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賈詡和劉禪,

一個是三國時期的“第一謀士”、 “第一聰明人”、“第一毒士”。

一個是三國時期的“亡國之君”、“扶不起的阿斗” 、“懦弱無剛的安樂公”

“這哥兒倆”,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有什麼好比的呢?幾乎是“不可同日而語”呀!

其實不然,他們之間,卻有一個“大大的共同點”,即追求和信奉“生存第一”的人生哲學。

當然,由於身處不同環境,面臨不同危險狀況,所以兩個人的“生存理念”不同,但殊途同歸。

一、劉禪真的是“既昏且弱”嗎?並非如此,有史實爲證!

(一)有政治謀略,不設丞相,分散權力。

諸葛亮病逝後,劉禪不再設置丞相一職,將相權分散。其中以費禕爲尚書令和大將軍,主管政務,兼管軍事;以蔣琬爲大司馬,主管軍事,兼管政務。兩人權力相互交叉,彼此制衡,防止大臣權力過重,自己再次“被架空”。

(二)有軍事謀略,不主張頻繁北伐,建議“伺機而動”。

魏國司馬懿討伐公孫淵,劉禪擔心蔣琬會藉此機會,再行北伐,就下詔告誡蔣琬,“須吳舉動,東西犄角,以乘其釁”。足見其有自知之明,且頗有軍事遠見。

還有其他實例,但並非本文重點議題,故僅舉上述兩例,簡略說明而已。

劉禪:裝傻示弱,只爲生存!

二、賈詡和劉禪,誰的處境更加危險呢?

(一)看起來,似乎是賈詡的處境比劉禪相對要更危險一些,一路顛沛流離,輾轉於多個軍閥之間,多次面臨生死考驗。

其實不然!劉禪的處境比賈詡要危險百倍。

想一想漢獻帝在曹操面前戰戰兢兢的模樣,單從政治格局來看,劉禪與諸葛亮之微妙關係,猶如漢獻帝與曹操之微妙關係。

假若漢獻帝與曹操是“魚肉”與“刀俎”的關係的話,那麼,劉禪與諸葛亮就是“魚肉”與“案板”的關係。

曹操由於迫於孫劉兩家“吳蜀聯盟”的巨大壓力,輕易不敢稱帝,所以,他只是稱魏王,“劍履上殿”,換句話說,他只是“舉起了刀子”,但始終“未敢砍下來”。

諸葛亮是一個“儒學深厚”的君子,力行“修身、齊家”的儒學信條,追求“治國、平天下”的政治理想,信奉“一心爲公、忠心事主”的政治理念,所以,雖然劉禪是“案板上擺好的一塊肥肉”,但他始終沒有“舉起過刀子”。

(二)但我們對諸葛亮得出的這個“結論”,可是“千年之後的蓋棺論定”,是標準的“事後諸葛亮”!

換言之,在當時,從諸葛亮“總攬中外事”開始,劉禪一直是“大權旁落、如同看客”,可不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嗎?直到諸葛亮“仙逝五丈原”,劉禪和我們,才知道,諸葛丞相可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可真心沒有產生過“取而代之,自立爲帝”的念頭呀。

但當諸葛亮在世時,作爲劉禪,“一塊案板上的肥肉”,他無力改變局面,不能獨自逃生,他不能像賈詡那樣,一看形勢不對,可以“一辭了之、一走了之、一降了之”,因此,從劉禪自己的“當下視角”來看,他自己“最危險”!因爲他的“生死和富貴”,全寄託在他人的“一個念頭”!

從我們現在人的“回望歷史的視角”來看,他的“生命”也許沒有那麼危險,但這種“被局勢所左右”“被他人所主宰”的“朝不保夕”的內生“恐懼感”,不會沒有,只會越來越強烈!

那麼,在這種“日日惶恐、處處不安”的恐懼心理的驅使下,劉禪的“生存理念”,顯然會比賈詡的更加“現實、低調和保守”。

而當蜀漢滅國,劉禪到了洛陽,那情況就更加危險了,這裏自不用贅述。

三、不同的處境,不同的危險狀況,賈詡的 “生存理念”是:讀懂人心,找出命門,善畫大餅,以攻爲守,實現最大化的趨利避害。

賈詡:讀懂人心,趨利避害!

(一)賈詡早年因病辭官回家,同行的有幾十人,在路上被正在造反的氐族人全部扣押,財物被搶掠一空後,還要將他們統統殺掉。怎麼辦?好辦!“生存大師”賈詡的第一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讀懂人心:這些氐族人,烏合之衆,聚衆作亂,不爲殺人,趁火打劫而已。

2、找出命門:欺軟怕硬,一心求財。

3、善畫大餅:;狐假虎威,詐稱自己是太尉段潁的外孫,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家人會拿錢來贖我的。

啥意思?言外之意即是:太尉段潁,威震邊關,你們要是殺了我,一分錢拿不到,反而還要被剿滅;但你們要是放過我,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贖金到手”,孰輕孰重,自己斟酌!

