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完颜阿骨打攻打宁江州时,“诸路兵皆会来流水”才不过两千五百人,而此时还在庆州打猎的天祚帝根本不以为意,直到女真人攻陷黄龙府后,天祚帝才开始重视,决定率军亲征,但此时女真兵力已过万,“辽人尝言女直兵若满万则不可敌”,最终,天祚帝大败而归。宣宗一朝,前有胡沙虎,后有术虎高琪,二人相继弄权,大大削弱了皇权和金朝的统治力量,而金宣宗本人也是个没有雄才大略的中才之主,面对蒙古军大军兵临城下的危局,宣宗不思天子守国门,反而决定迁都以躲避战祸,致使人心离散,国本动摇。

在女真反辽和蒙古攻金之前,辽朝和金朝相比于自己的对手都占据着很大的优势,但由于统治者的轻敌思想,没有及时遏制对手实力的增长,总体上一直处于被动局面,始终没能把握住战争的主动权,造成形势逆转,最终亡国

辽金灭亡的原因对比:辽金军事失利的共同性

完颜阿骨打攻打宁江州时,“诸路兵皆会来流水”才不过两千五百人,而此时还在庆州打猎的天祚帝根本不以为意,直到女真人攻陷黄龙府后,天祚帝才开始重视,决定率军亲征,但此时女真兵力已过万,“辽人尝言女直兵若满万则不可敌”,最终,天祚帝大败而归。然而天祚帝仍然执迷不悟,不顾社稷的安危,沉湎于游猎。辽朝至终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天祚帝也被女真人四处追赶,如同丧家之犬,属于典型的“逃跑主义”。在亡国前夕,天祚帝曾“得林牙耶律大石兵归,又得阴山室韦谟葛失兵,自谓得天助”,竟妄想一举收复燕云,又犯了“冒险主义”的错误。耶律大石苦劝无果后,带领所部西去,自立为王。天祚帝率军出夹山,最终一败涂地。

虽然金朝起初比较重视来自北方草原的威胁,金章宗几次对草原诸部用兵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金朝自己也有不小的损失,更致命的是,这一系列的军事行动大大削弱了乞颜部对手的力量,为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诸部创造了有利条件。金章宗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边界地区穿壕筑垒,自认为固若金汤,可以高枕无忧了,对于乞颜部坐大直到统一蒙古各部熟视无睹。金朝对于蒙古的军事策略由之前的防守反击转为消极防御。金章宗醉心于“明昌之治”的成就,整日声色犬马,这引起了金朝内部有识之士的深深担忧。泰和八年,右司郎中王维翰曾劝谏金章宗道:“宋主怠于政事,南兵佻弱,两淮兵后千里萧条,其臣惩韩侂胄、苏师旦,无复敢执其咎者,不足忧也。唯北方当劳圣虑耳。”然而这年十一月金章宗便去世了。继位的完颜永济是个能力平庸、用人不明的昏君,无力阻挡蒙古的进攻不说,自己还为奸臣所弑。宣宗一朝,前有胡沙虎,后有术虎高琪,二人相继弄权,大大削弱了皇权和金朝的统治力量,而金宣宗本人也是个没有雄才大略的中才之主,面对蒙古军大军兵临城下的危局,宣宗不思天子守国门,反而决定迁都以躲避战祸,致使人心离散,国本动摇。到了金哀宗时,金朝的国运已积重难返,纵使哀宗惨淡经营也无力回天。

军队战斗力下降,在强敌面前难以招架。

《辽史》有云:“契丹旧俗, 其富以马, 其强以兵。”战马资源的充沛与否与以骑兵见长的辽军战斗力息息相关。而辽朝末期,群牧制度遭到严重破坏,到了道宗大康年间已是“牧地褊狭,畜不蕃息”的地步。再加上自然灾害和战争掠夺,辽金开战之后,辽军的战马更加匮乏,“番汉战马十损六七,虽增价数倍,竟无所买

除了战马短缺之外,辽军的兵员素质也有所下降。阿骨打起兵反辽后,为了对付女真人,辽朝在全国各地各族中征募了大量士兵。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却缺乏训练,武器装备也比较缺乏。沈洲之战时,辽军“器甲听从自便,人人就易枪刀氈甲充数,弓弩铁甲百无一二”。这种军队显然不是强悍的女真军的对手。达鲁古城一战,辽军的总兵力虽近三十万,但队形松散,“若连云灌木状”,阿骨打称“辽兵心贰而情怯,虽多不足畏”。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的辽军最终惨败于女真军。

辽金灭亡的原因对比:辽金军事失利的共同性

战马资源对于金军来讲同样重要,在金朝前期的一系列军事胜利,骁勇的女真骑兵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然而金蒙开战后,金朝损失了大量战马,尤其是贞祐南渡之后,金朝将黄河以北的领土弃之不顾,产马之地尽丧。金宣宗甚至下诏将民间用来拉车的羸弱母马放在群牧中蓄养,“以图滋息”。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金朝很多时候只能依靠步兵来与蒙古铁骑对抗。

绍兴和议达成后,女真人尤其女真上层的奢靡之风日甚,疏于军事训练。金世宗曾担忧地对大臣们说:“今我军专务游惰,卿等勿谓天下既安而无豫防之心,一旦有警,军不可用,顾不败事耶。”徒单克宁曾劝谏金章宗说:“承平日久,今之猛安谋克其材武已不及前辈,万一有警,使谁御之?习辞艺,忘武备,于国弗便。”金蒙战争爆发后,领兵的女真贵族们是“自幼骄惰不任劳苦”,并且“心胆懦怯”,难堪大用。在蒙古军的进攻下,金军“野战则全军俱殃”,“城守则阖郡被屠”,“士卒单弱”,“守备不严”,“庸将不知用兵之道”。国家依靠这样的军队怎能不亡?

