,一百多年来,文人的政治经济地位在两千多年中国封建时代空前绝后,武将、宦官、后戚在其它王朝原本活跃的各种势力遭遇严重打压,文人们一方面为这个帝国创造了巨大的文明物质财富,另一方面党争内讧、奢侈淫放、外事不举又好大喜功,终有靖康之事。

与帝国共存亡,这类口号人人可喊,但不是人人能做,成为了女真人阶下囚后的大多数文人只能暂时接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

女真人从黑山白水之地崛起,强势灭了辽宋两头大象,这样的战果是他们也没有预想到的,战果太丰富得一步步消化,暂时他们没有想到如何去统治这片土地,扶立代理人是比较传统简单的办法。

废赵氏,立新皇,这成了考验帝国文人的最后一道底线。

如果有得选,谁都愿意继续辅佐的新皇姓赵,这样文人们就能保做他们最在乎的名节,但此时刀架上脖子上,名节是否比性命和自由重要,这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不是人人能轻易下笔。

北宋靖康之变中的几个硬骨头,有一个的名字特别剌眼

帝国文人中的主战派领袖李纲已被排挤出京,御史中丞秦桧成了领头羊,监察御史、东平人马伸找到秦桧说你是御史台一把手,关键时候你得出来说话,抵制女真人扶立张邦昌。

宋史中说当时秦中丞还是很犹豫,但是禁不起马伸等人的再三怂恿,于是才在倡议书上签名,把功劳全记在了后来乖乖留在了开封辅佐新帝张邦昌的马伸身上。

关系着身家性命的事,不是请客吃饭禁不做劝就多喝几杯,当带头大哥抵制女真人扶立张邦昌,已经三十六岁的秦桧知道自己即将付出的代价。

结果很简单,持反对意见的剌头,女真人带上跟着二帝北狩。愿意辅佐新帝的,留下来。

大楚皇帝张邦昌真是一个老好人,对反对他当皇帝的文人,他也力保,多次向女真人要求把他们留下来。在他的努力下,很多女真人原本要带着北狩的大臣得以留了下来。

对于多次在公众场合骂他的秦桧,张邦昌同样保,但女真人发话了,别人好商议,秦桧一定得带走。

就这样,秦桧以一个忠烈的形象结束了他早期政治生涯,和他一起随二帝北狩的,还有唯何、孙傅、司马朴等。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而苦难的阶下囚生涯。

离开东京的时候,秦桧没有想到,他的人生还会峰回路转,开始另一个不同的新篇。

《夜狼文史工作室》主编:夜狼啸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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