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党历史上的“左”倾教条主义者中,是谁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毛泽东反“围剿”诱敌深入作战方针?是谁第一个在“宁都会议”上旗帜鲜明地站在毛泽东一边?是谁第一个在“遵义会议”上为毛泽东投了关键一票?是谁第一个带回共产国际内定毛泽东为中共领袖的重要信息?是谁第一个向全党提出“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概念?这就是1906年出生于安徽泾县、比毛泽东小13岁的王稼祥同志。他是党派往苏联学习,回国后参加反“围剿”斗争,身负重伤,躺在担架上长征到陕北。他与毛泽东从神交、初交走向深交、情交,几十年如一日,成为两人一生中最好的知音挚友,在党内、军内广为传诵。

上海神交

1929年冬,远在苏联学习的王稼祥听说毛泽东、朱德率领红军已从井冈山向赣南闽西进军,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非常振奋,决心向朱毛的雄才大略学习。就在此时,国民党报纸造谣,说毛泽东因病逝世,造成共产国际信以为真,在所出版的《新闻通讯》第14期上,刊登了“讣告”,以表明共产国际领导人的心迹。后虽获知这是敌人阴谋破坏革命所散布的无耻谎言,但王稼祥却清楚看到“讣告”中对毛泽东的功绩评价极高,深深被毛泽东不凡的革命简历所折服,尤其是共产国际称毛泽东为“中国共产党的奠基者、中国游击队的创立者、中国红军的缔造者之一。”内心十分感动和敬仰。

1930年3月,王稼祥在共产国际安排下,结束了在莫斯科的学习和工作,绕道巴黎返回祖国,来到上海。他一回国就遇上了王明与李立三的权力斗争。由于不了解国内形势,无意地卷入了王明教条主义错误路线之列。

7月9日,王稼祥在中央机关工作人员政治讨论会上,对李立三提出的《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几省的首先胜利》的决议案,毫不犹豫地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7月下旬,王稼祥得知江西的朱毛红军在永丰县城只发布了《向南昌推进的命令》,部队到达南昌城下,没有攻打南昌,而是转赴长沙救援红三军团,便叹服毛泽东的聪明才智和精灵策略。不久,王稼祥在上海《实话》《党的建设》上,分别发表了《中国革命中的两条政治路线——共产国际的路线与李立三的路线》《立三路线与中国革命发展的不平衡》《李立三主义与武装暴动》等7篇文章,对“立三路线”进行了批判。

毛泽东闻知王稼祥在莫斯科以勤奋好学、刻苦努力而著称,能明确指出“中国现在的革命是民族独立的革命,是各阶级都来参加的革命”。⑴在分析中国社会各阶级状况时,能与自己的观点基本一致。后来毛泽东在江西喜阅王稼祥的文章,更是非常高兴,一方面认为王稼祥马列主义理论水平高,能提出许多真知灼见,能反复思考中国革命实践,有深邃的眼光。另一方面毛泽东认为王稼祥能从政治路线、武装暴动、党的建设诸方面痛斥李立三脱离中国实际,使革命事业遭到极大损失的恶劣行径。

王稼祥后来在上海说:“李立三反对毛主席长期用主要力量去创造农村根据地,如‘在乡村聚集力量,用乡村包围城市,然后取得城市’的正确革命道路。但毛泽东同志和‘立三路线’进行了坚决斗争。”⑵

1931年3月7日,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等5人,奉命前往中央苏区。3月底,到达闽西苏维埃政府所在地永定县虎岗。军区参谋长肖劲光向王稼祥等人汇报了朱毛红军的来源、作战能力、党的建设、军民关系,尤其是在江西永丰龙冈取得了第一次反“围剿”的伟大胜利,看到了红军誓师大会的照片上由毛泽东书写的一幅对联:“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劵(右);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左)。”面对这些作战原则,他们大加赞赏,夸赞这种思想战略火花,就是毛泽东指挥幼小红军以少胜多的魅力所在。王稼祥立即联想起《三国演义》诸葛亮用大雾草船借箭、用借东风火烧战船,认为毛泽东乘浓雾歼灭了国民党军9000余人,不漏一人一马,同时活捉了中将师长张辉攒,更是奇迹、奇才,是当代的诸葛亮,为中国革命胜利树立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龙冈初交

