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YOYO

编辑 | 子木

台北故宫博物院内收藏有自南京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和国立北平图书馆等所藏来自北京故宫、沈阳故宫、避暑山庄、颐和园、静宜园和国子监等处的皇家旧藏。所藏的商周青铜器,历代的玉器、陶瓷、古籍文献、名画碑帖等皆为稀世之珍,是由宋至清历朝皇帝推崇艺术、广事收集的稀世珍品,馆藏文物70余万件,是一般博物馆(院)所无法比拟的。

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中价值连城的极品更是数以千计,如铜器中的西周毛公鼎、散氏盘;玉器中的翠玉白菜、辟邪雕刻(六朝古墓出土);书法中的王羲之《快雪时晴帖》;颜真卿、宋徽宗(赵佶)书法手迹;画卷中的张宏《华子冈图》;以及中唐至清历代名家的代表作;瓷器中的宋、明、清名窑名家亲制品,官窑制御用艺瓷等国宝级文物。

由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受展厅面积所限,通常每3个月会换一次展品,即便这样,要把这里所藏的70余万件稀世文物全部在世人面前亮个相,至少需要30年时间。

《溪山行旅图》

绢本

纵206.3厘米,横103.3厘米

《溪山行旅图》被誉为范宽的代表作,也是中国绘画史中的杰作,被董其昌誉为“宋画第一”。其以完善的、写实的造型手段,严密、充实地描写了关陕一带山川峻峭巍峨、雄强劲健、浑厚深沉。大山大水的全景构图,是范宽《溪山行旅图》最突出的特色。

范宽

作品采用高远构图,在画幅的主要位置迎面崛起一座巍峨的山峰,造成一种“振人心弦,夺人魂魄”的心理效应。徐悲鸿曾高度评价这幅画“中国所有之宝,故宫有二,吾所最倾倒者,则为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大气磅礴,沉雄高古,诚辟易万人之作,此幅既系巨帧,而一山头,几占全幅面积三分之二,章法突兀,使人咋舌!”徐悲鸿盛赞其独特章法所带来的效应,此法构图古所未有。

此图大山大水的全景构图、细致刻画的山石树木、多变的笔墨及皴法,以及雄浑的意境,冲击着观者的心灵。在山路上出现一支商旅队伍,路边一湾溪水流淌,正是山上流下的飞温,使观者如闻水声、人声、骡马声,也点出了该画作的主题。画面有主有次,环环相扣,无一多余之笔,巧妙之至,无与伦比。

画幅右上角上有明末书法家董其昌用楷体工整写就的“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个字,在画幅的右下树荫草叶间有“范宽”字题款。在明清时期的著录里,并没有提到画家的款印,几百年间,人们只能依据史料记载以及明代董其昌在画上的题跋来推测这幅画的作者为范宽。然而在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定数,1958年,台北故宫博物院前副院长李霖灿在此图右角树阴下发现“范宽”两字,更确定是范宽真迹无疑。

范宽继承荆浩“善写云中山顶,四面峻厚”的传统,又于写生中得自然之境,自创写实雨点皴法,形成“远望不离座外”“峰峦浑厚,势壮雄强”的北方山水传统,成就了北方山水的典范,为中国山水画注入阳刚之气,开雄浑之境。无怪乎明代董其昌评此画为“宋画第一”!

《溪山行旅图》在明代以前的流传情况已无从可考,明初被收入宫中,后又流入民间,被画家董其昌所得。董其昌在观赏后题字:“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清初,又经收藏家梁清标之手,转入乾隆皇帝内府收藏。

乾隆年间的内府收藏自然是浩如烟海,在这些收藏中,却偏偏同时出现了两幅行旅图。这两幅行旅图内容大抵相同,但另一幅《行旅图》尺寸较小、且中前景幅面较大。乾隆爷显然更喜欢“小清新”风格,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行旅图》画笔细腻,尤胜《溪山行旅图》一筹,便将前者列为“神品”,而后者仅位列“次等”。

(传)宋 范宽 行旅图 轴 155.3x74.4cm,疑为清代王翚仿本

《溪山行旅图》在《石渠宝笈》中堪堪列为“次等第一”,“盖章狂魔”乾隆爷也仅仅敲了几个御览章,最明显的就是“御书之宝”,类似于“朕知道了”般的例行公事。而乾隆爷看走了眼的“神品”《行旅图》,应该是清初画家王翚的仿作,乾隆爷还在上面御题诗一首,敲章若干。可以说《溪山行旅图》和《富春山居图》一样,都是侥幸从乾隆爷手里逃生的精品画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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