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慕語兮早已經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能夠抬手捂住眼睛,完全是在極限狀態下,身體下意識的反映罷了。熬過了最痛苦的飢餓和口渴的時期,現在的她可謂是在瀕死的邊緣。

他將她圈禁在身邊,據爲己有的說:你是我的所有物!

而在反應過來有人來的時候,慕語兮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的將身體蜷起,拼命的想要躋身進黑暗中,掩藏自己裸露的身體。細碎的劉海垂下,把她狼狽的面容隱在陰影中。長髮散落在她的肩上,正隨着她的身體一起瑟瑟發抖。看起來脆弱又無助。

厲南修大步邁進房間裏。越是走近慕語兮,那股血腥的味道就越發的明顯。

然後,厲南修突然彎下腰,拉開慕語兮的手,反掌握住,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捏碎。

因爲疼痛的關係,慕語兮原本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你很想活着?”厲南修捏住慕語兮的手臂舉到眼前。

他將她圈禁在身邊,據爲己有的說:你是我的所有物!

慕語兮纖細的手腕上,只有一隻牙印,深入皮肉,帶着斑斑的血跡。是慕語兮自己咬的。厲南修先前聞到的血腥氣,就是從這裏散發的。

“誰……不想活着。”慕語兮因爲極度的缺水,嗓子裏像是含了沙礫,別說聲音枯啞,就連說一句話,肺部都像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喘上半晌。“傻子纔想死……”

“知道會死,也不肯求我?”厲南修挑眉。“寧願喝自己的血,也不肯向我低頭。慕語兮,你倒是有骨氣。”

“那也要……厲先生給我,求你的機會纔行。”慕語兮不甘示弱的死死地盯着他。

“血的味道如何?”

然後,不等慕語兮回答,厲南修突然將慕語兮的手腕湊到自己的脣邊,張開嘴狠狠地在原先的傷口上咬了下去。

他將她圈禁在身邊,據爲己有的說:你是我的所有物!

他一向冰冷的眼眸如今竟燃起死死地狂熱,和慕語兮那雙寫滿不屈的黑色眼眸對視着。

流着冰冷血液的厲南修嚐到了血液的味道。一旦嘗過,就不想再失去。那是想要永遠佔有的滋味。

痛感讓她維持住神經的清醒,可這就像是一場緩慢的酷刑。

慕語兮在煎熬和疼痛中繃直了身體,痛出了一身冷汗,卻始終悶不吭聲。

最後在厲南修鬆開她時,慕語兮顫抖着,卻又極其冷靜的迫使自己說出一段連貫的話。

“我是偷了你的錢包,可我從來沒見過你說的照片。厲先生,我錯了。偷了不該偷的人,是我錯了。現在你已經懲罰過我,可以放我走了嗎?”

厲南修有一瞬的驚訝。

他將她圈禁在身邊,據爲己有的說:你是我的所有物!

然後,他看到原本還眼神清明的慕語兮,在說完這些話之後,那雙清亮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來,癱軟了下去。

似乎生氣正在從她的身體中絲絲剝離,可是即便如此,她卻還是不卑不亢的說出那番話來。

彷彿是打算用那樣的姿態告訴他,即使是此時此刻,她的尊嚴還在。

厲南修的眸子閃了閃。

尊嚴嗎?他還是頭一次在一個這樣的女人眼裏,看到這種東西。儘管陌生,卻是新穎。

厲南修的手指勾起慕語兮耳側被冷汗沾溼的頭髮,細細摩挲。

既然如此,那這個尊嚴就讓他來撕碎。

他將她圈禁在身邊,據爲己有的說:你是我的所有物!

厲南修將外套罩在慕語兮的身上,從地上把她抱起。

“慕語兮,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所有物。你的一切都會由我來支配。”

舌尖上血液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厲南修抱了慕語兮走出密室。

“去把醫生叫來。”

“是,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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