王稼祥早在1931年2月6日列席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时,就发言说:“我愿意去苏区做群众工作,改变著作家式的生活。”随即周恩来确定苏区中央局由7人组成,其中项英代理书记,毛泽东常委管军事,任弼时常委管组织,王稼祥常委管宣传。⑶

4月17日,王稼祥在苏区中央局“青塘会议”上,第一次见到了仰慕已久的毛泽东和朱德,他饶有兴味地倾听毛泽东的言谈。如对敌我情况和作战形势作了详细的说明和分析,给王稼祥留下了深刻印象。会议间隙,他走过去对毛泽东说:“泽东同志,我刚从白区来,很多情况不了解,对打仗更是外行,听了你们的发言,深受启发。会后我再向你专门请教,可以吗?”毛泽东欣然应允,连忙点头道:“自己同志,莫客气,我也正想向你请教呢!”

“青塘会议”着重讨论第二次反“围剿”的行动方针,多数人表示应按中央3月来信指示:“可组织新的苏维埃区域”,还有人提出“可分兵退敌”。只有毛泽东、朱德少数人,主张在苏区诱敌深入,集中兵力消灭敌人。4月19日,中央局再次召开扩大会议,通知各军长、政委、参谋长、政治部主任前来参加,民主讨论反“围剿”的战略决策,毛泽东再次全面、详细分析了敌我态势,认为第二次打破敌人围剿的条件要比第一次好,击溃敌军的胜券更大。会上高级军事干部听后都纷纷表示就地战胜敌人,连赣南、闽西特委负责人也不同意退出中央苏区。王稼祥在会上虽未发言,但仔细听了毛泽东有理有据的分析后,感到这次通过的作战方针讲得很有道理,尤其是毛泽东对具体战法讲得透彻,具有很强的说服力。⑷

根据毛泽东拟打东固王金钰弱敌的提议,中革军委发布了战前在龙冈集中的命令,规定全军34000余人,于4月23日前秘密集中在龙冈至上固之线,中央局选驻龙冈张家车大村8个祠堂固定下来。

龙冈,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山乡,随着龙冈大捷和活捉张辉瓒而知名度大增,国民党各军、师都惧怕在龙冈作战,因而这座离东固不远的反“围剿”胜利摇篮,便成了第二次反“围剿”最安全的战略大后方中心。

毛泽东、王稼祥也于4月23日随部队进驻张家车宿营,是夜王稼祥说:“我来中央苏区20多天了,所见所闻,历历在目,感受到苏区人民如火如荼的革命情景。但因初来乍到,情况不明,地域不熟,还需请毛委员传授指点,共结心灵纽带。”

毛泽东打开话匣,从铁皮箱里拿出一些文件和资料,首先侃谈了红一方面军的斗争历史、争论问题和一、三军团的发展沿革。接着就二次战争的反“围剿”动员、封锁一切消息、多方侦察敌情、组织战备训练、成立野战医院等诸项内容,详细叙谈了自己的思路和打算。⑸最后毛泽东胸有成竹地坚定地说:“国民党20万军分散各地,只要我们选准敌人的弱点,善用诱敌深入的方针,紧紧依靠广大军民的努力,高度集中红军兵力,灵活运用战略战术,就能做到各个击破,逐次消灭来犯之敌。”

苏区中央局为深入讨论作战细节,进一步寻觅弱敌,用诱敌深入策略聚而歼之,于26日在龙冈又召开了军事会议。毛泽东在会上说:选择弱敌要根据许多条件来综合确定,诸如部队沿革、兵员籍贯、装备给养、内外关系、上下关系、军政素质、生活习惯、战略技术、占据地形、工事条件等诸种因素。眼前敌人阵营中,最薄弱的是东固地区北方兵王金钰的第五路军,下辖公秉藩第28师、上官云相第47师,还有白沙的郭华宗第43师。这三个师消灭后,就可向东横扫,一直打到闽西去。当然,这几天对红军来说,务必做到严格遵守纪律,绝对保密,不能让敌人发现一个红军,若走漏消息,则前功尽弃。

王稼祥参加了会议,在发言中十分欣赏毛泽东的超群智慧,使他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表示坚决支持毛泽东的“诱敌深入”制胜之策,认为幼小红军只有采取“诱敌深入,慎重初战”的策略,在根据地艰苦作战,才能粉粹敌人进攻。这次会议见诸于《彭德怀自述》:“在龙冈讨论时,已决定在战役上选定歼灭富田向东固前进的这路敌军,但是进到什么地方,才最有利于我军的歼击,这个战术问题尚未确定。”⑹

