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那男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捡起地上的玫瑰,再次跑了。

泡杯雀巢,尝一口,觉得不能再拖了,必须得买台咖啡机了。

收银台是一张长约2米的紫色不规则木板桌,旁边是浅绿色三人座软沙发,再往里是两把浅绿色咖啡椅,沙发和椅子中间隔有花架。另一边墙角是花坛,上面摆满绿植,前面一个白色吊椅。靠门口的位置是一排博古架,上面是各种盆瓶罐杯,当然装花用。这家花店,前期打理很费精力,想在一个陌生的城安顿下来,更是殚精竭虑。不过,一切已步入正轨。

我穿白衬衣,阔腿牛仔裤,小白鞋,短发。喝着咖啡,慢悠悠巡视我的领地,不时停下来摆弄一下花。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这初秋的早上有稍稍的凉,很快被透进窗子的阳光驱散了。

一个女人风风火火走进来,扫视了一圈,露出欣喜的神色。

你是老板娘吧?我女儿说你这儿不错,我就想着过来看看。

欢迎。我笑言。

女人把包随便往桌子上一扔,大踏步直奔白色吊椅,一屁股坐上去,轻轻打起秋千来,神色活脱脱一个小女孩儿。女人穿着玫红色连衣裙,白色高跟鞋,盘发,浓妆,丰胸肥臀,是个尤物一般的存在。

你这儿不错。你这件白衬衣也不错。坐吊椅收钱吗?

要杯咖啡吗,速溶的。

你真好。

我送过去。女人一直盯着我看。我笑笑,看出什么了?

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没关系,我懂,我不说。

女人一口气喝完,说,帮我包99朵玫瑰。

可能没那么多了。

甭管什么,凑99朵。

女人说,她叫丽丽,几年前开始守寡,所以,一会儿来的男人不是她丈夫。

作为交换,我说我叫般若,单身,并打算独身。有过两个男人,但一直有能力养自己。

丽丽说,你真傻。

快包好时,进来一个硬朗的男人,体格精壮,表情严肃,穿着我最喜欢的中蓝色直筒牛仔,裤脚熨帖地搭在白色运动鞋上。丽丽温柔地命令,付钱拿东西。男人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手指饱满有力。男人接过花束,说谢谢,声音低沉浑厚。

男人揽了丽丽的腰要走,丽丽说,我们分手吧。

男人放开她,右手拇指放进嘴边,看着她思考了几秒钟,说,原因。

丽丽眼角上扬,妩媚地说,我喜欢这个女人。

他回头打量我上上下下。我以为他会有一点欣赏,至少会有一点色,然而他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养女人,我说,养男人可以。

男人总算咧开嘴角笑了,对丽丽举了举手里的花束,说,我帮你插进花瓶里,你玩够了就回来。

丽丽坐回吊椅上,眼睛看着一个地方说,完美的男人啊,要什么,有什么,包括家庭。若若,给我包烟。

那男人,四十岁年纪,还真是丰神如玉身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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