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这座城市,很多人会迷失在这里,我却遗憾不能在此久居

直到外面太阳正烈的时候,也许是下午两三点钟,我的情形好了一些,才和大家一起坐车回梦巴扎。这条返回道路此时对我来说是万里长征,但是总算也到了。而到达之后,这身的疾病神奇地有了某种少许缓解之感。于是我们在梦巴扎的街道上,穿过一条条巷子,去找一点不油腻的饭吃。结果被一个招牌指引着,着魔似地绕来绕去,最后发现有个极为简陋的小饭馆处在某个顶楼的阳台上。然而此时人人疲惫,只得看着店家的三兄弟现做了一点儿白饭,这是我唯一能碰的,勉强吃了几口;别的一切,即使是非常喜欢的奶茶,此时都让我非常反感,基本上入口就吐。

回住处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去隔壁宾馆找朋友,只发现老人家独自在屋里。他说,上午他们去看了巴哈伊教的莲花寺和主麻日清真寺,在印度门周边也去逛了逛,之后两个人一起返回梦巴扎。然后他感到疲倦,在屋里休息;小高越战越勇,继续一个人去周边逛街去了,说是要更多地了解德里。

朋友是地理老师,他对旅游的看法自然有其个人视角,而且他做事非常有效率,这是我佩服的。我相信德里足以让他看得眼花缭乱并且心满意足。

这是一座在历史、文化、艺术和宗教等方面都极大丰富的城市,很多人在这里会迷失进去。在德里一住几个月甚至几年的人都不少,我遗憾不能在此久居。更遗憾的是这次只有两天的停留计划,却多半在病中混过去,而不能去了解它的更多方面。

因此,如果按照我更习惯和常规的旅游方式来看,我不认为我真的到过德里。太仓促的时间和太空泛的了解,不足以产生真正深刻的影响。

这剩下的小半天是让人留恋的。我不能说我竟然感谢在德里生这么一场病,生病总是令人不适、不快和不自在—虽然冰心曾经感谢她的病,因为遗传来的疾病让她觉得和母亲有某种深刻的联系。但是,实事求是地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印度式疾病让我和德里之间的互动有所增加。它带给我的就不仅限于某处风景或一点风土人情的记忆碎片,还有施加在我肉身上的种种不适。它确实因此变得更丰富和具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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