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宣威籍儿童文学作家吴然获陈伯吹文学奖(附《吴然小传》)

头条广告合作专线:15608747587

《大话宣威》投稿邮箱[email protected]

栏目及其他咨询:13732789685(微信与电话同号)

《独龙花开 我们的民族小学》

作者:吴然

晨光出版社出版

颁奖词

山高水远的云南边疆,风格奇特的独龙民族,跨越式追梦的民族小学,还有小学校里一群称职的教师、一批可爱的儿童,组成了吴然这部纪实文学作品斑斓的色彩与沉实的基调。作者身到心到,意到笔到。文字干净清澈,情感饱满真诚,是一部时代特色鲜明的优秀作品。

11月8日下午,2018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揭晓。春城晚报退休高级编辑、云南籍当代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吴然先生折桂,据悉,这是云南本土作家首次获得这项被誉为“东方安徒生”大奖的国际儿童文学殊荣。

吴然的获奖作品为《独龙花开:我们的民族小学》,由晨光出版社于去年出版。另外,还有《驯鹿六季》《狼、鸭子和老鼠》《昆虫印象》等15部优秀作品脱颖而出获得大奖;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主席张明舟被授予特殊贡献奖,法国童书作家、艺术家、表演家埃尔维·杜莱则获得了年度作家奖。

“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的前身,系由中国著名儿童文学泰斗陈伯吹先生于1981年设立的“儿童文学园丁奖”,是中国目前连续运作时间最长和获奖作家最多的文学奖项之一。2014年起,上海市新闻出版局、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政府和陈伯吹儿童文学基金专业委员会三方合作,共同将其提升为中国首个国际性的儿童文学奖项,颁奖活动永久落户宝山。

“陈伯吹先生被誉为‘东方安徒生’,先生曾到云南讲学,播种儿童文学。”尚在宝山的吴然先生在电话里告诉晚报记者:自己的《独龙花开》能获以先生命名的重大奖项,不仅对于他本人,对于整个云南儿童文学都是一次极其温暖的鼓励。相信云南年轻的儿童文学作家们在深耕生活土壤的同时,必能培植出更多无愧于新时代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给孩子们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物。

春城晚报文化主笔 温星

部分图片为春城晚报资料图

吴 然 小 传

吴  然

我原名吴兴然,在宣威龙沿村吴氏家族中属“兴”字辈。

母亲告诉我,我的名字是一位八旬长者所赐。老人家用拐杖在地上写了个“然”字,随口吟出,拄杖而去。

我的名字是写在地上的。这是预示着我要吃苦,还是说只要像农人那样舍得出力,地里就会长出庄稼、花草,或者别的什么?

不过,我们那地方,以前实在太穷了。

过去,许多到过滇东北乌蒙山区的人,几乎都用“贫寒”两个字来概括他们的见闻和观感。这贫寒的山区宣威就是我的故乡了。故乡高寒,月亮很瘦,很冷,亮蓝亮蓝的,看一眼身子骨都会打颤。1945年冬末,农历12月12日(关于我出生年月的说明见文末“吴然附注”),我出生在那样的寒夜而没有被冻僵,全因为有母亲温暖的怀抱。

