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伊始人們期盼的風調雨順並沒有如約而至,到是一場非死即傷的恐怖疫情突如其來。原本迎接春暖花開的喜悅,頓時變成了暗無天日的絕望。面對左邊是地獄,右邊是天堂,無論怎樣行走好像都是一條逃脫不了的不歸路,有多少鮮活生命就這樣不捨地休止在了這個本屬繁花似錦的明媚春天裏。

世界被這個“絕命病毒”永久性地改變了!

從手足無措的慌亂到有條不紊的平靜,人們在恐懼、痛苦與無助中學會了無奈的坦然,且過且堅強。“生命脆弱”從今以後不再是華麗美文中一句悲楚唯美的空洞修辭,而是活生生現實中不敢直視的滅門慘烈。人與死亡的距離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近的可以擦肩而過抑或觸手可及…….

生活中猝不及防的災難把人拖入了舉足無措的尷尬窘境,就連全球最大的藝術活動也不能倖免:從荷蘭的馬斯特裏赫特到瑞士的巴塞爾藝術;從聖保羅雙年展 到迪拜藝術節 ,無一例外的面臨着取消或者延遲的選擇……

《長安三十二伶》NO.01;2016年2月

然而,藝術卻仍能在這煉獄般的蠻荒之地以其特有的方式野蠻生長。

對於藝術家而言,其工作特點決定了獨處與封閉的職業狀態,但是這種主動的封閉與被動的隔離顯然不能同日而語…….。疫情給生活中影響是具體而真切的,這一段非常時期,藝術家在自己的工作室做了些什麼?他們是怎樣思考與創作的?後疫情期發生了哪些顯著的變化?

“盛鑫煜藝術”帶您走進藝術家工作室,深入瞭解在這個非常時期藝術家們的生活、創作與思考的故事,用一個個鮮活事例證明:生命不死,藝術永存!

1、《紐約時報》的統計數據顯示,藝術家包括畫家、雕塑家和插畫家在內的人是疫情期間接觸冠狀病毒風險最低的人羣。該職業的孤獨性避免了病毒感染的幾率,所以,有人說想避免感染冠狀病毒,也許你應該成爲一個藝術家;另一方面疾病的全球性傳播對經濟和藝術市場造成的打擊是災難性的,作爲藝術家同樣面臨經濟上的困境。你怎樣看待這一問題?

默涵: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疫情期間足不出戶,剛好,做了很多功課。當前的經濟再壞再滑坡,不可能回到2005年之前的水平,更不會回到90年代,知道了這個,回想我05年,我還賣了10多萬的畫呢,知道了這個底線,我就不再爲經濟憂慮,不再考慮這個問題,一邊豎起耳朵採集方方面面來的信息,恰巧一方面10月份提前回到西安陪父母親準備好了過年期間的畫事準備工作,另一方面,這期間約了西安的模特經紀人,將之前想好的很多想法在我的簡易攝影棚裏做了一部分完成;

2、現年82歲的著名藝術家大衛·霍克尼從他在法國北部諾曼底的禁閉工作室中,發出了一幅新作品:《田野裏的水仙花》,作品還配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標題:“請記住,疫情不能取消春天”。你認爲遭受重創的藝術之春何時能到來?

默涵:今天剛接到藝術北京6月份重啓的通知,至少,相對於2004年之前,相對於民國時期,現在並不是藝術的寒冬,以及市場裏有很多新藏家進入,各個階段的藏家都有變化,只是有一部分人比較謹慎吧,民國時期經濟那麼蕭條,齊白石黃賓虹徐悲鴻張大千周湘劉海粟林風眠吳昌碩一大批藝術家不是照樣租買四合院買得起繁雜的畫材書籍古董文物維持着學者的創作狀態嘛,更何況現在的國家經濟至少是民國時期的20倍,只要你能潛心研究藝術,我們的藝術之春常在。

3、 疫情給你的創作帶來了哪些方面的影響?

默涵:我對時政的看法並不敏感,每天來自微信和牆外的很多事都沒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需要消化分辨一段時間,疫情讓我有更多的時間關注網絡和畫室裏我的作品,幾乎停滯了所有畫室之外的事,創作上好像效率提高了不少。

4、 在疫情期間你是怎樣安排自己的日常和時間的?

默涵:我特別不關心那種沒完沒了的工作和在規定時間內起牀的自由,早晨睡到自然醒,然後起牀洗漱看郵件看微信,煮咖啡打掃衛生刮調色盤磨蹭到10點開始畫,爲了提高效率,我基本都是畫完一個局部才喫午飯,午飯常常是14點才喫,這時候一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40%了,而且質量還可以,喫完飯就睡半個小時一個小時起來再磨蹭半個小時就開始繼續畫了,這一畫幾乎就到晚上11點多了,除非身體有問題或者有人有事找我,負責幾乎雷打不動。

5、 這種流行病使我們失去了許多優秀的藝術家,同時,它也激起了人們關於生與死的重新思考和認識,對此,你對關於生命與死亡、生活與創作、幸福與痛苦的思考是有哪些認知上的變化?

默涵:佛家說人身即苦,把普通人的死亡叫解脫,終於可以解脫這一世不再受罪。

藝術家的的離去,也是一種解脫;

我作爲絕大多數藝術家中的一位都是生活在愁苦當中的,我不知道那些大腕大哥們是怎樣的,我自己每天在怎樣畫,畫怎樣中焦慮,看到別的畫家盆滿鉢滿的,畫庫堆滿畫,錢袋滿滿的,心生嫉妒,嫉妒別人的錢,嫉妒別人的才,畫不夠,錢和畫都沒人家多,到處是比自己有才華的作品展出來,再看看社會,又到處都是陷阱,到處都是誘惑,還要靜下來繼續工作,誰敲你的門都是一陣驚心動魄,爲什麼?太靜了,太久沒接觸社會了,習慣了。這就是一個藝術家的日常。所以,離世,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6、 疫情對經濟,文化和道德構成了重大挑戰,作爲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藝術家應該怎樣面對與應對這樣的挑戰?

默涵:我不是一個可以直接被識別的,對社會有責任感的藝術家,我不會跑到大街上喊政治口號,我只在我的畫室裏,在自己還沒有變成迂腐的老人之前,快樂任性的玩樂在自己的職業裏,別把節操放到第一。

7、 一次疫情永遠的改變了世界、社會和人類,你認爲自己在哪些方面(觀念與行爲)發生了改變?

默涵:人類的文明不會因此停止,歷史上有三個預言到2020年災難的歷史證據,還有語言未來的。放眼人類的時間軸,時光荏苒生命短暫,別將時間浪費在爭吵,道歉,傷心和責備上,用時間去愛吧,哪怕只有一瞬間,也不要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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