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光吗》征文大赛第一名作品展示

Chapter.1

有那么一个硝烟未起的混沌年代，有朝一日我也会回想过去想想当初为什么站在那里，未来在别处或者是远方，我应该会静静地注视着你，亦或是注视着过往的这段时光。反正我再也不会选择像最开始那样去纠结，不管是纠结于和你之间的关系，还是纠结于当时究竟要取一个什么样的ID。

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在网吧，你叼着根烟坐在我身边，我翘了晚自习和好几个同学跑到这里急匆匆的坐下，紧跟着我就看见了你。

“这我同学，这个是我朋友，贼厉害的。”室友这么向我们介绍彼此，我瞥了你一眼，黑色的棒球帽，横格条纹的T恤衫，听见声音你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视我就看见了你右耳朵上挂着的小小的耳环。

“这孙子啥打扮，一点也不像个上网的爷们。”

这应该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那天的5黑挺热闹的，他们嘻嘻哈哈的抢着中上野位置，大牛局局都秒锁快乐风男引来一堆嬉笑怒骂，我不争不抢，倒是你每次都选辅助，我也就跟着选了ADC。

打了一晚上也都累了，大牛精力旺盛，在我们都摊在电竞椅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要不我们一起买改名卡，凑个5黑ID吧。”当一句话成为了一个想法，很容易挥之不去，可能他们那个瞬间都在想有什么好一点的ID能让我们一起使用，但是总归没有一个人能提出一个好的点子让我们都赞同。

打的这么几局你确实也没有什么交流，屈指可数的话语里面也都是“这车给我。”“后撤”“给治疗”“能打”等等等等。只是言语交流之间我就能感受的到你的淡定和自信，于是身为一个白银小菜鸡的我也很乖的听从了你的命令，当一个怂在最后的小AD。

“哥们打的不错啊，认识一下？”我把脑袋偏向右边，电竞椅放下的躺在上面的感觉很舒服，我甚至懒得挪窝。

“谭子书。”

“陆央”

那天的局在吃饭还是回寝室的分歧中散了，我看着你和他们一并走了，也拽上依然沉醉于刚才硝烟烽火中的大牛跑向学校。翘了自习也就意味着作业没写，尽管班主任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上了高三就把心思收一收，但是大牛依然在宿舍以“没到九月就不算高三。”为主题的一番讲话征服了我们，让还没完全褪去夏日炎热的八月份多了一些溜出去上网的期待。

甚至多了一些我们5黑，不，我们两个走下路就能赢的期待。

再一次凑在一起打游戏是那周的周末，我又见到你了。

你还是那顶让我看着就热的帽子，我冲你打了个招呼你也只是轻轻颔首，不仔细看就好像没回应一样，我暗暗嘀咕了一句。还是不想耽误这宝贵的游戏时间，熟练地登上账号，熟练的加入队伍。

扣上耳机的时候声音被语音里的那几个活宝打闹的动静充满，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了你的询问“玩什么？”

我偏头看了你一眼，锁定了霞。

你笑了笑，锁定了洛。

这局打的有点艰难，前期大牛的亚索被对面照顾了，导致他有些自闭，不再妙语连珠插科打诨，而打野被入侵显得节奏全无，劣势情况下洛不敢随意游走开团，只是我们两个人凭借下路的英雄强度打出了一些对线优势。在你又一次E到我身边帮我挡下对面烬的子弹而屏幕黑掉之后，你松开鼠标，点了一根烟。

我还有点紧张，甚至有点自责，就是那种菜鸟把高手坑了的自责。

对线期结束的时候你还是说了话“好好打，我养你起来。”

屏幕上的洛和霞依偎在一起回城，我看着我装备栏里的岚切和小黄叉，有点被保护的那种神志不清的错觉感。

亚索装备成型的时候我们已经丢了一路高地，大家都挺紧张的，你去野区布了一波视野，旋即回城做出了基克的聚合，我看你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捻灭，操作着屏幕上的黄色小人又飞到了我身边。

“我可以动手了吗？”我突然听见你和游戏里的洛一起在耳机里问我。

我还没等回答，游戏里的霞便回了一句“你想动手吗？”

就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你笑了，笑的特别自信特别好看，好像是对这个人物的台词轻车熟路，和他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节奏一起喊道……

“我们动手吧！”

屏幕上的洛变成了一道光，惊鸿过隙，在金黄的色彩里盛大登场。

我也没迟疑，眼看屏幕上的霞也变成一道光，漫天飞羽，又和你轻舞成双。

Chapter.2

那天之后我们终于彼此留了微信，我仔细的审视了一下你的微信名字，非常简单，就叫“子书”。我点开你的头像看了又看，只是一张简单的自拍，有点普通，还有些装模作样的禁欲风。

