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像他这种有钱人,有的是送上门来的女人,花钱是耻辱

“坐电梯下去,忘掉这场交易,保留你无价的自尊心。走出来,就抛弃掉你迄今做人的准则,拿走和你身体等价的钞票。”手放开,看电梯门慢慢闭,就在即将合上的霎那,一只蜜色的手伸出来。

  男人转身就走,玩世不恭的笑容已经收敛,一脸沉冷。

  他知道她会选后者。

  四十万一晚上,对什么都不是的普通女孩而言,和中彩票差不多。

  有钱人是不缺钱,是大手大脚,但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女人是倒贴着送上门来的,哪怕干净的,也不少。花钱,还花这么多钱,是一种耻辱。

  郁大少要花钱买干净女人,他看来,肯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身体毛病,只能骗骗这种连接个吻都僵硬得像石头的傻女孩。

  房卡一挥,门开了,他走进去,听到她的脚步跟在后面。长廊的尽头显半扇落地窗,能看到今夜星空璀璨。布景板完美,只是不知道这女孩能不能让他玩到尽兴满意。他要求不高,等会儿能看到那位正人君子郁大少的真面目就好。

  “我先洗澡,你要是无聊,可以看名人杂志,上面有我的专访。”他脱了西装,又将裤袋里的皮夹子手机钥匙掏出来,统统扔在沙发上,自始自终没看柳新桐一眼,进浴室去了。

  新桐双膝一折,跌坐在地毯上。

  从马路对面走到阿波罗前庭,从会所门口走到电梯门口,从一楼上顶楼,从顶楼进到这间看着就奢侈的大套间,每一段路都在挣扎,每一步路都要重新下定决心,到这儿几乎筋疲力尽,然而可笑的是,不但初吻像被野兽咬了,需要她为四十万付出的代价甚至还没有开始支付。

  新桐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熬过这场——交易?

  借钱,她柳新桐是专业户。

  十四岁时被亲戚压着给债主们磕头,她跳起来咬人。现在她能被人挂电话而打第二次,再低三下四得求。那是自尊的底线,她以为。

  四十万比她身上的千万债务,只是一个零头,银行要是肯借,她眼睛不会眨立刻就愿意签字。可是,没有一家银行肯再借给她。

  走投无路的时候,俞欣指给她这条路,让她第一次听到自尊底线要崩裂的声音。

  装饰典雅欧化的客厅里寂静无声,说去洗澡的那男人走到一扇门后,柳新桐听不见水流,真希望那人就此消失了。

  颓然望着窗外,夜空的星没有了霓虹的覆盖,那么单纯漂亮,经历几万光年传达给地球人的那一点辉光,微渺却久远。

  每一颗星星其实都是太阳。

  她曾经是太阳的光,走过了十年,一切黯淡,变成了星光,所以她心中还有一簇小小的火焰,再苦再累,总要继续走下去才能有希望。

  看到茶几上的名人杂志,封面是一个男人站着的侧影,她对人没兴趣,却对照片拍摄的背景有兴趣。

  那是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风吹出了像海浪的沙纹,天的蓝色都被金色的反光映淡了。

  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一身白衣黑裤,光脚站着,身后一串脚印,就好像在没有海水的海滩上悠闲散步。新桐突然发现这人能将刻薄沙漠转成宽敞海滩的奇特,正要拿过杂志仔细看,身后却传来声音。

  “我的专访好看吗?”磁性,微沉,带着霸气。

  新桐又紧张起来,心想他不会像电影中常演的那样,光着上身,腰系浴巾,露大腿出来摆性感吧?

  她一向认为那是最破坏浪漫画面的造型之一。

  僵硬地转动脖子,新桐看到他就吁了口气,还好——

  却不止还好。

  他穿一件黑真丝开襟套头宽松长衣,右边半袖绣了青藤紫花,一直沿着手臂绕上去,到肩开始镂空一片,花开着,再往背后爬藤。

  他从她面前走过去,她看到那件上衣背部是整片透明黑纱,刺绣却只停在后肩头,没有很夸张,设计相当别致,还恰到好处。

  再一条很简单线条的蓝丝裤。

  他自身是出色的衣架子,宽松但衣料轻薄,照样显出他的身材修长健美,时尚又性感。

  性感?

  新桐真想敲敲自己的脑袋瓜。

  眼前这个男人是恶魔,她还想什么性感啊?

  “好看吗?”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

  “衣服好看,穿在谁身上都不会太差。”她死也不承认好看。

  他回过身,一脚将冰箱门踢上,好笑看了她一会儿,说,“我问的是专访,没问我穿的衣服好不好看。不过,能让你看到呆,感觉还真不错,毕竟你刚才当我有传染病一样。”

  新桐张着嘴,脸红一阵青一阵,最后灰头土脸垂下眼,轻声说,“我还没看专访。”她笨嘴拙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跳过尴尬,“我现在看。”

  嘴巴笨,脑袋不笨,她想着这男人穿那么正儿八经,也许还不会立刻化身成野兽,想法子拖延拖延,没准遇到慷慨大方的,肯借给她四十万,也不用上床一滚。

  其实,新桐的性格很乐观很积极,就是被四十万的这笔交易闹得像童养媳似的。

  男人笑出声,一眼看穿得了然,“缓兵之计?”

  他几步过来,抽走柳新桐手里的杂志,往身后一抛,然后蹲身将坐在地毯上的她抱起,放在沙发上。

  新桐只觉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看到他跪坐在她腿上。

  “可不可以这样?我问你借四十万,按月分期付款,算上银行的最高利息,我一定准时付钱。”她说出来了,明知不可能,“我押身份证!”他的眼睛叫她再想起黑豹,不得不急喊。

  他又笑。身份证?亏她想得出来。

  他将柳新桐抱了个贴身,五指插入她的湿发中,扣得她动弹不得,吻她。

  她惊呼,他却趁机进入,舌尖灵活探入,在那从未被侵占过的芳香地,寻到她的小舌狂肆嬉戏。她越慌躲,他越享受。

  新桐不知道接吻是需要技术的,而她的对手技术好得一流。她只知自己慌张到无力,整个脑袋都在发烧,嘴唇上更是着了火,无法推开这个男人。

本文来自小说《约爱小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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