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我们,若还是想着通过扩张信贷,使繁荣人为地继续延续下去,这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萧条。而若是无法扩张信贷,无法减税简政,那么一切边际上的微调,不过是,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无法片面地否定某些任何人和事,我们终究还是要学会内求诸己。就像100多年前这片土地上洋务运动的挫败和甲午战争的失利,我们究竟应该怪罪于谁呢?就像黄仁宇所言,这究竟是谁的过失?

  我们是否要责备宋代的改革者,他们过于轻举妄动?要不是他们的失败,为何1,000年后,无人再敢尝试以货币作管制的基础?是否咎在忽必烈?他一心只顾到战胜取功,而未将中国本部构成一种系统?

  是否我们又要谴责明太祖朱元璋?他是否对宋朝的失败反应过甚,因此才把钟表向后倒拨,超过了任何合理的程度?是否清朝的皇帝也有罪愆?他们一心只想做中国式的天子,而不敢真实地恢复中国固有文化的长处。

  从短周期来看,或臧或否,以上假定,其中的一个或是全部皆可以经过一番搜集,构成令人置信的专题。但是,将这些事迹摆在一起,前后贯通地来看,我们则觉得其中有无可避免的历史因素,它的影响超过所有历史人物及各朝代作为的总和。

  念及此,从短周期的角度,我们可以责备很多的人和物,而从长周期的角度,我们处在他们的位置也不见得可以做得特别不同。一切皆是周期、轮回与宿命。

  我们惟一能做的是,若一切皆是宿命的反抗,若我们终究将迎来一场萧条,那么,在生命世界和投资世界,知止和任运,以及让自己尽量习惯断舍离的生活方式,也即是说,在物质世界准备迎接守素抱朴的冬天,在内心世界准备迎接凝然守心的春天。

  1,000年前,北宋蔡确罢官以后迁至湖北,夏日登车盖亭,写了首诗: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游亭之后,便躺在了纸屏遮挡的石枕竹床之上,放下了书,午梦千山,醒来宛然独笑,想起自己昔日也只是布衣平民,鸿运一来,金榜题名,官位骤升,后又飞来横祸,迁变流转至此,这真是大梦一场,这时,数声渔笛传来,那是沧浪之间隐者的呼唤。

  梦是一场虚构,历史是一场虚构,经济是一场虚构,人生是一场虚构。

  无知止,不投资~

  来源:http://www.gongchang.fund/news-detail-187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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