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关雅荻喊出“活着回来”这幅场景,让人想起2016年在意大利科涅奥斯塔山谷,他站在350公里的4K的起跑线前,脚底踩着无数血泡,准备出发的场景,他说这话时,眼神湿润,像欲赴战场的孤胆英雄,悲壮。不同的是,那次是与几百人同行,这次却是独自出发。

Photo by @rockerqd

TransPyrenea OFF于2018年7月30日上午7点,准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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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西班牙的Rojo距离当日扎营地还有不到5公里,但他已经想放弃,在看到他胸前挂着空瓶子后,我主动将手里的所剩不多的水递给他,倒也不客气,拧开瓶盖喝了口后,余下的全倒在了脑袋上,或许是有人及时送来救命水,道谢后,他转身离开消失在路的尽头,一步一颠。

从马来西亚赶来的Suryani表情痛苦,临出发前,他背包里装的水已经全部喝完,距离当天晚上的扎营地还有4公里,比利牛斯山中绝对温度不高,树荫下微风吹过,舒服又惬意,但地表裸露,巨大的太阳直射在脸上,几乎要蒸干体内的全部水分,就像Suryani那样,经过40多公里的跋涉,饮水全部耗干,步履蹒跚。

Suryani到达当晚的宿营地,问起与自己同来的朋友吴少刚来没来,在得知还未抵达时候,她失望极了。此时的吴少刚还没到Le Perth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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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按照GPS设备显示,关雅荻还在后边,网络断开,我们无法估计准确位置,只能在宿营地等待,试图看到他的身影。

顾喜波,他完成过八百流沙,出发时原本走在最前头,走着走着却落在后边,经历过沙漠的身体和意志,依旧敌不过比利牛斯深处自然的威力。速度在减慢,但看起来依然强壮,他不准备在扎营点停留,要尽可能的往前赶,甚至想要尽快的完成比赛。

关雅荻显然跟顾喜波不是相同的风格,他所理解的越野跑比赛,本质是将自己孤身置于最原始的自然,不追求与自然的对抗,更看重发现自己的边界。但直到比赛出发后5小时,摄制组依然没有与关雅荻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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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刚不知道当天的宿营地已经更改,当他历尽辛苦抵达Le Perthus时,竟没有发现有人在此,拿着手机,辗转询问当地人,他们用含混不清的英语告诉他,已经有不少人从这离开,这时,他才知道最初的计划已经更改。

此时,距离比赛开始已过去8小时,吴少刚的右侧膝盖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但他还是准备继续,不假思索。他能来到这里,就已经是胜利,剩下的需要做的,就是倾其所有的前行。

我们依然停留在扎营地,焦灼的等待关雅荻的出现,Suryani歪歪扭扭的走过来问看没看到吴少刚,她有些担心他的状况,因为吴少刚才做完手术不到1个月,脑部手术。在得知摄制组也没看到她的朋友时,她走远,钻进帐篷。在抵达扎营地前,她共迷路5次,前后折腾超过1个半小时,就连帐篷都是跟别人借的,累了,该去休息了。

顾喜波没在扎营地停留,而是选择继续进发。

当摄制组看到吴少刚从远处走来时,立刻站起来围在他身边,询问他情况的同时,也想着或许从他嘴里能知道,关雅荻现在的位置。他的膝盖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白色的护膝几乎无法退下,现在想的只有躺下休息,或是冰镇可乐。

扎营地小镇仅有的饭馆,几乎被这次参加TransPyrenea OFF的跑者占满,好在这里有冰镇可口可乐在卖。如果你体验过超长距离越野跑后的严重脱水,就会知道冰镇可乐此次此刻能带来多么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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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刚说,关雅荻在他后边,拉开距离的位置是处上坡,在那里,关雅荻突然减速,说自己的大腿在抽筋,可能需要休息。这么说,关雅荻应该还在路上。

我们决定回溯,看能不能迎到关雅荻。与TransPyrenea OFF的发起者之一Jean Paul挥手告别。车上,在隆隆的发动机声响的映衬下,呼吸声震耳欲聋。

已经是下午7点多,太阳正在落山,树底的阴影处,已看不清任何物体,摄影补给车驶离扎营点,走进黑暗。

关雅荻,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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