会后,毛泽东、朱德签发了红一方面军再西移40里,到东固地区隐蔽集结,迫敌而居的命令。

王稼祥生前写道:“我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年代里,在关键时刻的一些原则问题上,能站在毛泽东同志一边,坚决支持毛泽东同志的正确路线,这和毛泽东同志对我的教导是分不开的。”⑺王稼祥又说:润之是我党俊才,红军英杰,其大名如雷贯耳,令我相见恨晚。龙冈初交,具有非凡意义,我们共建的战斗情谊,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与日俱增。

宁都深交

1932年是中 央苏区的鼎盛时期。王明、博古得知打赣州失败,感到临时中央将无法在赣州安家。又得悉打漳州虽获全胜,缴获甚多,却指责耽误了北上进攻,得不偿失。并认为毛泽东前三次反“围剿” 所采用的诱敌深入谋略,是极端保守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

苏区中 央局为了与上海临时中央保持一致,决定红军沿赣江北上,进占吉安,威胁南昌。毛泽东鉴于敌人正在向吉安增兵,不同意此计,提议攻打乐安、宜黄薄弱之敌,威胁抚州。

如何在前线更好地指挥战争,周恩来主动提出去前方当“督军”,和朱德、毛泽东、王稼祥一道并肩作战。后方则由任弼时代理中央局书记,和项英、顾作霖、邓发一同主持各项工作。

这时王稼祥与毛泽东日夜战斗在一起,有更多机会磋商战事和畅谈彼此的心境。王稼祥说:我们相识一年半了,你对形势的判断是正确的,你有许多远见卓识,真让我大开眼界,你那游击战与运动战结合起来的策略艺术,让我佩服得很啰!确实是真理有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连恩来都说你善于独立思考,能打仗,会打仗。

毛泽东兴致勃勃地回忆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山沟里转,摸索中国自身革命的经验,三次反“围剿”胜利后,中央苏区已经扩大到30个县境,面积5万平方公里,人口250余万,赣南闽西连成一片了。王稼祥闻听此话,也赞颂道:怪不得我听张闻天说,你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主 席是上报共产国际同意的,表明你在苏区军民中的崇高威望是无人可比的啊!但现在你是以中 央政府主 席身份随军行动,没有军职指挥权,工作起来十分尴尬,我想建议恢复你的红一方面军总政委职务。

王稼祥的建议很快得到周恩来、朱德的同意,电告后方中央局却未获批准。前方又电告“若不批准毛兼职,不便发挥其军事才能,等于架空。”⑻后方中央局依然以“毛的右倾是党的进攻路线的障碍”不予同意。周恩来看着如此三番两次的电报战,愤懑地发火了。决定于1932年10月上旬在宁都小源召开前后方中央局全体会议,集中讨论如何制定第四次反“围剿”的军事方针。

任弼时根据此时收到的临时中 央来信抢先说:“今天开会不应是军事会议,而是政治会议。”他念了中央来信,说中央认为毛泽东在前三次反“围剿”采用的游击主义路线是错误的,必须展开面对面的批评,决不能重蹈他的错误主张。接着与会者发言,有的说毛泽东是右倾机会主义的总代表,有的说毛泽东必须放弃狭隘经验论,否则会危害革命,有的批评诱敌深入战法是守株待兔,与中央进攻方针背道而驰。