“对方已通过您的好友验证。”随着这句话出现在对话框的顶端，我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个表情包过去。对方不像表面上那么高冷，用了一个系列的表情包怼了回来。斗图的过程里遇到对手让我突然有点语塞，毕竟在我印象里对方是一个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人。突如其来的落差感让我一瞬间落了下风，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紧跟着发来了一句话“要不要改ID”

“改，你说改什么！”

等了好一阵，也没收到回复，我摇摇头，起ID这么困难的事情要是随手就能做到，何必那天费我们5个那么长的时间。

“你就叫扶苏”

语文学的不好的我尬在手机屏幕这头，没出几秒钟，你又发过来一句。

“我叫子都”

“我以为……是五黑的五个名。”

“你真毁气氛。”

八月很快就要过去了，大牛一直撺掇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5黑，我却心虚的推脱掉，一方面怕大家发现我们两个偷偷的改了名字，另一方面我突然有点害怕见到你。

虽然晚上躺在宿舍床上的时候我一直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要心虚我们改名字的事？”但是还是偷偷看了眼手表，算了一下巡夜老师的时间，偷偷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

“诶，明天出来打游戏啊。”我憋了半天，删了又删，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还有他们？”你回复的很快。

“就我。”

在我突然有点懊恼，责怪于我是不是太过于直白的同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好。”

“你选ez吧”你看了眼对面的阵容，锁定了娜美，对我说道。我捏着鼠标划了划滚轮，到处找那个小黄毛的头像。

“这。”你探过身来，手覆在我的手上，移动了一下鼠标。我竟居然又来了那天的那种恍惚感。

我后来总会回想起那个瞬间，世间草木皆美，人不是，中药很苦，回忆也是。

拿下5杀的时候网吧几乎同时用那个没什么感情的女声播报“43号玩家拿下五杀，获得奖励，20元网费。”我有点兴奋，抬头看了看你，目光中那一刻带了一丝挑衅和玩味，紧跟着无比的想回味一下那个瞬间，便下载了本次比赛的录像，打算从头开始欣赏。

你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向卫生间，手里的火机已经点燃了烟，同时甩下一句“你慢慢看，我去抽根烟。”

屏幕里的那个小黄毛跳来跳去，在人群中灵活的输出，被消耗的同时来自身后的水波总会恰到好处的给上，补给那一点点亏空，反制与控制，消耗与位移，在下路形成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默契。

鼠标拖动，我把时间线拽到最后一波我五杀的关键团战，走位，输出，夹缝里poke的小ez最开始并没有成为集火的对象，巧妙的开团与反制也恰到好处。当第四个人倒下，第五个人闪现逃跑的时候，我当时早就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无脑的交了位移技能跟了上去。

只是你啊，刷的一声交了闪现跟上来，在我垂危之际，亦或是在我风光之时。

我以为此时是无心之举，我哪想到，后来的每一次，你都如此，像是那盛大登场的洛，保护着漫天飞羽的霞。

我关了回放，摘下眼镜愣了一会，这5杀水分极大，换言之没有你在身后一口又一口的奶我早就命丧高地，并不是自己变强了，想到这忽的有些懊恼，紧跟着便想自己刚才幼稚的举措。于是抬头望向卫生间门口的你。

还是那个看着就有点热的黑帽子。

高三的生活有点枯燥，倒计时和自习桌，这些统统被大牛形容为“面子工程”但是每天依然要被各科老师以“你们没有时间了，模拟考试”等等等等话题耳提面命一次。每每听到这里我都有点心虚，周末的晚自习我都翘掉了，用作业没做的代价换来了段位的爬升，换来了越来越默契的下路组合。

牛头和金克丝，卢锡安和布隆，韦鲁斯和锤石，风女和卡莎，塔姆和大嘴，甚至努努和阿兹尔。

当然，还有洛和霞。

圣诞节那天没下雪，风干燥的挂在脸上有点疼，班级里的小情侣们有点骚动，纷纷想着翘晚自习去外面潇洒一会。我看了眼周围，从笔袋里偷偷把手机拿出来，想了半天还是给那个ID叫子都的人买了一个布隆的圣诞节皮肤。下单的时候弹出了“圣诞寄语”这个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干脆写了一个“祝你圣诞快乐，以后还请大神继续保我上分。”

班主任的巡视让我赶忙把手机收了起来，装模作样的投身题海。晚上窗外的路灯戳在那里，橙色的，有点扎眼，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表，已经快要9点钟。

