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B站原生偶像阴阳怪气男团的走红,也离不开粉丝从视频里扒梗,二次创作的全程高能。UP主出道大概可分为两类:一种是缺乏流量的现役、预备役偶像变身UP主,借助内容创作吸收更多粉丝,从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出道,如SING女团、ONER。

作者|刘小土

编辑|李春晖

《青春有你2》的林小宅已经淘汰离厂,《创造营2020》的谢安然、张馨文、刘梦等仍在激烈厮杀,各位观众老爷,想必都感受到了网红逐梦娱乐圈的热情。

所以,究竟谁能拿到超越妹妹同款“网红上位”剧本?

自带话题和流量的网红,既能为节目造势引流、又自带粉丝基本盘,成为今年选秀江湖的一股新势力。MCN机构和经纪公司都走起了“先成名后出道”的孵化路线。

但纯粹的颜值网红已觉不新鲜,这年头偶像也要满足垂直市场需求、代表特定文化群体诉求。

进厂《创造营2020》前,原本活跃于微博的“LO圈种草姬”谢安然在B站频繁营业,针对性激活核心粉丝,获得了更多赛前关注。节目一经开播,她的热度持续走高,成功拿下艺能赛道的第一名。

青年亚文化、UP主会是一条“出道”捷径吗?

圈里圈外,你来我往

由于国内圈地自萌的边缘偶像实在太多,有必要说明下,本文讨论“出道”的标准,是具有一定大众知名度。

参加过选秀节目的赖美云(已出道)、坤音四子(已出道)、鹿小草等,都曾在B站投递练习日常。如今,敏锐的经纪公司也有意在此积累人气。而粉丝力挺的UP主们存在感日强,与偶像工业接轨指日可待。

UP主出道大概可分为两类:一种是缺乏流量的现役、预备役偶像变身UP主,借助内容创作吸收更多粉丝,从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出道,如SING女团、ONER。

另一种是人气UP主接触综艺、影视,摆脱圈层限制、走进主流观众视野,如逍遥散人、阴阳怪气男团等。

2015年,酷狗音乐和酷狗繁星网推出O2O概念女子演唱组合SING,赖美云、蒋申、许诗茵等8位女生以一曲《青春的告别》成团出道。她们连发两首单曲,却没在偶像市场掀起任何水花。

不久后,SING女团正式入驻B站,凭借新单曲MV《bulubulu》打响进军宅舞的第一枪。“单身就要‘不撸不撸’”的作品标题,足见媚宅之心。

这一时期,她们尝试过次元萌妹、韩系少女、搞笑沙雕等不同风格,圈粉效果平平,直到找到了电子国风,才算是走对路。

2017年,SING女团投递了国风单曲《柒月》的打榜舞台,别样风格让人眼前一亮。热心粉丝纷纷建议小偶像们以国风争取差异化优势。其经纪公司齐鼓文化从善如流,火速朝着“首个国风电子女团”的方向努力,推出了大爆单曲《寄明月》。

《寄明月》由T2o李懋扬填词谱曲编舞,还邀请唱见区RORO、音乐区纪粹希等UP主参与创作,是极具B站基因的音乐作品。制作这张EP前,T2o李懋扬已投递过镇站作品《天德池里丢东西》《神曲公式》。

《寄明月》正式版MV上线即爆,风靡全网。出道两年多的SING终于成名,圈下一批忠实粉。如今,“【SING女团】「寄明月」舞蹈版MV”的B站视频播放已突破千万,仍有许多慕名前来的观众考古打卡。

2018年,赖美云、蒋申、许诗茵三位成员登上《创造101》的舞台,更是赢得了粉丝的全力应援。最终,赖美云以第六名高位出道,带动了SING女团全面出圈。同时,齐鼓文化面向B站发起过练习生招聘,持续放送海选、测评实录、新生Vlog系列物料,开启了新一轮的艺人孵化。

偶像向内走,依靠B站曲线逆袭。UP主向外走,登台综艺全面入流。早在2017年,美妆男孩郑若愚带着“娘帅阿婆主”的标签站上《明日之子》新手战舞台。可惜五音不全,把自己唱笑的他只能惜别舞台,回归B站修炼。

此后,2018年,青藤文化旗下美妆UP主鹿小草参赛《创造101》,虽然淘汰但吸了不少新粉;2019年,游戏区顶流UP主逍遥散人出战《最强大脑》,出场时现场尖叫迭起,弹幕沦为追星现场;2020年,Lo圈UP主谢安然登台《创造2020》,再度证明青年亚文化,真是个凝聚原始粉丝、铁杆粉丝的捷径。

如今,坐拥数百万粉丝的UP主们,甚至不再执着于参加大众向选秀节目,转而通过官方活动、自制“综艺”抱团出道。

2019年,老坛胡说、力元君、啊吗粽等六位UP主围绕B站官方活动,推出了《莽吧!变形兄弟》《UP主变形记》两季真人秀视频。他们用镜头记录农村生活,以不同视角带给观众求生游戏般的体验,留下了蹭饭、私奔逃离、友情决裂等名场面(扑街的蹭饭综艺,学着点!)。

老番茄、LexBurner、中国BOY大猩猩等五位UP主则组成“阴阳怪气男团”,制作了几期笑点十足的团建“综艺”,圈下了大波CP粉、团粉。其中,“只带一个锅就能白嫖一顿火锅吗”的单期作品,播放量突破630万。