王稼祥以大义凛然的胸襟,面对他们的主观武断、强词夺理而愤愤不平,也面对毛泽东的孤军奋战,忍气吞声而给予同情。当最后听到要从组织上解决毛泽东时,王稼祥怒发冲冠,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拍案而起激动地将没有抽完的半截香烟拧灭,搁在桌上,大声疾呼道:“现在国民党大军压境,不能临阵换将,红军的军事指挥非毛泽东莫属!你们调换了总参谋长,现在又要调换总政委,这怎能与敌抗衡?这对毛泽东同志太不公平了。”⑼接着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毛泽东是有很大贡献的,他和朱德一起,领导红军创建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开辟了中央苏区,他对苏区的实际情况非常熟悉。多年来的战争实践证明,他指挥红军作战的军事方针与原则,是符合苏区实际的。我认为大家对他的批评,有失公允。”这时,有人提出要跟中央保持一致,王稼祥则说:“众所周知,我也是四中全会后由中央派来苏区的,我对中央的指示一直是服从和执行的。但是,我从几次反‘围剿’的胜利中以及攻打赣州的教训中,逐步发现毛泽东同志的思想主张,是符合红军和苏区实际的,他提出的战略思想和战术原则,已经被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的,他的指挥决策也一再被证明是正确的。”“红军和苏区之能有今日,是与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分不开的……即将开始的第四次反‘围剿’,正需要毛泽东这样的指挥者与领导人。”⑽王稼祥的政治果敢,谦逊沉稳,力排众议,语惊四座,是出乎众人所料。为了缓和紧张气氛,王稼祥又发出肺腑之言,劝导大家慎思:“众所周知,我与毛泽东同志并非旧交,相识不久,倒是与王明、博古等同志是老同学、老同事甚至同乡。我不赞成王明等同志的做法,而支持毛泽东的主张,相信不会被人认为是什么‘小团体’或‘宗派主义’吧。”⑾

宁都会议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王明“左”倾教条主义的“积极进攻战略”同毛泽东代表的“积极防御战略”斗争的总爆发。

毛泽东被迫返回瑞金。行前特地来道别,他紧握王稼祥的手,满怀感慨地说:“你和我是少数,我们服从组织决定啊!好在革命不分前方后方,你就别争了吧!”王稼祥看着理性刚毅、疲惫不堪的毛泽东,似有心神不安,动情地安慰道:“他们心存不满,芥蒂颇深,是非曲直自有明了之日。泽东同志,回到后方要多保重身体啊!”

1933年4月27日,在江西乐安谷冈村,王稼祥参加全军青年工作会议,正在听取周恩来作报告,突然,敌机俯冲下来,并扔下第一批炸弹。王稼祥急忙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喊道:“请大家立即跟我到外头隐蔽。”说话间,敌机又转了回来。王稼祥抢先冲到门外,一边招呼一边观察情况,就在这时,敌机又投下一批炸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王稼祥当即倒下。大家迅速将王稼祥抬到安全地带,医生发现弹片穿进了王稼祥的右腹部,伤势十分严重。周恩来立即决定,护送王稼祥到瑞金红军总医院治疗。

做手术时,手术室外站满了人,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也都来到了医院。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和技术水平太差,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手术一连做了8个小时也没有找到体内的弹片……直到第三天清晨,王稼祥才悠悠地醒转过来。在他昏迷期间,毛泽东站在病床边,默默看着,眼中含着泪水,长时间不忍离去,担心老战友再也醒不过来了。所幸,王稼祥最终战胜了死神。

遵义情交

第五次反“围剿”斗争失败后,中央红军被迫长征。这时,博古擅自决定,把重伤员王稼祥留下,还想把身体不好的毛泽东留下。许多同志为他们力争,说毛泽东是苏维埃共和国主席,绝对不能留下;说王稼祥是军委副主席和总政治部主任,必须随军行动。博古才勉强同意他们随军转移。

湘江之役后,红军由8万人锐减到3万人,李德还坚持北出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合。毛泽东针对蒋介石布下口袋的严峻形势,提出西去贵州的方案。于是举行通道会议,王稼祥支持毛泽东慎密分析,决不能自投罗网,全军覆没,断送中国革命,建议中革军委火速下达转兵贵州占领黎平的命令。

“三人团”想用最高职权否认这个命令,王稼祥对毛泽东说:“这种不正常局面必须改变。”毛泽东问:“你说该怎么办?”王稼祥靠近毛泽东低声说:“只有把他们轰下台,老毛,由你来指挥红军。”毛泽东又问:“会上能有多少同志赞成你的意见?”王稼祥说:“事在人为嘛!”⑿

1934年12月18日黎平会议后,军委领导在橘林里休息,坐在担架上的王稼祥对张闻天说:“这样打仗不行,李德很顽固,还是要毛泽东出来,他打仗有办法。”当晚王稼祥将这个意见告诉了毛泽东和彭德怀、聂荣臻。随后这个建议在高级将领中传开了,大家都赞成让毛泽东出来指挥。这就为毛泽东进入中央常委奠定了基础。⒀

