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果,李嗣源做了8年皇帝,冯道就当了7年宰相。正当冯道官运亨通之时,李嗣源突然病死,其子李从厚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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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中国历史,你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种人,无论政治如何风起云涌,他都能稳稳占据要位;天下太平年代他的升迁不快,但却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战乱之秋他也能既保全身家性命,又一步步高升。这种人似乎并不是人为训练的结果,而是性格性情使之然也。
五代时期,中原王朝更迭频繁,皇帝像走马灯似地换了一个又一个,多少王公大臣随着皇室的更替常常一夜之间由座上客变为阶下囚,许多人甚至为此很轻易地丢了性命。而冯道其人竟然在这样的年代,能在前后50年的仕宦生涯中历仕后唐、后晋、辽、后汉、后周五朝8姓11个皇帝,而且不管在哪姓哪朝中做官从未离开过将相、三公、三师之位,史称此间“君则兴亡接踵,道则富贵自如”,并自称“长乐老”,简直比做皇帝还自在。
冯道为官处世的最大特点是看风使舵,投君所好。冯道少年时读过些书,因不太精通,所以没参加科考。最初从戎,在后唐李存勖手下南征北战,卖了不少力气。不料李存勖称帝后不重用功臣和文人,却以前朝的名门世族为官,使冯道大失所望,他只好等待时机。李嗣源继位后,改变了李存勖单纯以武功治国的方针,开始崇尚文治。李嗣源是一介武夫,四方奏章要让人代读代批,负责读奏的中书令安重诲文化也有限,常常读不通奏章的文句。时来运转,冯道在李嗣源下令“选文学之士与之共事”时被选中,授予端明殿学士,并很快当上了宰相。
冯道所以取得李嗣源的信任,主要在于他善于揣摩李嗣源的心理。他发现李嗣源不像李存勖那样重视门第家世,便利用宰相之权引用了一些出身下层的才智之士,“凡孤寒之子,抱才业、素知识者,皆与引用;唐末衣冠,履行浮躁者,必抑而镇之”,做得完全合乎李嗣源的心思。李嗣源继位时已经60岁,常常深夜焚香祈祷,说自己当皇帝是勉为其难,请上天降明主,拯救黎民百姓。冯道由此看出李嗣源有致太平的愿望,不是一意孤行的昏君,便一改自己秉性,反其道而行之,不当面阿谀奉承,而是常常犯言直谏。有一年天下丰收,李嗣源很高兴,问众臣年景如何,别人都说好听的,冯道却说,当年我骑马远行,走山路时格外小心,一路平安;到了平原上,放马由缰,却跌了跟头。意思是劝谕李嗣源居安思危。又一次谈及丰收后百姓生活好转时,冯道说:“谷贵饿农,谷贱伤农,此常理也。”并诵唐诗云:“二月卖新丝,五月粜秋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帝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罗绮筵,偏照逃亡屋。”说得正中李嗣源下怀,于是李嗣源随即命人抄录此诗于屏风,“每自诵之”。本来处事圆滑的冯道,一反常态,他的犯言直谏,正是瞅准了李嗣源的脾气,因为皇上喜欢这样。结果,李嗣源做了8年皇帝,冯道就当了7年宰相。
长保富贵实属不易。正当冯道官运亨通之时,李嗣源突然病死,其子李从厚继位。李从厚宽柔少断,仅做了4个月皇帝就发生了兵变。这天,冯道早朝时见不到皇帝,才知道兵变中皇帝跑了。宫中无主,大臣们纷纷打听李从厚的下落,当得知李从厚跑到石敬瑭处时,便准备将其接回宫中。冯道却不管李从厚的死活,急于打听谁是兵变的主谋。当得知是当时最有军权的李嗣源义子李从珂时,便集合百官,商议起草迎立李从珂为帝的“劝进文书”。他不顾一些大臣的反对,派人给李从珂送去当皇帝的衣冠器帐,然后亲率百官“班迎”。不久,石敬瑭赶走李从珂,灭了后唐,称帝建后晋时,冯道照旧朝拜称臣,结果仍然当他的宰相。真是笑骂由你笑骂,好官我自为之。
冯道长保富贵的另一个办法,是善于观察天下大势,透彻了解各种势力之间的关系,以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石敬瑭打败李从珂,建后晋称帝,是借助了契丹人的力量,是以称“儿皇帝”、割让幽云16州为交换条件的。在这样的形势下,冯道即明白石敬瑭的作为足为时人所耻,不能与之公开站在一起;但他明白限于君臣关系,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又不得不顺从石敬瑭;他更明白,自己要想富贵长久,还必须讨得契丹人的欣赏。这对他人来讲无疑是一种极其艰难的处境,但对于老于此道的冯道来说,却毫不犯难。他常代石敬瑭以“儿皇帝”的名义起草给“父皇帝”契丹国主耶律德光的奏章,每做此事,故意表现得痛心疾首甚至为之下泪,以此来博得别人的谅解。
连石敬瑭也真的以为冯道以此为耻,所以当派使臣去契丹时,还担心冯道不愿干这个受气的苦差使。没想到冯道心中早就有找机会接近契丹主子的想法,因此应承很是爽快,并对石敬瑭说:“陛下受北朝恩,臣受陛下恩,有何不可?”这里的潜台词是,儿皇帝靠主子扶植,儿皇帝的臣子,更要靠主子;要想保住荣华富贵,单靠傀儡主子是不行的;要数挨骂,第一个是你皇帝陛下,后面才是我冯道。
据《新五代史》记载,一到契丹,耶律德光便斥责冯道,作为宰相“事晋无道”,冯道装作吓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久历险境,心里很是镇静,他知道对这种斥骂不能做任何辩解,无言是最好的回答。当耶律德光问他为什么来朝时,他说我们无兵无城怎敢不来?耶律德光又问你这个老头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冯道答道“是个无咎无才又痴又呆的糊涂老头”。这种自轻自贱的回答一下博得耶律德光开怀大笑,竟然缓和了紧张气氛。其实,这里面隐藏着冯道的狡猾。如果照一般人那样赶紧说自己是对契丹主子赤胆忠心的臣子,传扬回去谁还看得起他?如果不这样表白又怕得罪耶律德光。而作践自己取乐,谁也不得罪,不是最“美妙”的外交辞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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