不过,随着先行者尽享红利,UP主的出道路不可避免变得拥挤。三幻神、四大欠王、防道少女团等组合都蓄势待发,UP主也要先闯过“百团大战”。

B站粉丝,“起名”之神

谈偶像,必提养成系和饭圈文化。

养成系是在成长主题下,粉丝和偶像产生难以割舍的情感羁绊。这个过程里,持续且频繁的互动发挥着重要作用。但考虑到舆论环境,练习生很难在节目、微博等公共场合卸下伪装,真情实感地表达自我。

硬糖君从TFboys、NPC、火箭少女一路追过来,整日被买专辑、抢代言等应援任务填满,冷静下来真的一片空虚。被规训的明星,粉丝都快丧失探索欲了,何况吃瓜群众。

而圈层文化的优势在于相对独立自足,从根本上避免了“占用公共资源”。UP主、练习生可以尽情展现自我,通过稳定的内容产出吸引原始粉丝,在不断互动中丰富人设。

就拿B站时尚区UP主党妹来说,粉丝见证了她第一次跳舞,第一次恰饭,第一次拿奖,培养了稳固的情感基础。“国际巨星潘唐颖,誓要送你出道”的粉丝宣言,将养成的力量体现地淋漓尽致。

选秀赛道拥挤,综艺舞台难得,练习生镜头都不一定有几个,倒不如换个曝光渠道,先用内容产出博关注。SING、ONER不就是从量变到质变的典型。

更重要的是,B站追星党最具应援战斗力,能够全面挖掘偶像闪光点,生产大量高互动、强传播的自来水内容。这种优势,集中体现在视频剪辑和造梗狂欢上。

赖美云参加《创造101》时,曾因“B站邱淑贞”的称号遭到导演王晶实名diss。面对外界质疑,粉丝展开友好控评的同时,自发组织了安利向视频创作。他们混剪赖美云的往期舞台,无限放大其身上软萌、甜心的独特属性,既避免了对线邱淑贞粉丝,还成功吸引了不少路人粉。

已经出道的明星,同样在靠B站产粮粉翻红。罗云熙出道十年,两度成团、数次发歌、接连出演电视剧都缺少存在感。《香蜜》之后,虽然是男二号,罗云熙却靠着B站剪刀手的拉郎视频,有了不输男主的收获。

身为拉郎霸主,罗云熙和朱一龙、赵丽颖、肖战等实现跨屏对戏,古装美男形象深入人心。《皓衣行》(原著:二哈与他的白猫师尊)选罗云熙当男主,没准就是看了B站拉郎。

粉丝超强的造梗技巧也为偶像出圈带来可能。《偶像练习生》热播期间,B站用户无意间挖出坤音四子的练习日常,并在弹幕里喊响了“贫民窟男团”的称号。借此标签,坤音四子人气暴涨,卜凡、灵超一度站在出道位边缘。

比起粉丝常用的“可盐可甜”“人淡如菊”那套枯燥文案,B站“文豪”封赐的“中国杀蟹人”“进度条卫士”“死神之子”等称号,要有趣太多。找不清定位的偶像,大可去B站找灵感。

B站原生偶像阴阳怪气男团的走红,也离不开粉丝从视频里扒梗,二次创作的全程高能。他们能够跳脱饭圈黑话、打破圈地自萌,自产娱乐性去展现偶像闪光点,戳中路人嗨点。

被玩过一轮鬼畜、拉郎、玩梗,练习生离出道也就不远了。

亚文化偶像,赢在起点

以前的偶像,拼作品;现在的偶像,拼人设。这倒不是舍本逐末,说业务能力不重要。但在万物皆可饭圈的今天,真要让人“上头”,必须具备某种特质。而亚文化,无疑能最快拉近和某一青年群体的距离。

偶像作为粉丝投射理想人生、表达自我身份的重要窗口。越能代表年轻人情绪,也就越能引起广泛关注,尤其是要站在其审美鄙视链的顶端。

这两年,具有挑战、抵抗色彩的青年亚文化,最受标榜个性的年轻群体追捧。古风、嘻哈、街舞、电竞等从“地下”走到“地上”,成了好生意,也成了好人设。明星和小众圈层的勾连越来越多,王珞丹扛着滑板上机场,拼不拼?合不合理不说,但确实给她带来了难得的热度。

亚文化带来的流量红利,同样出现在《创造营2020》的舞台。节目刚公布选手,“LO娘”谢安然就赚足眼球,率先在网红队拿下一分。

节目播出后,吃瓜群众对lolita文化的好奇转移到谢安然个人身上。而拒绝被收编,又试图在主流话语里争得一席之位的Lo圈人士,更是疯狂为谢安然打榜,顺便向外界科普圈内规则。

粉丝不止是为偶像的事业而战,而是为自我、为圈层、为某种文化认同而战。这不仅使其斗志更加昂扬,也令其追星行为有了更多社会价值,并易于获得广泛支持。

这种现象在选秀里比比皆是。此前,王菊曾因“不被主流文化接受”“做自己”的独立宣言,引发亚文化群体的共鸣和支持。一夜间,来自不同小众圈层(尤其是LGBT群体)的路人粉,掀起了为其打投的全网狂欢。淘汰边缘的王菊出现成绩反转,赢得了更多舞台。

眼下,越来越多的明星也在入驻B站,开始了自己的UP主生涯。但就像抖音呈现的是与微博完全不同的明星生态(罗志祥、陈赫、薛之谦堪称抖音三男神),B站也必然会是一个全新的星粉生态。想要以UP主身份“二次出道”,可不是发发广告和美图就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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