4、以攻爲守:你們同意放我走了?那也不行,你們得送我回去,不然這一路上兵荒馬亂的,我一個人出了事,你們還是說不清。

5、趨利避害:其結果,氐族派人專程護送賈詡回家,而其他幾十人,均被氐族人殺害了。

賈詡的 “生存表演首秀”就這樣落幕了,咋樣?很精彩吧?

(二)董卓被殺,西涼軍羣龍無首,李傕和郭汜準備退守西涼。如此以來,作爲董卓的部將,賈詡的性命可也要“危在旦夕”了。怎麼辦?好辦!“生存大師”賈詡的第二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讀懂人心:大家都想“保命”。

2、找出命門:分散逃生,則束手就擒;戮力反攻,則可能活命。

3、善畫大餅:攻下長安, “奉國家以徵天下”,不僅“保命”,還可“富貴”!

4、以攻爲守:不要“一味逃跑”,而要“反攻長安”!

5、趨利避害:其結果,攻下長安,賈詡封官。

(三)李傕和郭汜在長安相互纏鬥,雖然暫時沒有危及到賈詡,但他主動避禍,投靠了段煨。但發現段煨害怕自己侵奪其軍權,對自己頗爲猜疑忌憚,時間長了,會凶多吉少。怎麼辦?好辦!“生存大師”賈詡的第三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讀懂人心:段煨只是害怕“失去軍權”,而不是想立即“置我於死地”。

2、找出命門:主動離開,消除其“疑慮”即可。

3、善畫大餅:段將軍,我想去南陽的張繡將軍那裏, 說服他,與我們“結爲外援”。

4、以攻爲守:不要“偷偷逃離”,而要段煨“主動歡送我離開”!

5、趨利避害:其結果,段煨很高興,善待賈詡的家屬。賈詡也受到了張繡重用。

(四)宛城之戰,張繡“先降後叛”,殺的曹操大敗而歸。官渡之戰前夕,袁紹和曹操幾乎同時派人來勸降,這可是人生的一次“重大抉擇”,選錯了,跟錯人了,可就小命不保了;選對了,跟對人了,可就飛黃騰達了。怎麼辦?好辦!“生存大師””賈詡的第四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讀懂人心:張繡因爲“得罪過”曹操,不敢投降曹操,想投降袁紹。

2、找出命門:袁紹,是暫時的強者;曹操,是將來的強者。長遠看,降袁不如降曹。

3、善畫大餅:張將軍,曹操志向遠大,胸襟寬廣,一定會不計前嫌,重用我們。

4、以攻爲守:立即 “斬殺袁使”,不令張繡“猶豫搖擺”。

5、趨利避害:其結果,張繡受到曹操重用,賈詡就此成爲曹操肱骨之臣。

賈詡正在給張繡“畫大餅”呢!

(五)關於立儲一事,曹操在曹丕和曹植之間,一直搖擺不定。這樣,曹丕和曹植各自拉幫結派,雙方明爭暗鬥,局勢愈發險惡。身爲曹操身邊的謀臣,賈詡左右爲難,一味地迴避,誰也不幫,則有可能兩邊都得罪了;如果亮明觀點,主動介入,一旦“押寶失敗”,那將會“一落千丈”。 怎麼辦?好辦!“生存大師””賈詡的第五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讀懂人心:曹操志在統一,他一定會“以社稷爲重”,不會“以個人感情”爲重。

2、找出命門:曹植文才過人,但嗜酒無度,浮華率性;曹丕,文才不如曹植,但沉穩幹練,熟悉軍旅;兩者相比,曹丕更應該是“曹操的菜”。

3、善畫大餅:曹丕私下求教於賈詡,賈詡告誡他:將軍(指曹丕)你要弘揚道德,培育氣度,堅持賢士的修養,朝朝暮暮,孜孜不倦,時刻記着不要違背做兒子的本分即可。

什麼意思?我可沒有讓你去“爭”,我也沒有讓你 “不爭”,我只是讓你堅守一個做兒子和做賢德之士的本分而已。

但你可以品呀,細品!我這張“大餅”可是相當有味道的:你是老大,你爭什麼,你要“以不爭爲爭”。決定權是在“你老爸”手裏,但只要你有賢德之名,守孝道之禮,“你老爸”就沒有“廢長立幼”的理由,你基本就可以“不爭而勝”了!

但是,我可什麼也沒有說呀?我誰也不偏袒呀?我說的這可是一句“廢話”呀?這話說給曹植聽,也一樣適應呀?