幼时,我家境况不好。我们家原是一个大家庭,爷爷奶奶在上,还有叔伯婶婶。父亲排行老大,为躲抓兵,很早就在外面当“砂丁”、打短工。土地也不多,一家人都捏锄头把。土改时被划成地主有点突然。宣威苦寒,斗地主分田地轰轰烈烈。那时候我大概六七岁,记得一些事了。我至今怕深夜里的狗咬,怕刺条子,怕哄乱喊口号的场面,都是那时留下的一些印象太深。我在某些文章中说,“幼时我家境况不好”,指的就是这种变故。土改以后,母亲执意要求分家。分给我们的住屋,是一间关过猪牛的厢房,潮湿、仄小,土墙和门枋上挂着干草和灰穗,还有永远的猪牛和粪草的气息。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守着这间厢房,守着那个不曾使冬夜温暖过的火塘,度过了多少没有盐巴吃的日子!在我的童年,“小地主”三个字让我心惊肉跳。放牛的时候,刚要去抓一泡牛粪,一声“小地主”,我就得绕开那冒热气的牛粪,让给喝斥我的人。因为泪水浸泡的这三个字,也因为祖上长辈的名字遭人作践的气愤,我常常和人打架,当然吃亏的总是我。我的某些性格,可能受了母亲的影响。母亲瘦小,缠足,不识字,最能吃苦,且坚韧甚至刚烈。有一次,母亲说她有过一支玉镯,斗她时逼她交出来,否则要把手砍掉。那玉镯是外婆替人挑花,攒了几年的钱买给她做陪嫁的,她舍不得,假装跌倒在石头上,交出了一捧带血的碎玉……前几年,我为此写了一篇散文,先后发表在《羊城晚报》和《人民日报》。

我从小就下地干活,放牛、割草、砍柴、甚至下过煤窑,备尝生活的艰辛。我永远记得母亲怎样含着泪给我挑刺,她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脚板上……我当然也注意到我们山村的美丽。村前的小河、龙潭;村后浓密的树林,小鸟,花,雨后的虹,等等。

我8岁始入村小。高悬着“吴氏宗祠”大匾的村小学堂,我在那里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对这个学堂我印象很深,至今记得“吴氏宗祠”四个金晃晃的行书大字,苍劲有力,钩点撇捺的沙笔中仿佛挟带着风声。而我童年的乐趣之一,就是晚上在火塘边,闻着烤茶罐里散出的茶香和草烟的呛味,听大人们“摆古”,讲神神怪怪离离奇奇的故事;或者在摇闪的油灯下,由四叔督促着握管临帖,把长辈的希冀一笔一画地写在纸上。

小时候我恐怕是调皮的,身上的许多伤疤可以作证。然而我不健壮。10岁左右,我得了肺病,怀着一种恐惧和神圣来到昆明,在父亲的照料下,一边治病,一边读书。当时,父亲靠自学成为一个建筑公司的会计。我在昆明大观小学读了一年,又随父亲工作调动到了大理白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下关,读完了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功课。在最初的日子里,我是忧郁的感伤的。但是,滇池的波光帆影,昆明幽深的隐隐散发着花香的湿润的小巷;苍山的雪,洱海的月,以及南诏古老的文化和绚丽多姿的民族风情,使我领略到了另一种人生景观,并给我某种感召和启示。虽然我家祖上没有读书人,直到父辈才在祠堂(村小)开蒙,略识了些字,我却从小“敬惜字纸”,在下关中学读书的时候,竟不顾一切地爱上了文学,并偶有习作在《大理日报》发表。但是试笔写作,则是若干年以后的事。

1964年7月我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下关当了一学期小学代课老师。从1965年2月起,我在宣威电厂扩建工地当混凝土工,和钢筋、水泥、砂石料打交道,我孱弱瘦小的身体忍受住了繁重劳作的考验。其后,我被抽调到电厂子弟学校当老师,教学生算算术,读“语录”,并趁机去“大串联”,既见识了祖国的壮丽河山,又带回一身虱子。1976底我们一家到了昆明,我在昆明供电局输电管理所当线路检修工。这期间我长年在大山群中奔走,淋过暴雨扎过荆棘走过夜路,汗流过泪流过血流过。苦痛、阳光和风雨磨炼了我,大山的雄浑和鹰的飞翔给我以鼓舞。人和自然这两本大书给我的报偿和滋养,绝对多于我的付出。我不必埋怨生活的安排。我读了云南大学夜大,得以受到古今中外文史的润泽,并扩展了视野。此前,我已和我所喜欢的一位中学同学相爱并结了婚。她给我的爱和理解胜过一切。我们有了孩子。我开始练习写作。1973年10月27日,儿童文学处女作《海花》,在作家、诗人张昆华主持的《云南日报》副刊发表。其后不断有新作问世,拐杖赐给我的名字开始为人所知。

