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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燕子给佑黎回信的那晚，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姑娘微信上问我——

...子心，那篇是你写的吗？

我有些不明就里，便如实地告诉了她，而后她说——

因为和那个女生有很相似的经历，所以觉得你对心绪刻画的（得）很好，丝丝入扣。

我不太了解她的详情，因此就不便太过冒昧地继续询问，几番感慨下来便没了后续。

但其实是有后续的，只不过是我一个人想了很久。

我很开心这故事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但我也很遗憾它发生在身上。

▍2

又过去许久，我见她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像是感情受到了挫折一般，好奇心作祟便主动问她。

得到的回答却是令人吃惊的，用她的话来说，是爱上了没有结果的人，一个有家庭的人。

他们很相爱，但是爱到深处总是自私的。尽管明白有太多不可能，却总是会盼着那一丝丝的可能。

她把这事说的很壮烈，就像是英勇就义前的遗言一样。

我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我自己飞蛾扑火的，所以这些痛苦是我需要承受的。

你看，她明明看得很清，只是她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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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直男一样的劝她赶紧分手，更不会像烂俗电影里剧情一样告诉她破坏他人家庭的问题。

在爱情这个问题上，从来不会容得下第二人，当然会有先来后到，但先来后到不是爱情的排序规则。

我只是同她说，你去看《非诚勿扰》里的笑笑，就是舒淇，她也和你一样，最痛苦的时候就要被撕碎了。

可爱的她的第一反应是问我两个人有没有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找来了视频给她看，视频里，笑笑在北海道的晨曦中跳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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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只是相隔没多久的时间，上周的一个深夜，另一个未曾谋面的姑娘也和我倾诉相同的事。

而不同的是，她爱上的那个人前一秒还承诺她会离开家庭同她在一起，而下一秒却发现对方还是在和妻子幸福地生活。

作为这三角关系中的弱者之一，本就要承受着非同一般的压力，突然之间又发现被欺骗背叛的现实，情绪自然就像钱塘的浪潮一样，汹涌而来，地动山摇。

我小心翼翼地把之前同第一个姑娘说过的话大体的又复述了一遍给她听，还劝她早些离开这个漩涡，去开始新的生活。

她的态度亦是十分坚决，只是坚决地让我吃惊。

她说她会选择原谅。

我便问她，有没有想过，就算是最后两个人在一

起了，还会有一天出现另一个姑娘，让这个男人选择离开你。

她同我说，不会，我有自信。

我无话可说。

▍5

和第一个姑娘聊的时候，她分享了草蜢的《失乐园》给我，我随口回了她一句歌词——

苦恋注定难，我却这样贪。

在和她们两位沟通的过程中，我都没有试着去谴责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两位男主。

相反，我同她们说，我很理解她们的心情，甚至有一天我有了家庭，我都不敢承诺我也会是这样。

毕竟见过了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分分合合，这样大言不惭的誓言被打脸的情况已经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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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第二个姑娘的时候，情急之下和她说了一句——

你要相信我，我经历过和见过的应该比你多，这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本以为会让她多少有些敬畏，没想到她这边不假思索地便回了一句——

你经历过的绝对不会有我多。

且不论这究竟是真是假，但是这句看似自信而又自怜的话里，透露了多少其中的辛酸。

▍7

燕子的回信发出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人问我这是不是我本人，也包括之前的《南京爱情故事》。

我大多都回避性地回复一句——

你看这故事里，有你有我，看过的人或许都会觉着熟悉。

这当然有我，我亦当然有自己所喜爱的人。我曾经在《南京》开篇就说过。

但喜爱与现实中间隔着太多的距离，有些人挣扎着在一起，有些人却只能凭空回忆。

我们既然明确地知晓爱是自私的，又信誓旦旦地教他人做事，而落到了自己身上，自然要学着真正的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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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徐央那天引用李诞的《笑场》——

我似乎从来没有过为了什么一定要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热烈过，即使是给你写的情书，也是压着手腕写的。小北，我是说，话不能说得太满了，人活得也不能太满了。当然你很好，你这样理直气壮得很好，我喜欢你这样，但是我不行。我就做你的退路好了。

你看我们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希望，只是有些时候也要知道，希望仅仅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