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本栏目以讲故事的形式,充分挖掘古徽州红色文化资源,全面推进“党建+旅游+红色扶贫+研学+徽州文化+互联网”,形成覆盖全市的党员党性教育基地网络,让徽州红色文化活起来,成为新时代广大党员扬帆奋进新征程的动力源泉,助力全域旅游在黄山落地生根。

歙县璜田乡璜蔚村是革命老区,山高、路险,当年震惊一时的“源头惨案”就发生在璜蔚源头村民组。11月2日,记者一行走进璜蔚村,了解这段往事。

车从璜蔚村的古街往万岁岭上行驶,正好经过源头村。当地村民江美策告诉记者,他儿时曾听长辈们提起这段源头村的革命历史:“我听爷爷辈们提起过,当年白色恐怖年代,这里有不少红军战士惨遭杀害。国民党反动派多次对村里‘清剿’,烧杀抢掠,就是为了阻断老百姓对当时驻扎在这里红军的联系和支持。村民们都很淳良朴实,即使是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依旧为红军做事。”

据《璜蔚志》记载,1937年3月5日,八县“清剿”指挥部发出设置封锁线的命令,对各游击区及交通要道实行封锁。在歙县设置封锁线,安徽保安第四团封锁歙县岭后—街口一线,团部设在胡埠口。封锁区内还另外安排“搜剿”部队,歙县县长楼文钊先后在街口胡埠口设置督“剿”办事处。针对游击区西山、天堂、源头一带常有红军活动,特安排一支“剿”共中队驻扎在璜蔚村的胡氏宗祠右厢屋。由街口镇长王春华引路,在西山、源头、天堂村见人就抓、见屋就烧,大肆掠夺百姓粮物。把源头村的粮食作物毁掉,企图断绝群众与下浙皖特委及独立营的联系和给养。

1937年3月11日,楼文钊来到封锁线,成立“壮丁铲共团”3354人,每人配备步枪一支、子弹100发,在岭后、古祝、潘坑、长标口、璜蔚口、雁州等要道设立哨卡,清查户口、盘查过往行人,每个哨卡配备壮丁300余人。这些措施都是针对活跃在源头的特委和红军独立营的。

这次“清剿”共杀害共产党员、红军独立营战士十余人,烧毁源头红军家属胡玉成、江美开、雷诚珠、张来顺、雷诚明及百姓住屋18栋,抢走白豆、玉米4500余斤,割掉妇女头髻30余个,许多百姓藏身高山洞岩不敢下山,酿成源头惨案。至今,当地依然流传着一首民谣:街口爱仂(指街口镇镇长王春华)抬进村,璜蔚起壮丁。壮丁不容情,日朝吃吃搜山林。红军搜不着,一搜搜到城墙洞,捡着两个炮子筒。继续下山烧草棚,草棚烧得差不多(村中多数房子被烧),继续下来钟(砸)石锅。石锅钟钟(砸)透(破),马上挑白豆,白豆挑出去,马上进来刮头髻,头髻刮刮塌(掉),歪子死死塌。这首民谣是对这次“围剿”的真实写照和记录。

《徽声日报》对这次大“清剿”有这样的报道:“无不焚之居,无不伐之木,无不杀之鸡犬,无不遗之壮丁。闾门不见炊烟,田野但闻鬼哭。”《皖南新报》当时也报道了歙南独立营、独立连、游击大队和中心县委组织在源头、南源等地被清乡队和国民党军清剿一事。

1937年3月底,璜蔚中心区委书记汪德印与3名游击队员智闯县府,杀死府警潘光杨,缴获潘光杨枪支、大衣等,隐蔽大谷运。4月,因叛徒胡启杏出卖,汪德印被县保安团围捕。面对审讯拷打,汪德印视死如归,于4月14日下午英勇就义于西门外,时年33岁。太平桥上观者人山人海,为之敬佩。次日,《皖南新报》对此事做了专题报道。

敌人的暴行没有动摇游击区源头人民的革命意志,也没有割断党和红军的鱼水情谊。正如村民江美策所说,在最艰难的岁月里,璜蔚源头红军家属依然秘密帮助伤员和特委干部送盐送药。在敌人一路设卡严加盘查的情况下,聪明的源头百姓想到将这些物品藏于草木灰和猪牛粪中,瞒过敌人盘查,将物资送到独立营伤员的秘密驻地。

璜蔚地区红军主要负责人被捕被杀,少数意志薄弱者叛变,一时群雁无首,加上敌强我弱,刘忠林、谢良才等独立营干部于当年5月被迫离开源头,先后在大铁岩、大茗山棚隐蔽。之后,从江西九江去安庆老家,璜蔚源头武装斗争一时中断。

璜蔚从1931年起,经过几年的组织工作,在歙燧淳边区广泛建立党组织和党外组织贫农团,发展红军游击队,从不足30人一路发展到300余人。几经曲折,仍轰轰烈烈地开展土地革命和游击斗争,是皖浙赣三年游击战争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虽然歙燧淳边区曾多次遭到敌人的破坏和血洗,但璜蔚人民与敌斗争的决心更加坚定。

查看原文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