據說這話後來傳到了曹操耳朵裏,曹操咂摸咂摸這其中的味道,也覺得這“大餅”, 畫的“圓圓的、香香的,沒毛病”!

嘿!這賈老頭,“狡猾的,大大的”!

但曹丕聽明白了,回去後,“深自砥礪”,偷偷的“練氣功”呢。

4、以攻爲守:“立儲”這事,曹丞相你不問我,我永遠“不插嘴”,但你今天忍不住,現在不是問我嗎?你就是問到我臉上,我還是裝聾作啞,不吭氣。

你再追問我,嘿嘿,我可要“以攻爲守”了,弱弱的,不動聲色的,我要發飆了:唉,丞相呀,對不起呀,剛纔您問我的時候,我走神了,我想起兩個人來,一個是您的老同學袁紹、袁本初,一個是您的老相識劉表、劉景升呀。

啥意思?我“沒啥意思呀”,不就是一個叫袁紹的,一個叫劉表的,這兩個人都因爲廢長立幼,導致內部分裂,爭鬥不息,最後不都叫丞相您給“收於囊中”了嘛。

這“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裏,“老曹”你真的是“熟視無睹”?還是“貴人多忘事”?

你“老曹”東征西殺,南征北戰,好不容易打下了這片江山,咋着?現在南有孫吳,西有蜀漢,這天下並不太平呀?咋着?你想步“袁紹和劉表的後塵”,也來一個“敵未至而己先亂”,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孫權或是劉備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選誰不選誰,你心裏還沒點數嗎?是我“裝糊塗”,還是你“老曹”“真糊塗”?

嘿!這賈老頭,本身就是點明瞭自己的立場:即“立曹丕”最合適,但到頭來,這句話,卻說得“嚴絲合縫,滴水不漏”!雖然立即“點醒了”曹操,但——“老曹”, 哎,我事先可聲明啊,我可什麼也沒說,你回憶一下,立誰,不立誰,我可誰的名字也沒有提到呀,我可是中立派呀,最終決定權,那不還是你“老曹”一句話嘛!

據說,曹操聽到這句話,立即哈哈大笑。笑什麼?心有靈犀,心照不宣嘛!

曹丕的世子之位,就此而定。

嘿!這賈老頭,“狡猾的,大大的”!

5、趨利避害:其結果,曹丕被立爲世子。賈詡“站隊成功”,曹丕繼位後,立即拜賈詡爲太尉,進爵魏壽鄉侯,實現了利益最大化。

賈詡裝聾作啞,卻一語點醒曹操

四、不同的處境,不同的危險狀況,劉禪的 “生存理念”是:判明局勢,找出法門,善於裝傻,以退爲守,追求最低調的忍辱偷生。

(一)劉備白帝託孤,劉禪繼位之後,諸葛丞相“名爲輔政”,“ 實爲代政”,“左手相權,主管政務”,“右手軍權,主管軍隊”,劉禪活脫脫一個“提線木偶”。 於是,面對這種局面, “生存大師””劉禪的第一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判明局勢:“被貶被殺”,只在“諸葛相父”的一句話了。

2、找出法門:“事無鉅細,悉以諮之”,凡事相父決定,我“不插言、不干涉”。

3、善於裝傻:諸葛亮急於北伐,劉禪不太同意,但他不是以一個“帝王”的身份和口吻來阻止,而是以一個“兒子”的身份和口吻來勸阻:相父呀,您剛剛南征回來,連口氣都沒有喘均勻,現在就要去北伐,這恐怕對您老的身體不好呀。

什麼意思?劉禪的“潛臺詞”是:相父呀,軍隊剛剛平定南方回來,士兵還沒有來得及修整,如果立即去北伐,這勞師遠征的,恐怕對我們不太有利呀?

但劉禪不能這樣說,他這樣一表達,自己就暴露了:一是“不傻”,而是“知形勢、懂軍事”,二是觸碰權力,欲“行使君權、過問軍事”。 這樣,就會引起諸葛相父的“猜疑和忌憚”。

而他以“兒子關心老子的身體”的口吻來勸阻北伐,便“隱藏了帝王身份”,顯示的是“兒子的身份”,同時,讓相父覺得自己“好傻好弱”呀,不分析形勢,不關心軍事,但還算“孝道”,倒真聽你老爸劉備的話,還真的把我當“相父”對待了,好吧,謝謝你的關心,我身體沒事,北伐是一定要北伐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4、以退爲守。相父您北伐在外,安排蔣琬處理後方政務,安排董允統帥宿衛親兵,負責宮中事務,並且認爲董允正直幹練,讓他兼職來“監督我”,還美其名曰:匡扶君主。這很好,“很合朕意”!我樂得其所,啥也不管。

走,黃皓,喝酒去!

