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人类最早注意到艾滋病病毒的存在。然而,随后的数十年间,这种病毒便夺去上千万人的生命,被视为20世纪最严重的环境灾难。而且,目前尚无根治良药,人类为之“谈艾色变”。

然而,杀人如麻的艾滋病病毒,与丝状病毒相比,却显得太过温柔,相当于打了一个喷嚏。

丝状病毒包括两种病毒,一种是马尔堡病毒,另外一种是埃博拉病毒。被感染之后,一个人会在很短时间内,变成“人体炸弹”,崩溃流血至死。

美国《纽约客》撰稿人理查德普雷斯顿,写有《血疫》一书,对丝状病毒引发的马尔堡出血热、埃博拉出血热,进行了细致描写。

著名的恐怖小说作家史蒂芬金,读过《血疫》后,曾经评价道:“《血疫》的第一章是我这辈子读过最可怕的。”

确实,真实的世界,有时比恐怖小说家幻想的世界更为可怕。

因为,幻想的世界毕竟只属于幻想,而《血疫》中的故事,却活生生地发生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之中。

因为书中描写的病症过于恐怖,这本书曾长期占据《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榜首的位置,时间长达61周。

该书译为中文后,也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推崇,豆瓣评分为8.6分,由该书改编的mini剧,评分则是8.1分,都位居豆瓣评分的高分行列。

《血疫》的故事,从夏尔·莫内开始。夏尔·莫内是一位法国人,为肯尼亚西部的一家糖厂维护抽水机械,喜欢鸟类和兽类,也喜欢女人。

到肯尼亚工作后,他几乎没有朋友,只有一些女性朋友,他付给她们钱,而她们因此乐于“爱”他。

1979年圣诞假期,他邀请一位女性朋友,驾驶路虎,到附近的埃尔贡山野营。

埃尔贡山是非洲面积最为广阔的山峰,自然界保持着原始风貌,是动物们的自由王国。

莫内和他的女性朋友,在这片被文明遗忘的角落里,宿营、野餐,在璀璨的星空之下,畅饮香槟。

1980年元旦,他们游览了奇塔姆洞。据说,奇塔姆洞是大象挖掘出来的。因为象群会到奇塔姆洞过夜,用长牙凿开岩石,获取矿物质和盐分。

在奇塔姆洞中,不只生活着大象,还曾经生活过鳄鱼、古河马的远祖、蜘蛛、以及各种昆虫。另外,还有蝙蝠。

旅行结束后,莫内回到糖厂,继续工作。但是,他的体内,已经寄生了其它的生命体,在他的血液中疯狂复制,拼命繁衍。

1981年1月8日,距游览奇塔姆洞整整一周,夏尔·莫内开始发病,主要症状是头疼,然后背部也开始剧痛,并且逐渐开始恶心、高烧、呕吐,在精神上,也变得冷漠迟钝。

他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用药之后,却毫无效果,于是建议他去内罗毕医院,东部非洲最好的私立医院。

在飞往内罗毕的航班上,莫内的病症已经变得十分严重,他开始咳嗽、呕吐,吐出的黑色液体装满了晕机袋。

这些黑色液体,是病毒极度扩增后,所制造出来的液化血肉。

病毒使他的血液形成凝块,在身体各个部位造成淤积,并因此造成脑损伤,抹去了他的人格。

可以说,此时的莫内,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他的灵魂已经死去,只剩下一具残留着本能的行尸走肉。

也许就是凭借着本能,他到达了内罗毕医院,然而,候诊时,他崩溃了。或者说,爆炸了。

《血疫》中,理查德普雷斯顿这样描述莫内的崩溃:

“他俯下身,头部搁在膝盖上,随着一声痉挛般的呻吟,胃里涌出巨量血液,泼洒在地上。这时响起了床单撕裂的声音,那是大肠完全打开,血液从肛门向外喷射。血液里混着肠壁组织。他排泄出自己的内脏。肠壁组织脱落,随大量鲜血一同排出体外。莫内已经崩溃,血液正在流尽。”

夏尔·莫内感染的,是马尔堡病毒,丝状病毒三姐妹中最温和的一位,另外两种是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和苏丹埃博拉病毒。

在这三种丝状病毒中,最可怕的是扎伊尔埃博拉病毒,致死率高达90%,相当于生命的删除键。

感染埃博拉病毒后,在死亡时,全身所有的孔窍都会淌出鲜血。

也许,丝状病毒的致死率,低于艾滋病病毒,但是,它杀人的速度,以及患者血肉模糊的死状,都让它比艾滋病病毒,更为恐怖。

因此,在《血疫》中,有人认为艾滋病与它相比,就是一个喷嚏。

也正是由于丝状病毒过于狠毒,杀人太快,没有留下足够时间,让宿主感染其他人,疫情总是会很快平息,病毒重新潜伏回雨林深处。

丝状病毒的宿主,目前尚未找到,它出现的原因,也无从知晓。但《血疫》的作者认为,这些病毒的显现,无疑是热带生物圈遭到破坏的自然结果。

也就是说,人类对于自然的破坏,导致地球启动了对于人类的免疫反应。就好像《黑客帝国》中,史密斯对墨菲斯所说:

“地球上每种哺乳动物都会本能地和周围环境保持生态平衡,可你们人类不会。你们迁徙到一个区域,然后不断繁殖、繁殖,直到耗尽所有自然资源,你们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侵占另一个区域。地球上还有一种生物是这样生存的,你知道是什么吗?病毒。”

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仔细揣摩,却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不管是丝状病毒,还是艾滋病病毒,都出现在生态被破坏的区域,

所以,人类在发展过程中,要时刻善待大自然,保护大自然,因为,这也是我们在善待自己、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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