“笔袋突兀的震了一下”让我吓了一跳，我抽出手机举手跑到卫生间里，躲在隔间摁亮了屏幕。

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我没仔细看，最后一条响铃了1秒的电话后面是一个短信。

“让你下来也不下来，我不等了，自己去传达室拿一下吧。”

我想了想，顺着楼梯蹬蹬蹬往下跑，到传达室门口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大门，连老大爷都不知道去哪了，门口的台子上摆了一个小盒子，我拿起盒子，迟疑了一下便打开了。

我一直觉得如果爱就是关心的话，那我那个冬天所经历的一切，我被冻坏的鼻头，我被关怀的每一秒，都可以称之为爱。

如果还有机会可以形容那个瞬间，我愿意用“一口吃掉西瓜中间的那一勺。”

盒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条围巾，还有一张纸条。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你可能就是光吧。”

Chapter.3

模拟考试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快到我几乎找不出时间去欺骗自己，所有的惨败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且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预料之中的惨败之后，是预料之中的谈话，预料之中的教训，以及预料之中的束缚和限制。临过年的时候我在寝室收拾东西，刚挂掉的家里打来的电话里面可以听得出语气中的疲倦，甚至我都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母亲的表情。

紧跟着我停下了手里整理的动作，因为装箱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条你送的围巾。

你联系不上我的时候一定很着急也很恼火，我在家里的书桌前做了几道题之后突然思绪就飞到你的身上，家里的环境和学校完全不一样，好像坐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力会用在做题上，可偏偏因为考试上的全线飘红，父母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书本很无聊，求导和电场线在TRNA的运输中扭成了电解质的牢，几乎困住了所有关于英雄联盟的幻想和行动，让我无计可施。只是家长偏偏固执的以为只要你坐在那里就会像植物一样主动去吸收书本里的养分，却没有意识到真正可以带来快乐的，和书上的这些符号根本两码事。

我还是在想你面对失联的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天天面对那个不会回复的QQ固执的讲着话一定让人很有挫败感吧。

无路可逃的时间里我多了许多时间思考，包括我们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也包括我们究竟有没有更好的ID

再回到学校伴随着的，是黑板上的那个倒数计日终于变成了两位数，隔了一个春节假期再看到大牛，他第一句就是“你瘦了好多！”而对于叙旧的情绪我却显得有些平淡，明明眼前的这群人再不到一百天就会分道扬镳分散到全国各地，但是我还是有些急迫，我直视着大牛，一字一顿的说“你能联系上谭子书么？”

大牛的眼神明显有些错愕，但是我抓住他双肩的手越发用力，甚至有些指尖泛青。

我没想过这是什么情绪，这可以称之为思念么？

大牛还是约了你，以我的名义，在他询问的眼神里我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我约他他一定会出来。”另外我也从大牛口中好好了解了一下别人眼中的，不是我的视角里的你，仿佛只是一个不爱说话不爱出风头的透明人，但是偏偏还有些执拗，明明成绩很好却因为家里的原因放弃了学业。大牛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他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

谭子书啊谭子书，你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赶到约定地点的我有些狼狈，身上还穿着校服，能从门卫那里成功脱身还是费了不少力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见你一次，但是当我匆匆赶到你给大牛的那个地址的时候，发现只是一个不知道已经修葺多久的小栋楼房，玻璃还保留了上个世纪最流行的蓝色款。

“4楼，402”我嘟囔着走上了四楼，楼道里很昏暗，三楼和四楼的交界处那里，昏黄的玻璃没折射出几丝光，平添了一丝浑浊感，我晃了晃神，还是敲了敲门。

过了十几秒，听见你打开门锁的声音，浓稠的烟味混合着外卖的味道从门缝里钻出来，我推开门，你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找地方坐，我还没下播。”你扔下一句，扭头进了那个亮着灯的小房间，厅子很小，一张沙发床占据了绝大多数位置，地上散乱的摆着各种盒饭的外卖袋子，烟头插在一个被剪去一半的空塑料矿泉水瓶里，我走向那个屋子，看见你沉默的扣着耳机，右手里的鼠标一直都没停下来。

没出十分钟，伴随着摔了一下鼠标，你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摘下耳机点了一根烟，扯出一个笑来“妈的自闭打法都输了，辅助果然c不了，今天耻辱下播了，明天再见兄弟们。”说完这句你又抬头看向我“听说你想见我。”

我的那些称为思念的情绪此刻统统消失了，我看着你，你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我“说事啊，你不是找我么。”

憋了半天的话此刻居然也词穷，我支支吾吾，还是开了口“你是……主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学上，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你……”“怎么？”“我就要考试了……”“你要考试就赶紧回学校复习。”说到这你皱了皱眉，仿佛什么大事坏了他的心情“知道自己要考试还瞎跑。”“你为什么当初不上学了？”听到这你的表情突然有些精彩“我的事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可是……”“陆央。”你打断了我“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从你家出来的时候我还有很多的不真实感，仿佛刚才和我说话的人和我印象里的那个谭子书是两个人。

