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客户后，跟着人流直接进了地铁站。

找不到坐出租车的理由，我只想在地铁上安静地看一会爱奇艺上的《武林外传》，也许只有这样，内心才会平静一点，那个委屈劲才会少一点。

我喜欢郭芙蓉，大大咧咧，有啥说啥，从来都不扭扭捏捏。如果我所有的客户都是这样，那该多好。是的，如果这样的话，要么你发财了——毕竟郭芙蓉有背景有家室江湖上有名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郭芙蓉

到目前为止，我只有两个像郭芙蓉这样的客户。还好我有两个。我在手机号码里，习惯把他们的代号取成郭芙蓉和郭蔷薇。我想，如果客户知道了，肯定是哭泣不得。我宁愿他们是喜欢《武林外传》的，这样多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合作项目，多有惬意！

可是，今天的客户不是这样。一开始签订合同的时候，客户对他的人事模块只字不提，只是简单地介绍了几个基本的角色问题。等到商务流程确定，合同已经签订的时候，不到两天，客户就拿出一个详细的需求文档，而且还主动要求我们复印一份。

而且，当我们发现人事这一块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时候，他总是找理由避开。还振振有词地说，其实这一块并不是这样的。

见客户

我们总是以为客户是上帝，我们总是习惯在客户面前去妥协。但是不是所有的妥协都是被善意地对待。等到再次告诉客户，这里的需求和签订合同的需求严重不一致的时候，客户死活不同意，还反咬一口，你们当时还复印了，当时怎么不说？

坦白说，我不喜欢这种不诚实的客户。但是他总会在老板面前吹嘘自己是央企的背景，和我们合作，以为还会有很多甜头。

最不能理解的是，客户在自我介绍说自己在国外做过很多年软件开发，还是什么研究生，MBA的学历。和自己人做生意，还来这一招？

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讲话。我竟然都没有词语了。一下午都是客户和老板在那里套过来套过去，我一个人静静地和茶，一连喝了7,8杯。

喝茶

从客户那里出来，老板说，你变了。

我没有讲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打个的回去吧，这事就这样定了！”老板安慰道。

我停顿了几秒钟，“不用了，替公司省点钱吧！”

老板笑了笑，“改天一定请你吃饭。明天见！”

在地铁上，我打开爱奇艺，刻意去看《武林外传》中郭芙蓉出现的镜头，难道这就是江湖。人多的地方，我们也会变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