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跟李建成、李元吉夺嫡。李世民派张亮去山东,招揽英雄豪杰为天策府效力。李元吉闻风而动抓住张亮,并且对张亮严刑拷打,逼张亮招出李世民是主谋。

张亮宁死不屈,一口咬定没有幕后主使。李元吉没有证据,李渊也拿李世民没办法。张亮扛下了所有罪名,替李世民坐了一段时间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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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之变以后,李世民为了酬谢张亮的功劳,不仅给张亮国公爵位,还让张亮出将入相。李世民给张亮的封赏,比程咬金和秦叔宝还多。

张亮有点飘飘然了,忘记自己姓啥了。张亮不仅跟江湖术士往来密切,还收养了五百个干儿子。张亮太高调了,结果被人告发谋反。

房玄龄等人审讯张亮,认定张亮谋反罪名成立。张亮不服气,向李世民喊冤。李世民反问张亮:“你不谋反,收养五百个干儿子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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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无法自圆其说,结果被李世民处死。张亮谋反,确实是证据不足。史学界认为张亮被冤杀的学者,也是大有人在。

我早年读欧阳修编撰的《新唐书.列传第十九》,对李世民杀张亮的事情。我一直认为:“张亮是被冤杀的,李世民太过薄情寡义。”

直到我读《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五十》,才明白了李世民的用心。这篇列传是《新唐书》倒数第三卷,记载的是逆臣的故事。安禄山被列为大唐第一逆臣,记录在这篇列传里面。

欧阳修雕像,拍属于吉安市永丰县沙溪镇欧阳文忠祠。

安禄山是粟特人,属于昭武九姓。粟特人是民族属性接近于波斯的族群,他们从汉朝开始,通过丝绸之路,来中国定居。粟特人在中国从事商贸活动,安禄山一开始的职业是“互市郎”。

一个阴差阳错的机会,让安禄山得到了张守珪的赏识。安禄山凭借军功,得到了快速的升迁。安禄山成为手握重兵的边将,还兼任“中书门下三品”的职务。唐朝的礼制,“中书门下三品”就是宰相了。

安禄山作为藩人,当上了中国的宰相,成了在华藩人的代表人物。各地的藩人,纷纷去投奔安禄山。安禄山来者不拒,把来投奔的藩人,收养为干儿子。安禄山收养的藩人义子,数目高达8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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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典出欧阳修编撰的《新唐书.安禄山传》,原文是:“养同罗、降奚、契丹曳落河八千人为假子。”

安禄山收养8000个干儿子,引起了不少人的警觉。张九龄、太子李亨、杨国忠等人,纷纷劝唐玄宗,杀了安禄山以除后患。唐玄宗不相信安禄山会谋反,反而怪张九龄、太子李亨、杨国忠嫉妒安禄山。

安禄山收养了8000个干儿子,就是为了谋反。安禄山在范阳起兵之前,曾经想给唐玄宗进贡“马三千匹,驺靮自倍,车三百乘,乘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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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献给唐玄宗三千匹战马,一匹马配一个骑士,还要给骑士们配一倍以上的补给人员。安禄山还要进贡三百辆马车,每辆车配三个士兵。安禄山这样的安排,就是想让八千个干儿子,带人奇袭长安。

唐玄宗就是再昏庸,也不敢让安禄山派一万多人进京。唐玄宗紧急叫停了安禄山的进贡,让安禄山“欲袭京师”的计划落空了。既然奇袭不成,就只能硬干了。

安禄山在范阳起兵,他的8000个干儿子,就是中坚力量。安禄山起兵之后,攻破了潼关。唐玄宗只能带着杨贵妃,往四川方向逃窜。逃到半路的时候,发生了马嵬坡事变,唐玄宗不得不下令,赐死了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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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唐玄宗才后悔当年没有听张九龄的话,杀了安禄山。只可惜,唐玄宗的悔意,来得太迟了。唐玄宗的悔意,换不回杨贵妃的命,也换不回大唐盛世。

我读了《新唐书.安禄山传》之后,理解了李世民杀张亮的事情,也理解了朱元璋杀蓝玉的事情。蓝玉收了二千个义子,如果朱元璋不杀他,鬼知道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安禄山。

本文史料来源:《新唐书》《明史》《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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