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世界以为，杜特尔特会像霸气赶走美国驻军、扬言绝不踏入华盛顿一步一样，继续对美国强硬说“不”的时候，菲律宾态度却悄悄发生了变化。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为了在美俄之间寻找战略均衡点，菲律宾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土耳其——既不力挺美国，同时也不刻意倒向俄罗斯。

杜特尔特真正想要的，是美国的经济帮助，以及俄罗斯低价高质的武器装备。

据俄新社5月22日报道，时隔两个月后，美国“罗斯福”航母再次离开了关岛军事基地，并堂而皇之地“闯入”了菲律宾海域。在此之前，为帮助美国海军重回菲律宾，美国曾多次明里暗里的告诉杜特尔特：只要菲律宾愿意重新拥抱美国，并接纳美国军队，白宫就会投桃报李帮菲律宾提升经济、军事实力。

作为回应，菲律宾向美国抛出了天价武器订单，其中包括6架阿帕奇、6架AH-1Z直升机，以及数百枚导弹、大批炮弹和激光制导武器，总价值高达20亿美元。菲律宾强调，之所以要购买这些武器，为的就是加强对菲律宾海域的实际控制。

值得一提的是，在给美国递交投名状之前，杜特尔特最想购买的，其实是俄罗斯的米—171直升机，双方还签署了采购协议，但最后却无果而终。此外，在美国有意向菲律宾交付阿帕奇直升机时，杜特尔特却在日前以“要价太高”拒绝了美国好意，菲律宾表示，将延迟购买美国直升机的时间。

很显然，从美国航母进入菲律宾海域演练、美国潜艇部队重新出现在菲律宾水域、美国计划返回苏比克军事基地可以看出，杜特尔特是在有意吊白宫的胃口。一方面，杜特尔特想告诉美国：如果要让菲律宾收回“逐客令”，白宫就应当降低对菲出口武器的价格；另一方面，杜特尔特也在犹豫不决——重新拥抱美国的到底是不是一招好棋？

怎么看？

第一，在世界局势变数不断的当下，“亲美还是亲俄”，似乎已经成了各国不得不考虑的难题，体量大如欧盟、土耳其和印度尚且如此，实力相差甚远的菲律自然更不例外。从菲律宾的角度出发，杜特尔特效仿埃尔多安和莫迪，实施左右逢源、墙头草式的对外战略，其实也是无奈之际。

第二，无论是为印太战略寻找支撑点，还是为美国在亚洲部署在中程导弹做布局，对美国而言，拉拢菲律宾都是延续美国霸权的重要步骤。当然，美国隔三岔五就要对菲律宾指手画脚、动不动就把白宫当成菲律宾大哥的举动，确实让硬汉杜特尔特感到颇为恼火。

第三，在菲律宾军方和政坛，亲美势力的话语权一直居高不下，即使杜特尔特表面上不愿倒向白宫，但实际上，不想成为俄罗斯等大国附庸的菲律宾，也在考虑一件事——如何借美国去牵制其他势力。换句话说，杜特尔特并不愿意和美国彻底决裂，但菲律宾也不愿当白宫呼之即来的马前卒和提款机。

不过话说回来，菲律宾摒弃俄菲武器订单、转而示好美国的行为，确实让俄罗斯看不下去了。为对菲律宾释放强硬信号，俄罗斯“帕拉达”号帆船已在日前穿过菲律宾海域，且距离菲律宾海岸只有130海里，随后，该帆船还进入了日本海。

在后杜特尔特时代，菲律宾到底该何去何从，将是对杜特尔特的严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