统治者赏罚不明,给战局带来了十分负面的阴影。

混同江一战辽军被女真军击溃,伤亡惨重,作为主帅的东北陆都统萧嗣先难辞其咎,理当严办。然而萧嗣先凭借其兄萧奉先的关系,仅仅受到了免官的处罚。辽军将士们对于这个处理结果颇有微词,称“战则有死而无功,退则有生而无罪”,因而“士无斗志,望风奔溃”

在金蒙战争中,金朝对于逃兵往往姑息纵容。逃兵只需为自己稍作辩解便可免于处罚,于是乎金军内“见闻习熟,相效成风”。将士们贪生怕死,士气十分低落。

胡沙虎担任西京留守时,面对蒙古军的进攻,不思尽忠保国,反而临阵脱逃,弃黎民于不顾。在逃奔中都这一路上,胡沙虎贪赃枉法,擅杀朝廷命官。身为皇帝的完颜永济不仅没有处罚胡沙虎,还给他加官进爵。之后胡沙虎行弑君悖逆之事,完颜永济自吞苦果,后来胡沙虎又死于术虎高琪之手,金朝政局一片动荡,战场上也是一败涂地。史家对此评论道:“金之政刑,其乱若此,国欲不亡,其可得乎。”

面对外敌的步步紧逼,辽金的统治阶级内部还产生了严重的分裂,前线领兵的将领与朝廷不和的情况时有发生,难以形成合力外御其辱。

辽金灭亡的原因对比:辽金军事失利的共同性

辽保大三年正月,金国攻克辽中京大定府,天祚帝一路逃窜至夹山,与各地辽军失去了联系。同年三月,耶律淳在李处温和耶律大石的拥戴下在南京登基,降天祚帝为湘阴王。天祚帝耶律延禧虽然昏庸,却是先帝辽道宗指定的继承人,具有很强的正统性。反观耶律淳在耶律延禧未死的情况下便自立为帝,显然名不正,言不顺。更不幸的是,耶律淳新立不久便在忧惧中离世,遗命立天祚帝次子秦王耶律定为帝,然而此时耶律定并不在南京,众臣们只好商议立耶律淳的妻子为皇太后,临朝称制。如此一来,这个南京政府的最高统治者便成了一位毫无威望的女子,于情于理都无法让人心服口服。因而这个设在辽南京的新朝廷也不可能对辽朝指挥混乱的窘境有多大的改善,一个国家两个朝廷反而加剧了内部分裂。此外,天祚帝的宠臣萧奉先为了让自己的外甥秦王耶律定成为皇储,接连害死了驸马萧昱、文妃萧瑟瑟、晋王耶律敖卢斡,迫使领兵在外的耶律余睹带兵投降了金国,使其成为了女真人攻打辽国的向导。辽国上下尽知“晋王之贤”,因而“深所属望”,然而“诸军闻其死,无不流涕,由是人心解体”《辽史》作者直接批评萧奉先“挟私灭公,首祸构难,一至于斯

金朝末期朝廷里也是乱象丛生,石抹明安作为经过方面的和谈代表竟然被蒙古人收买,将金军的大量情报向蒙古人和盘托出,并率军参与了攻打西京和中都的战斗。和纥石烈执中先杀皇帝完颜永济,后又被术虎高琪所杀,术虎高琪结党营私,嫉贤妒能,极力排除异己,而平章政事抹捻尽忠向来与术虎高琪不和,势同水火。按道理说,术虎高琪和抹撚尽忠同朝为臣,大权在握,理应同心同德,精忠报国,而二人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先后因罪被宣宗诛杀。难怪宣宗会说“坏天下者,高琪、彖多(抹撚尽忠)也”,并“终身以为恨”。

在决定战争走向的重大战役中,辽军和金军皆遭遇不可抗力,这成为作战失败的客观原因

出河店一战,本来相较于敌人辽军在人数上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会大风起,尘埃蔽天”,女真人乘风势发动袭击,而逆风的辽军根本无法实行有效的防御,溃不成军。

同样,金军在三峰山之战之中也遇到了不利的天气因素。恒山公武仙所部曾与蒙古三千骑兵交战,经过殊死搏斗,蒙古军败退,而金军在追击时,“忽大雾四起”,不得不鸣金收兵。雾散后,金军发现前方有一条河流,如果不是这场雾,这支蒙古军可能会在此全军覆没。更加要命的是,完颜合达在率主力驰援南京的途中,天降大雪,金军“僵冻无人色,几不能军”,失去了战斗力,最终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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