1980年我调到云南日报社参加《春城晚报》的创刊筹备。其后一直担任这张晚报的副刊编辑,直到2005年底退休。在晚报编辑任上,我编过《大观》《读书》《市井风》《山茶》等副刊,并创办《小桔灯》儿童副刊。我和全省乃至全国的的业余作者和作家朋友广有联系并得到他们的支持、关心、帮助和指教。我至今还保存着冰心老人为《小桔灯》题写刊名的手迹,保存着我请她为春城小读者写的精美散文《忆昆明——寄春城的小读者》的手稿,保存着她给我的信札。同时,我也保存着郭风等前辈大家的手稿、信文。

2004年,我获评定高级编辑职称。

编辑之余,我练习作散文,主要为孩子们写散文。

我总认为,是故乡宣威,是大理,是整个云南给了我创作的源头活水。我的写作,始终有一种故乡情结。每当我铺开稿纸凝神静想,或者因了一支歌一首诗一幅画一件什么事的触发,眼前就会出现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小树林,出现童年时代的伙伴。尽管我知道,故乡那条童年的小河已经干涸,村后的那片树林已经消失,我还是情倾笔端,写了《歌溪》《一碗水》《兄弟树》《村里的打铁铺》《牛》《独松树》《火柴》《冰帽子》《珍珠泉》《铜墨盒》《斑鸠》《捉石蹦》《珍珠雨》《河滩》《小鸟和守林老人》……一篇篇散文或散文诗。童年的影子伴随着我,怀念的欢乐中有无言的忧伤。这些倾注了我故乡情感的作品,有的篇章成为我的代表作。

1989年,河南海燕出版社推出一套“中国儿童文学艺术丛书”,我的散文作品忝列在冰心、郭风、秦牧等前辈之后,选入这套丛书的《散文十家》(浦漫汀选编)。迄今,我的一些作品被选入《中国儿童文学大系》(浦漫汀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总主编王蒙、王元化,本卷主编秦文君)《中华人民共和国五十年名作文库》(儿童文学卷编委会主编严文井、副主编束沛德)《中国当代文化书系·儿童文学卷》(丛书总主编季羡林,儿童文学卷主编严文井、曹文轩)《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60年儿童文学精选》(总主编王蒙、本卷主编李东华)《感动共和国儿童的真情美文》(主编高洪波),《中国儿童文学名家名作典藏书系·散文卷三》(樊发稼、庄之明主编),“新语文·儿童文学名家读本”《天上唱的歌》(方卫平选评),以及各种典藏、珍藏、年选等300多种选本。

2006年9月,散文集《天使的花房》列为由束沛德、金波、樊发稼、张之路、王泉根、高洪波、曹文轩任高端选编委员会的“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由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2016年4月,本书新版由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2008年9月散文集《学校旁边一条河》列为高洪波任总顾问、王泉根任执行主编的“改革开放30年·中国儿童文学金品30部”之“吴然金品”由广东新世纪出版社出版。

从1987年散文《新年礼物》选入小学语文教科书至今,已有《我们的民族小学》《珍珠泉》《走月亮》《一碗水》《小鸟和守林老人》《珍珠雨》《我和乌丽娜》等60余篇(次)选入人教版、语文版、北师大版等不同版本,以及台湾、香港等不同地区的小学语文教科书。其中,《新年礼物》选入韩国小学三年级韩中文对照教科书、日本选为《公文式》教材,在全球40多个国家使用。

我的第一本儿童散文集《歌溪》,郭风作序,1984年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至今我出版了《一碗水》《天使的花房》《我和乌丽娜》《蓝色泸沽湖》《牵手阳光》《铁门与锁》《走月亮》《会飞的图画》《大象树》等40多本书,并有《吴然经典美文》5册、《吴然文集》5卷问世。

