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独处,是很多艺术家的共性,他们身处清净的地方不感到孤独,在热闹的名利场则相反。隐居常常令艺术家爆发出惊人的创造力,因此,拜访艺术家的隐居地,是我旅行时偏爱的选择。

高更的大溪地Tahiti可能是最为人所熟知的艺术家“伊甸园”,他在那里创作了大量作品,包括最知名的《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高更是在梵高自杀后正式隐居大溪地的,在艺术圈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和影响他最多的人,他决意离开原本的生活,在全新的环境里重塑自己的艺术风格。​

高更的作品《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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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和海蚀柱

​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不喜欢车来车往。1960年,为了拍摄电影《犹在镜中》(Through a Glass Darkly),他第一次来到法罗岛。岛屿奇特的海蚀柱、稀少的人口和绵延的松树林令他无法抗拒。

 五年之后,他作出了定居此处的决定,在那里,他像当地人一样生活,只有在拍摄电影时,才会成为当地人的雇佣者。长久以来,伯格曼便和岛民们发展出一种心照不宣的爱与尊重,他们知道他不喜欢被打扰,每当有人慕名前来寻找著名导演,他们都会有意指一个错误的方向。而小岛的环境与人也激发出伯格曼无限的灵感与激情,他陆续在此拍摄了《假面》(Persona)、《羞耻》(Shame)、《安娜的情欲》(A Passion)等多部电影,还完成了《呼喊与细语》的剧本。

 他曾经说,我在法罗岛从不感到孤独,在斯德哥尔摩则相反。​

伯格曼在法罗岛的旧居

​诗人和音乐家莱昂纳多·科恩是隐居小岛的另一个例子。他因在希腊旅居期间,偶然看到一本名为《Hydra and the Bananas of Leonard Cohen》的书,就决定在他从未听闻的伊兹拉岛(Hydra)上置业,可见他多么需要避世创作。​

​在岛上,没有人知道科恩是谁,没有歌迷,欧洲大陆的社会思潮也影响不到这里,创作之余,科恩会在街头巷尾与居民聊天,会去一个名为Cine Gardenia的露天电影院看电影。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小岛果然给了科恩汇报,他在这里遇到了对他的创作生影响至深的女人Marianne。他为她写出了"So Long, Marianne" 和 "Bird on the Wire"两首经典歌曲,因此声名更盛。​

​我拜访过的艺术家隐居地,还包括作家日本作家京极夏彦在东京郊外别墅、法国诗人里尔克在瑞士山区的穆佐城堡的等等……这些地方的共同点,就是远离了作品被评价、消费和流通的“风暴中心”。我发现,身处这些地方的时候,我自己也会不由地静下心来,思考和想通一些在忙碌的都市生活中无暇顾及的问题,可见一个能令人专注工作的环境,对创作者来说有多么重要。 

K11旗下的办公楼项目,也力求为年轻人创造一个能够高效工作的“小岛”。它不是传统的令人感到束缚和压力格子间,而是一个平衡了独立性和日常交流需求的有机空间。这是我从艺术家们的隐居地得到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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