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懋懋就发现大钟老师走路有点困难了，毕竟是77岁的美少女，年轻时当体育老师打下的底子再好，也岁月不饶人了。

这一天的行程是上午锦市场，下午清水寺。吃完晚饭，我们慢慢的走回酒店。

差不多晚上七点多，鸭川河水静静地流，岸边草坪上，许多情侣坐在那儿数星星。

懋懋羡慕的说：在京都谈恋爱真便宜，在北京吃个饭看个电影撸个串，就得泡一星期方便面了。

老妈说：他们也可能是吃完饭看完电影过来数星星的。

为了防止水土流失，河边的草坪做了特殊处理，泥土上铺了塑料网格种上草籽，踩上去跟地毯差不多。

大钟老师呼呼喊疼。

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草坪下面是什么？疼死我了。

我才发现，大钟老师穿了一双极薄底的散步鞋，跟光脚走了一天差不多。

我问她：你现在哪儿疼？

她说：从脚底到脚背到小腿，哪儿都疼。

能不疼吗？这鞋不受力，我一看手机，今天走了一万七千步了。

我说：大钟老师，你得赶紧换一双鞋，这才第二天，你再走一天，估计要住院了。

她说：我家里有，就去买双便宜的吧。

我说：既然买，就买好的，你也不会发育了，一双鞋子可以穿好几年呢。

我们又回到步行街买鞋子，老妈拿了一双黑色的旅游鞋，说：这双不错。

大钟老师看看老妈脚上的粉鞋，说：那么老气，我不要！

然后，她试了好几双卜灵卜灵亮闪闪的鞋，怎么试怎么觉得不对。老妈问：你到底要买哪双？

大钟老师赌气的说：我就要黑色的那双。

老妈说：试了那么多，你现在过瘾了吧。

换了新鞋，大钟老师又活过来了，她说：好了，我现在精神了，我们可以去喝酒了。

我们去到居酒屋，点上菜碰上杯，我跟她们说：我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和歌子的酒》，那个女孩叫和歌子，特别能喝酒，每天下班都去一家居酒屋，喝一口酒，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满足的吐出这口气，发出“噗咻”一声，特别的做作。

大钟老师说：是不是这样？

她喝了一口威士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

发出“嘘……”的长音。

老妈说：你看上去不像喝好了。

大钟老师说：那我像什么？

老妈说：你像在哄小孩子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