我喜欢某种朴素的自然的美。

冰心老人写信告诉我,“给儿童写散文不容易,要有童心。”并说我的散文“朴素自然”她“很欣赏”。郭风前辈在为《歌溪》写的序文中,说我的散文“既朴素,又写得生动,富有儿童情趣和教育旨趣……是写给孩子们看的真正的儿童散文。”评论界多认为我的儿童散文、散文诗“以交织着温馨的乡情与纯真的童心而取胜”(束沛德语),“作品充满自然之美、童趣之美、生活之美、民俗之美……它既能给少年儿童以某种现实缺陷的精神补偿,又能点燃起他们心中追求理想世界的希望之火。吴然的这些作品代表着云南儿童文学的一种重要风格。”(王泉根语)。前辈和师友给我的鼓励,使我心怀温暖与柔软,安静地走在散文的路上。

散文集《小鸟在歌唱》《小霞客西南游》《踩新路》分别荣获中国作家协会第二、五、八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并有作品获得以宋庆龄、冰心、陈伯吹、杨唤(台湾)命名的儿童文学奖。

除钟情散文写作,我也喜欢文艺评论。我首次提出云南儿童文学“太阳鸟作家群”的概念,论文《试论云南儿童文学‘太阳鸟作家群’》相继刊发于上海《儿童文学研究》(1991年第4期)、台湾《儿童文学家》季刊1991年春季创刊号。结集出版的儿童文学评集有《儿童文学札记》(云南少年儿童出版社1990年10月第1版)、《幻想之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年1月第1版)、《过程》(大众文艺出版社2008年6月第1版)等评论集。

我多次参加全国儿童文学创作会议、亚洲儿童文学大会。1997年8月,在韩国参加汉城世界儿童文学大会时,台湾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研究会会长林焕彰先生为我颁发台湾第九届“杨唤儿童文学奖”。我还有幸出席中国作家协会第五届(1996年)、第六届(2001年)、第七届(2006年)全国代表大会,也曾担任中国作家协会第七届(2007年)、第九届(2013年)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评委,第二届(2015年)“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复评委。在所有各种文学活动中,我都努力发出自己带着云南腔的声音。

从2012年春起,历时4年,我参加教育部人民教育出版社新编小学语文教科书(简称“部编教材”)的编写和研讨。

我以儿童散文步入文坛,于1985年10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任云南省作协常务理事并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现为昆明儿童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

2006年,获授“云南文学艺术成就奖”。

2010年,获首届昆明市“春城人才奖”。

2014年,获第十七届王中文化奖。

我深知自己读书不多,天资不高,之所以能够写点东西,得益于许多文学前辈和师友无私的关怀、帮助和提携。此刻,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如在眼前,我欲上前紧握他们的双手,向他们致敬致谢!

曾经有朋友说我一直在寻找“回到童年”的路。其实,这也许是所有儿童文学作家都在做的功课。但愿我的寻找,不会因为白发盈头而放弃。

2016年2月24日于昆明

吴然附注:关于我的出生年月,我印象最深的是生日是“腊月十二”。至于年份,所有档案材料包括身份证上都是1945年。但是前几年,和母亲说起我的年龄,母亲说我“属羊”。从农历本上查得,1943年为“羊年”,按生日“腊月十二”推算,应该是1944年1月某日。我细想,可能是我小时候转学来昆明的介绍信字迹潦草或模糊,登记时把“3”误为“5”了。或者,当年农历换算为公历时就没有弄清楚。至于生日,12月12日很好记,则不管农历阳历了。

宣威市政协授权发布

信息来源:宣威市档案局

用广电机顶盒看电视送上网,每年最低360元。高清互动千部大片随心点,点播回放不卡顿,无捆绑消费。

咨询电话:13908747005(宣威广电网络)

查看原文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