1935年1月15日,在贵州遵义召开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毛泽东在博古、周恩来、张闻天报告后,作了长篇发言,深刻揭露了李德以单纯防御路线代替积极防御,以阵地战、堡垒战代替运动战,以短促突击原则支持单纯防御的战术守势,结果被敌人的持久战和堡垒主义所击破。总之,李德在进攻时犯了冒险主义,在防御时犯了保守主义,在转移时犯了逃跑主义等错误。为此必须对博古和李德在军事上的严重错误提出批评。

接着王稼祥站起来作重要发言,他斩钉切铁地断言:“必须结束‘三人团’至高无上的指挥权,由毛泽东出来指挥红军。”周恩来也赞成王稼祥的提议,由毛泽东出来领导和指挥红军。⒁

会议结束时作出决议,增选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协助周恩来负责军事工作。同时,毛泽东力荐王稼祥由政治局候补委员,补升为政治局正式委员,获得一致通过。⒂

后因打鼓新场之役七嘴八舌、举手表决而战机突变一事,毛泽东建议成立新“三人小组”,提议周恩来、毛泽东、王稼祥组成。半年后又增加彭德怀、林彪为“五人小组”,全权指挥军事,获得政治局通过。

1937年7月,王稼祥伤病难愈,毛泽东提议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后,派军委总卫生部部长贺诚护送王稼祥赴苏联治病,以清除体内的弹片和腐骨。同时毛泽东力荐王稼祥加入“中共代表团”,又鉴于他懂得俄文,派他参加共产国际工作,便于讨论中国有关问题。

1938年8月,王稼祥病愈回国,向毛泽东转告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重要指示:“应该支持毛泽东同志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他是在实际斗争中锻炼出来的领袖,其他人如王明,不要再去竞争当领导人了。”⒃并将支援中共30万美元转交给毛泽东与张闻天。接着王稼祥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传达了共产国际的指示。

1938年11月初,毛泽东考虑到王稼祥已有30岁了,还未成家,无人照顾,主动表示愿当“红娘”,便介绍一位21岁的湖南女同乡朱仲丽医生与王稼祥认识,经过半年的恋爱,组成了幸福家庭。

1943年6月下旬,毛泽东来到王稼祥住处,对他说:“党诞生22周年快到了,请你写篇纪念党生日的文章。”为此王稼祥不顾病体,每晚写到深夜,于7月5日写完《中国共产党与中国民族解放的道路》一文,在延安《解放日报》头版刊载,向全党、全国首次提出“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概念。深刻指出“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运动实际经验相结合的成果,毛泽东思想就是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中国的布尔什维克主义、中国的共产主义”。

1945年党的七大会上,选举中 央委员时,王稼祥因病落选,毛泽东十分着急,向大家介绍王稼祥在遵义会议和六中全会上的功绩,以主席团的名义把王稼祥作为候补中 央委员的第一名候选人,希望大家选举他。结果按得票多少为序,王稼祥名列第二而当选。这样,在中国革命的队伍里,毛泽东与王稼祥经过几番密切的长期交往,呈现出兄弟般的手足情谊,成为鲜见的最佳挚友。

作者:艾圣才 (系永丰县高级教师,永丰县党史学会会员)

作者:冯 都 (中国现代史学会会员 ,党史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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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⑴《王稼祥选集》(编辑组)人民出版社1989年5月

⑵⑺《回忆毛泽东同志与王明机会主义路线的斗争》(王稼祥遗作,朱仲丽整理,摘自:《毛泽东百周年纪念》)

⑶《王稼祥年谱》第49页

⑷《王稼祥年谱》第55页

⑸《毛泽东年谱》(上卷)第370页。

⑹《彭德怀自述》第168页

⑻见电视连续剧《红色摇篮》第21集

⑼《中央苏区演义》第447页,1994年版

⑽⑾⑿邵华毛岸青主编:《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丛书之一:郭晨著:《万水千山只等闲》第82、83页,军事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

⒀石仲泉《中共党史研究》2010年第一期第18页

⒁见电视连续剧《长征》第10集

⒂见《王稼祥年谱》134页》

⒃王稼祥《回忆毛主席革命路线与王明机会主义路线的斗争》载《红旗飘飘》第18辑第58页

来源:搜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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