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唐爆发“安史之乱”以后,国力迅速衰落,历经百年打下的万里版图,也缩小到长城陇西以内。

吐蕃趁大唐无暇西顾的时候,出兵占领河西走廊,然后逐渐蚕食西域。

大唐国运昌隆之时,很多人到西方开拓,如今朝廷没有力量照顾他们,这些汉人沦为悲惨的亡国奴。

刚开始,他们都是心怀故土的热血儿女,宁愿跳下悬崖求死,也不愿到青藏高原做吐蕃的奴隶。

但是百年后,事情发生变化。

这些热血儿女的子孙后代,从小生活在吐蕃的马鞭之下,已经习惯了和吐蕃人在一起的日子。

他们开始穿吐蕃衣服、吃吐蕃传统食物、说吐蕃语言......他们早已忘记体内的汉人血脉,更忘记了祖先为脚下土地付出的热血。

这些“精神吐蕃人”已经把吐蕃当成祖国,心中的圣地不再是长安,而是南方高原上的逻些城。

由于要出使或者经商,有时候中原汉人要经过河西走廊,那些已经把头发梳成吐蕃模样的年轻人,会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啊哈,快看东边来的蛮子。”

“是啊,他们的样子好像一条狗。”

“咱们吐蕃好几次攻入长安,在汉人的首都逍遥快活,他们到底有什么神气的,不过是败军之将而已。”

那些经过河西走廊的唐人,望向河西青年的眼中神色复杂,有愤怒有怜悯,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些年轻人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悲惨世界。

那些百年前为抵抗吐蕃而战死的热血儿女,如果看到子孙后代如此不肖,恐怕能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晚唐诗人司空图关心时事,听闻河西走廊的事情,便忍不住心中的悲愤之情,写下一首《河湟有感》:

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

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短短28个字,读完却是一言难尽的复杂心情。

“河西废青”活在幻想中的世界,以为做的事情无比正确。

其实他们都是透明玻璃罐里的苍蝇,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局外人却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可悲可叹。

二、

那些辱骂汉人的河西青年,最可悲的地方,在于认不清自己的定位。

他们以为接受吐蕃管理,说吐蕃语言穿吐蕃衣服,就能从头到脚融入吐蕃,做一个真真正正的高原强国子民。

可他们忘记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河西青年明明有一张汉人的脸,和吐蕃高鼻深目的外貌区别很大,任谁看,都不可能是自己人。

而且吐蕃费尽心思占领河西,是来打劫的,根本没有太多花花肠子,眼里只有票子、车子、马子。

如果不能满足吐蕃的欲望,别说河西汉人,动起手来连自己都怕。

河西青年却想和吐蕃谈合作。

他们以为跪下唱征服,就能得到吐蕃主人的认可,然后和和美美一家亲,共同建设吐蕃河西共荣圈。

一个只想征服,一个想谈合作......这就像吐蕃只想加微信约炮,河西青年却以为找到真爱。

他们根本不知道吐蕃要的是什么,就一厢情愿的贴上去,想和人家携手一生。

开什么玩笑。

这就是典型的认不清楚定位。

拜托河西青年们想清楚,这是在打劫呢,能不能严肃点?把IP、IC卡的密码交出去差不多了,怎么还把IQ也交出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最正确的选择是联系大唐,回归大唐母亲的怀抱,借助国家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安全。

在大国博弈的交汇地带,个人力量是最弱小的,只有站在能赢的一方,才能看到未来的希望。

究竟谁是能赢的一方?

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你是哪国人就只能选择哪国,然后和国家一起走向胜利。

要是国家都没了,个人的财富和幸福,都成为镜花水月。

可惜,河西青年不懂这个道理。

他们长着汉人面孔,却心甘情愿的做吐蕃人,结果吐蕃也不认可他们:

“本来就是五分钟的事情,完事就想领证,你是不是看上我家的牦牛了?”

于是,河西青年成为没有根的人。

在大国博弈的交汇地带,没有根的人注定是炮灰。

三、

吐蕃也不是单纯的二愣子。

他们会在河西培植代理人,河西土著为了求生存谋发展,也会积极做吐蕃的白手套,完事之后三七分成。

这些白手套,往往是地方土豪。

其实任何征服者都一样,他们用武力进入陌生的地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进行直接统治。

唯一的办法就是拉拢地方土豪,让地方土豪直接出面管理,自己坐镇背后间接统治,做提线木偶的操盘人。

吐蕃进入河西、蒙古满洲统治中国、日本培养伪军、英国殖民香港......都是这样的套路。

这些地方土豪怎么管理呢?

