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人类如厕史：吓坏项少龙的厕筹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用布和纸

迄今为止，西汉麻纸被证明是创造年代最早的纸，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2年汉元帝时期，到隋唐时代造纸术成熟，宋元明清则进入大发展时期，各种加工纸品种繁多，纸的用途变广，但不包括卫生纸。

纸在那个时代是昂贵的消耗品，权门贵人家也只有主人才用得起卫生纸，那占据了99%的穷苦平民百姓如厕用的是什么？

答案是厕筹！

厕筹是一种便后清洁工具，以木棍、竹片为主。根据史料考证厕筹的使用历史超过万年，可谓源远流长。在《寻秦记》里主人公项少龙穿越到战国末期，在一个赵国民居问主人家如厕用什么擦屁股，结果主人家到茅坑里给了他一根竹片，那竹片就是厕筹，可把21世纪好青年的项少龙吓坏了。

纸被发明前，古人是怎么上厕所的？吓坏项少龙的厕筹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木棍、竹片能够被选择作为厕筹主流产品？

作为人类的排泄器官，肛门的生理结构是最适合人类消化系统的，但其脆弱而敏感，便是因为肛瓣是由粘膜皱襞组成的，充满皱折，一方面这使得它无法被硬物完全清理干净，另一方面容易痒麻烧辣，自古便是清洁的“难处”。

石块、土块是自然界最常见的物体，但其棱角、坚硬，原始时代人类便后用它们擦屁股用力一大就会损伤肛门。后来先人用削干净的木棍、竹片擦屁股，相对来说比较清洁，对肛门伤害小，也便于取材，也就沿用到了现代，历史相当悠久。

不过，厕筹有优点也有缺点，毕竟是硬物依然“擦不干净”肛门，因此如北宋司马光作《赤壁之战》便说孙权如厕完毕还要更衣，便是因为厕筹擦不干净，有味道，孙权要与文臣武将议事，不得不洗沐更衣，顺便也是洗干净屁股。

那么，古代有纸、布，为何不用来擦屁股呢？

首先，西汉发明了以芦苇等植物纤维制作而成的草纸，此后历朝历代不断改良，纸便以轻、薄、软的性能特点成为了书写、作画用品，甚至于在经济文化大繁荣的宋朝确实就制作出了吸水性好、柔软舒适的厕纸，但受制于制造工艺、人力成本，纸的产量少、价格高，只有权贵豪门用得起厕纸，普通平民百姓不可能将其作为日常大量消耗的厕纸来使用。

而且，哪怕权贵豪门用的厕纸也是选质量最差劲的，否则用量大，谁都养不起。比如《元史》就记载忽必烈的儿媳妇还是太子妃时，在婆婆上厕所时会把草纸在脸上使劲蹭，蹭柔软了才给婆婆用。这说明作为厕纸的草纸并不柔软舒适，也不够坚韧，用劲稍大就容易“露一手”，可见缺陷很大。

其次，作为最早养蚕、缫丝和织布的国家，布帛丝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其妻子嫘是最早教人养蚕的人。但是直到现代物质大繁荣之前，整个中国四千多年布帛的价值几乎与金银等同，在古代是可以作为钱财流通的，纸都成不了厕筹，何况是布？

西方人的厕筹、魏晋时代的厕筹…奇葩事儿多

在人类的文明史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两个彼此隔绝的文明却在某个领域上出现了高度趋同性、一致性，厕筹也是其中之一。比如西方人的肛门同样经历了土、石的“磨砺”，但最后也选择了木棍和竹片作为厕筹，不过西方厕筹会在棍棒一端固定上海绵，海绵柔软、吸水性好，对肛门没有损伤。只是其厕筹与东方的一次性不同，是反复使用的。在考古研究中发现，古罗马公共厕所前的水沟或者放置有消炎杀菌盐水的木桶就是用以洗厕筹的，说实话这口味略重，东方人无法接受。

将视角回到东方做对比，比起西方人在厕筹体验感上下的功夫，东方人也毫不逊色。

魏晋南北朝时代，古人对厕筹的材质有了更高要求，比如士大夫阶层趋之若鹜的使用三年内的毛竹、楠竹，取其韧性十足、老嫩适中的优点，甚至讲究的还会用香料熏制厕筹，让它使用起来香气扑鼻。

关于厕筹的改进还有一个故事十分奇葩，那就是《南唐书·浮屠传》里记载的信仰佛教的南唐后主和周后一起帮僧徒们修整厕筹，以厕筹刮脸无毛刺才算功成，创造了中国历史上一国之君亲自修整厕筹的纪录。

隋唐时期国富民强，厕纸曾在民间短暂流行，却又因安史之乱、潘镇割据、五代十国等中断，此后宋元明都是如此，直到清代康乾盛世，厕纸才终于和厕筹平分秋色，比如《红楼梦》中便讲了贫穷困苦乡下进城的刘姥姥在大观园要上茅房，拉着一个小丫头要了两张纸就解衣，可见当时厕纸在民间已经很普遍。而后民国时代，通货膨胀，钱比厕纸还便宜，很多人真就将民国法币当成了厕纸去擦屁股。

当然，厕纸完全取代厕筹是直到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随着工业化的发展与经济水平的提高，厕纸大规模生产与消费才成为现实，到如今那种柔软舒适、吸水性好的厕纸已然成为日常必备的如厕用品，在日用品消费中占据了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