5、忍辱偷生:不讓我外出遊玩,好,我憋着;還寫那麼長個《出師表》,長篇大論的教訓我,好,我聽着;我都20多歲了,還不讓我親政,好,我歇着。

啥都聽您的,我很傻、很懦弱呢,您忙您的,我只管搞“養生”,“傻呵呵”的活着,我還不信就熬不過您呢!

劉禪:相父,這事該如何定奪?

(二)蜀漢滅亡,劉禪攜家眷遷到洛陽居住,名義上被封爲“安樂公”,食邑萬戶,物質生活也夠豐厚了,但其始終活在在司馬昭的淫威之下,其內心“忐忑不安、朝不保夕”的恐懼感,恐怕會比當年“諸葛相父”的主政時期,更加強烈。於是,面對這種局面,“生存大師””劉禪的第二次“生存表演”開幕了:

1、判明局勢:“被貶被殺”,只在“司馬小兒”的一句話了。

2、找出法門:飲酒作樂,做“頹廢狀”;不問世事,不思故國;示假隱真,勿令生疑。

3、善於裝傻:司馬昭可是一肚子“壞水”,他名爲請我赴宴,實則是想試探於我。他在宴席上讓人表演蜀地歌舞,然後冷不防的問我:蜀地歌舞好美呀,安樂公,現在看到這些歌舞和美姬,想不想蜀國呀?

好傢伙!這“話鋒”像匕首一樣,冷颼颼的衝着我面門就飛過來了,好在“我老爸劉備”當年教過我,給我講過他曾經與曹操“青梅煮酒”的故事,所以我應對頗爲“鎮定”:此間樂,不思蜀。

嘿!我有才吧!夠幽默吧?就這一句話,輕輕的就把司馬小兒的話鋒給“閃避過去了”,搞得他們都笑噴了……還有一點,你們可看好了啊,我老爸當年還嚇得掉了筷子,我可 “什麼也沒有嚇掉呀”!

什麼!你們說我的“尊嚴嚇掉了”,豈有此理,站着說話不腰疼!在那種局面下,我是要“命”,還是要“尊嚴”?你們要是看到司馬炎那雙審視我的犀利眼神,恐怕嚇得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還跟我在這兒提什麼尊嚴,哼!沒有見識的東西。

4、以退爲守。在諸葛相父“代政”時期,我“既是君王,又是兒子” “君王之禮”咱在成都練得熟溜溜的,“兒子之禮”,咱諸葛相父當年也沒少教我,可這些現在都用不上了呀?

這到了洛陽,咱可就只是“一枚小小的臣子”了。怎麼辦?學呀?郤正先生,趕快教我呀,如何叩拜?如何謝恩?咱可不能亂了“君臣大禮”,要從“君王”退到“臣子”,安守晚年呀……

5、忍辱偷生:不管怎樣,我在晉朝又活了8年,也算善終了。

不過我也承認“夠屈辱了”,司馬昭這小子,看不起我,當然,這一點也正是我想要的。

他在我活着的時候,一有機會就“諷刺我,嘲笑我”,在我身上 “找樂子”。這些我都能忍,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我死後,還變着法的“挖苦我”:

一是賜我的諡號爲“思公”,這不就是明裏暗裏在諷刺我“此間樂,不思蜀”嘛?傻子都明白這是啥意思,但在我看來,誰是“真傻”還不一定呢!

二是在我的棺材中,放了一雙草鞋,這是在諷刺我“老爸”織蓆販履呢,這小子,損透了。

三是在我的棺材中,還放了一些酒杯和女人的衣服,啥意思,沒意思,不就是想諷刺我懦弱無剛、嗜酒好色嗎?傻小子,老子要是“不酒不色”,你能饒過老子嗎?傻冒!

司馬昭:安樂公,此間,想念蜀國家鄉嗎

總之,在三國時期,賈詡和劉禪,兩個“生存大師”,有着相同的“生存哲學”,即追求“生存第一”。

但由於兩人的處境不同,面臨的危險狀況不同,他們的“生存理念”迥異,生存手段、生存風格以及生存目標也不盡相同。

但兩人基本上也算是殊途同歸了,在亂世之中,求得了生存,謀得了善終,也保全了家族。

當然,賈詡最後位列三公,配享太廟,比起劉禪這個“亡國之君”來,似乎更加成功了。

但還是那句話,兩個人身處的環境不同,面臨的危險狀況不同,所以他們的“生存理念”,不能簡單的褒獎賈詡的爲“成功的生存理念”,也不能貶低劉禪的爲“失敗的生存理念”。

若單從“生存”這一角度來觀察,賈詡和劉禪,二人均足可稱爲“生存大師”了!

劉禪:陛下,此間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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