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棉船看花,黄是背景,人在画中,无论你是娇小稚嫩的孩童,还是武大三粗的壮汉,在此间被黄花淹没,你看风景其时,不小心又成了别人的风景。虽去棉船不止一次,但是从未春天去过,一过轮渡,空气中弥漫浓郁的花香,是油菜的花。

文/老布点点

棉船,载着棉花的船。字面上如此理解。四周被长江环绕,中间被泥沙冲击的小岛,水草丰茂,土地肥沃,大片平原广袤,居民多种棉花。我想,到了夏天末,白晃晃的棉桃炸开,空气中闪烁着柔和的白光。江中船只经过、望江毗邻,远看如一艘载着棉花的货船,只不过多了弱柳扶风,多了活生生的村民劳作之图。

三月多雨,有幸加入九江晨报的 “阳春三月下棉船,江中花海踏青去”活动。虽去棉船不止一次,但是从未春天去过,一过轮渡,空气中弥漫浓郁的花香,是油菜的花。不用放眼,车外两边,就是花的海洋。此处看花,不同梯田、不同丘陵,别是另外一番情景。在高山之上看花,花在画中,如重彩一抹;在棉船看花,黄是背景,人在画中,无论你是娇小稚嫩的孩童,还是武大三粗的壮汉,在此间被黄花淹没,你看风景其时,不小心又成了别人的风景。

此行,知晓棉船不仅有夏有绿,秋有白,冬有静,更知春有黄。

对棉船,我心生好感,心有所系。大学闺蜜娘家在此,大学期间就去她家做过客。父母是极其热情可亲的,老早就和村口养鱼的后生约好,女儿们回来,一定要一网活水里游进来的长江鱼儿;老早就到江边采回了带着泥土和江水气息的马兰头;老早就蒸上了香菇、粉丝、豆角、黄花、蒜薹、马齿苋等各类干菜为馅的彭泽米粑,一进屋就令我们食欲大开,垂涎三尺了。因为地势的原因,这里的房子都居高而建,用石块筑起的墙基在沧桑中、洪水中经受着冲刷,青苔长了又去,去了又来。坐在高高的房檐前,望着远处,抓着爸爸刚刚端上的油焖小龙虾,听着他乐滋滋忙碌碌地说:“你们慢慢吃,好吃的要热热的吃才有味道。”于是乎,吃着爸爸每隔30分钟端上的一道美食,和闺蜜对着啤酒吹一口,看着几只悠闲的老母鸡刨着小土堆,欣喜、知足、快乐、感恩。闺蜜父母对我的好,让我的父母都叹自愧不如:每年晒干菜,她家两个女儿,干菜晒三份,捎我一份;我还在恋爱中,老两口已经帮我把新床棉絮弹好,里面用着红丝线牵上了“百年好合”;我的宝宝还在肚子里2个月,老两口用最好的棉花、红艳艳的被套做好了孩子的“窠被”,电话里激动地告诉我:“宝宝睡着暖和!”不用看到被子,我的心、爱人的心、宝宝的心早就被暖了。如今,闺蜜的母亲因病离去,每到冬天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就想起这个“妈妈”对我的爱,放佛闻到棉絮里有她老人家湿润的手上汗的味道,让我思念。

棉船的人淳朴。除去我闺蜜的父母,更有一群和他们一样淳朴的乡亲。我们此行看花拍客数十人,浩荡。因天公不甚作美,下着不大但也不小的雨,我们时不时躲进农家、跳上屋檐廊下躲着、拍着。一路上,村民不以被打扰,热情地邀请我们喝杯茶吧、端出板凳邀你坐下。更有“精明”团友,挨家搜罗土鸡蛋,热心的大婶带着“买家”一家一家用方言俚语:“你家里有笨鸡蛋呗,他们要笨鸡蛋!”于是想起午餐时分,第一道菜上的就是“圆宝”:五香煮蛋,团团圆圆,金钱满仓!

返程路上,队友们不舍离去。大坝两处,皆是黄花一片。于是下车,再拍,再摆各类造型。在这醉人的春色中,一个车标、一朵油菜,尽可换着数十人、长枪短炮轰炸着。

再次坐起轮渡过江,江风已起,江浪拍打江岸,提醒着我们上岸就是喧嚣闹市、车水马龙、PM2.5。心里知道还会多次来这里,心里希望带很多朋友来这里分享这份美景和恬静;心里又自私地想把这里藏起来,不忍被太多人夺去我作为画中主人的光彩,不忍太多的喧闹把这份宁静打破,不忍太多的足迹把这桃源知晓……

来源:棉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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