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持续,各国为防疫纷纷封关锁国,封城意外令各地环境自然生态得到改善。泰国封城后,过去充满游客的人气海滩变得冷清,大量海龟上岸生蛋无人打扰,热门旅游胜地普吉的海龟蛋巢数量更创20年来新高。

封城令人类活动停摆,却令大自然重获生机。泰国迈考的海龟保育机构顾问Kanokwan Homcha-ai指出,自泰国3月封城起,人类活动大幅减少令海洋生态得以恢复,海龟、海豚等海洋生物数量有明显增加。

当地时间4月26日,航拍泰国国家海洋公园,一群儒艮在碧海中悠哉“晒太阳”,这里富含海草和珊瑚,是儒艮的觅食地。儒艮是一种哺乳动物,以海草为食,时而浮出水面换气。近年来,因游客增多,水体污染,泰国南部已很少见到儒艮。

儒艮是四种鳗螈属动物之一,身体长度可达4米。去年,泰国水域出现破纪录数量的儒艮尸体。去年6月网上出现泰国兽医抱着生病儒艮喂牛奶和水草的视频之后,这种动物的命运引起公众关注。虽然受到精心照顾,那只儒艮还是在两个月后去世。

尸检发现它的肠道中有大量塑料垃圾,正是这些垃圾引发胃炎和血液感染。科学家Ton Thamrongnavasavat表示:“动物对快艇和人非常敏感,而现在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成群游动,随心所欲地靠近岸边。”

疫情之下,人类退缩了,也为其他生物让出了空间,使得环境和生态都变好了。泰国的棱皮龟并非个例,此前封城后的意大利威尼斯河水清了,天更蓝了,水中的游鱼增多,还出现了白天鹅的回归。

疫情把人“囚禁”在家中,所有交通工具,尤其是燃油大户——各航空公司的飞机停飞,碳排放大大减少。一个广泛引用的数据来自美国斯坦福大学地球系统科学教授罗布·杰克逊的计算,2020年全球化石燃料行业的碳排放量可能减少创纪录的25亿吨,同比下降5%以上。

人类把自我禁锢起来,出让了空间和减少了对环境的污染,让生态和环境达到了人们千方百计想要达到的理想状态,这固然对人和自然是一件好事,但也反映出,这是人类的一种被动的行为。而且,即便是现在人类自我禁锢后生态环境变好了,也隐藏着危机。

过去认为,气候变暖和人类的肆意扩张行为压缩了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才使得人与动物有了零距离的接触,导致了多种疾病的产生,如眼下的新冠肺炎和之前的埃博拉等,都是从动物传播到人。

由于疫情,很多人失业,各种经济活动停止,疫情结束后,无论是政府还是个人,都会是生产和消费第一,也会自觉或不自觉无视环境保护和生态平衡。因此,疫情平息后如何在让人们生活得更幸福、更健康与保护生态和环境之间找到平衡,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当然,疫情限制人们的行为后出现的环境和生态变好也提供了一个视角,只要人类适当让步,节制自身的欲求,让出地球的一部分空间,也能维持生物多样性,并修复生态和增加自然资源,从而更长久地维持人类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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