扭头看见街边站着个抱着吉他唱歌的大叔，音响里放着他那把吉他的弦音，我站在马路这边看着他，他没理会车水马龙那头一个站在街边的怪人，只是继续的唱着

“有几次，梦见自己，一贫如洗，夕阳余晖里，赤足站在久荒的地

又几次，梦见自己，终于回去却歇斯底里，逢人就大声说委屈。”

我站在马路这边，张开嘴，让开春还有些冷的风灌进胸腔里，硬生生呛出了几滴眼泪，无声的，又在脑袋里大声的，呜咽起来。

回到学校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开黑，我也仿佛失去了很多东西一样，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又和大牛坐在网吧里，而那场可以决定我们未来的考试，已经在声势浩大的狂欢里结束了。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是那个不能联网的手机里，我蹭着教务处的WiFi信号，把那首《平凡故事》下载了下来，让它陪我度过了那些不能寐的夜晚。

大牛拍我“你想啥呢？接受组队啊。”我回过神来，点击了那个摁键，余光却没有在好友列表里搜索到你的那个“子都”的ID。

我自嘲的笑了笑，抹了一下脸。

“与其没有声息的留在故里，还不如就硬着头皮就千里单骑。”

依然是有赢有输的夜晚，仿佛得到特权的毕业生们有默契的都没提及回家，那个上单来了一句“原来不是能凑5黑么，那个辅助挺厉害的哥们哪去了啊？”

大牛仿佛被什么打了一下，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而打野笑了笑，把烟头熄灭在身前的烟灰缸里“他啊，去北京了，当主播。”

然后他面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他托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Chapter.尾声

陆央，展信佳。

是我，我是谭子书，可能你现在刚考完试，解放了自己吧，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像我们这样看不见未来光明的生活太可怕了，直播就像一座金字塔，只要你不是那个最顶端的人你就要一直一直用压榨身体的方式去换取活下去的资本。

真的看不见光。

所以我说我很羡慕你，可以通过那场考试去拼取自己的光，自己的未来，英雄联盟对于你来说可以是消遣的游戏，但是对我来说不行，这是我安身立命的资本，我需要打上钻石，钻石不行就是大师，大师往上还有王者，我认识很多比我要强的王者，他们一天播12个小时，可是观看人数还是只有寥寥百人。没用的，当你觉得可以把打游戏当成职业是一件快乐事情的同时，我们在那个逼仄的空间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屏幕手舞足蹈哗众取宠，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崩溃的事情。

你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但是我不怪你。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见我，我听阿牛说了，说你的成绩很糟糕，我不能自私的让你的生活陷入和我一样的黑暗里，你是有资格也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光的，那个独木桥虽然冷漠到不近人情，但是也确实比直播圈要光明磊落的多，换言之你只需要付出努力，就可以换来光。

所以我那天那样对你，只是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去劝说你，我也很害怕，我不清楚你究竟差劲到什么地步，我害怕你也沉沦在游戏里最后为了这些或者说为了我失去了追寻光的机会，那样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你问我家里出现了什么变故，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的父亲丧生在一次工作世故里，母亲无力支撑也抛弃我而去，我并没有什么能力继续去考学，或者说其实在那一刻我就已经没有了追寻光的资格，只能在夹缝里寻求活着的机会。

所以真的还是想说，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拥有那样的资格。

话说你的adc玩的真的挺菜的，那波ez跳脸真的迷，我要是不闪现保你你是不是就没命了。但是霞玩的还行，不过霞这个版本削弱了，你到了大学好好和室友处好关系，找个得心应手的辅助，说不定还能在白银分段叱咤风云。

我明明知道你要应考，那些日子还是约你出来打游戏，我明明知道你菜的要命，可是就是那种感觉让我很难挣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真的在两个世界，我偏偏又没用的要命，只是见到你就会觉得安分一些快乐一些，哪怕我一眼不发，听你一个人在那里嘟嘟囔囔也很有趣。

总归还是我做错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是我这么做了，还是需要给你道个歉，所以你现在就看到这封信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只是我觉得如果有一天可以看到一个人让自己开心，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喜欢上对方了，不论对方的性别如何。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但是这种喜欢也太不负责任了，所以我还是消失在你的生活里了，不要试着找我，我不知道我的直播还能做多久，但是总归我要去为了自己的生活做些什么。

世人啊，太平凡，太急功近利，只是几次回眸，几句晚安，就妄言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