他们也要发展下线,培养一批忘记故国的汉人,然后一起为外国主子服务,他们都是买办。

只有吐蕃等外国主子的日子滋润,他们才能跟着过好日子,一旦外国主子完犊子,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所以白手套们最希望故国衰落,最好永远趴在地上起不来,只有故国不行了,外国主子才能强势介入,白手套们的日子才永远阳光灿烂。

而且白手套们镇压起自己人来,比外国征服者都狠。

因为他们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毕竟两边都是大国,有强大的国家机器做背景,就算作战不利,国家也能扛得住,只有白手套是夹在中间的受气包。

他们要在征服者和草根之间走钢丝,不能对草根压榨的太狠,也不能让外国主子感觉吃亏,里里外外忙前忙后,比小媳妇都累。

而且故国一旦在博弈中胜出,他们就是第一批被处理的炮灰。

危难中不见帮忙,成功后还想当坐地虎?

呸。

想的美。

阻挠地方回归故国的,最大阻力还不是外国征服者,往往是这些既得利益的土豪白手套。

这些土豪白手套是大炮灰,他们培养的下线就是小炮灰,那些辱骂汉人的青年就属于小炮灰。

小炮灰很可怜的。

外国征服者交代给白手套任务,白手套再分发给下线,那些脏活累活苦活,基本都是下线在做。

最终年底分账的时候,白手套能得三成,回头再从三成里分出一点点,给小炮灰们养家糊口。

看看这些人吧,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到头来赚不到钱不说,由于要做一些打砸抢烧的脏活,搞的身败名裂。

何苦呢。

而且外国一旦在博弈中失败,可能会带着白手套一起走,但绝不会给小炮灰一点怜悯,只会让他们留在当地替自己背锅。

最可悲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在做一件无比正确的事。

真是把IQ交出去了。

四、

那些辱骂汉人的河西青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做外国树立的榜样。

这是一项技术活。

外国征服者会培养一批汉人,通过各种渠道灌输,让他们忘记祖先的热血和反抗,转身认征服者做爹。

然后从指缝里流出一点利益,让他们尝到一点甜头,从此以后做儿子更加卖力。

虽然这些利益纯粹是压榨汉人得到的,属于羊毛出在羊身上,况且根本没多少,但人最害怕对比。

河西青年稍微得到一点利益,再对比一下身边苦哈哈的同胞,优越感一下就出来了。

“骨气有什么用,这年头有奶就是娘。”

这些蝇头小利和优越感,更加让他们觉得:“故国算什么,只是落后的穷亲戚而已,还是跟着外国爸爸好啊。”

经过几十年熏陶,他们就成为“汉儿尽做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的河西废青。

吐蕃会在城市宣扬:

“快看,他们已经正式归顺吐蕃,走上正确的道路了。大家快向他们学习,这才是你们的榜样。”

有的人经不住诱惑,加入河西废青对吐蕃的大合唱,紧接着这个群体越来越大,让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误以为,吐蕃问鼎天下不可避免。

但有的人热血依然在。

敦煌豪族张义潮起兵,仅仅数年时间便收复河西十一州,让哥哥张义潭带着户籍版图入长安报捷。

什么收买、扶持白手套、培养代理人等等都是手段,在国家顾不过来的时候,可能会让他们逍遥一段时间。

一旦国家腾出手来,或者河西人心回归,那些手段都是浮云。

河西的吐蕃,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五、

大国博弈的交汇地区,大唐河西和中国香港、台湾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里。

他们的命运,只取决于故国和敌国的博弈结果。

交汇地区就是交汇地区,生下来就是这种命运,再怎么折腾都是无谓的反抗。

但是跟着故国走,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外国征服者是来赚钱的,要把利润拿走七成,留下三成才是赏赐给大小炮灰的,至于其他草根,死活关外国什么事?

只有回到故国母亲的怀抱,才能拿到七成利润,正儿八经的过上好日子。

母亲不会歧视每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之前让孩子吃苦受累是家里穷,只要家境改善,母亲一定会让每个孩子活的有尊严。

这个道理,废青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也是,如果真的想明白了,他们也不是废青了。

最后用毛教员的一首《满江红》结尾吧: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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