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一次公演舞台演绎了《艾瑞巴迪》,更多人从姐姐们的练习与表演中关注到了这首歌,以及新裤子乐队。不过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多人知道公演舞台版《艾瑞巴迪》是改编自新裤子乐队和3unshine成员Cindy的合作版本。

前不久天猫618超级晚上,新裤子乐队和刘敏涛合作的《你要跳舞吗》也颇受关注。

时尚、时髦又摇滚,《艾瑞巴迪》确实是很打动人的,不仅是音乐表现方式,更是在歌词中前卫又现代。整首歌打破了刻板印象中对于现代女性的定义。

01.打破想象解构“女神”黑格尔说过:“习以为常的认识并不能因其习以为常就是正确的认识。”

合作版本的《艾瑞巴迪》是在《乐队的夏天》“女神赛”中诞生的,不同于其他乐队邀请的合作对象,新裤子邀请了Cindy,这位曾被全网嘲“什么人都能出道”、与主流审美并不相符的3unshine成员。这一举动,本身就非常解构主义。解构主义是不断打破旧结构并组成新解构的过程,突破定义框架,颠覆对传统的概念与意义。简言之,解构主义及解构主义者就是打破现有的单元化的秩序。当然这秩序并不仅仅指社会秩序,还包括个人意识上的秩序,比如创作习惯、接受习惯、思维习惯和人的内心较抽象的文化底蕴积淀形成的无意识的民族性格。反正是打破秩序然后再创造更为合理的秩序。

女神一词历经时代变迁,含义已从特指神话传说中的女性,引申为纯洁善良美貌高雅的女性。在如今许多人的口里,女神是心中喜爱的对象。然而,似乎Cindy本人从哪个角度都不符合这样的定义。正是如此,这才是新裤子乐队在解构主义上的高明注解。突破固有框架,解构“女神”,这也更符合乐队朋克又波普艺术的前卫。

时尚行业时常解构,而每次经典解构一出,便成就了另一个经典。

香奈儿将服丧的黑裙以及方便干活的工装统统运用到时装剪裁,小黑裙和呢子反倒成了历久不衰的经典。山本耀司避开剪裁合身,别出心裁追求不理常规、不分性别。以男装的理念去设计女性服装,反而成就了是世界时装日本浪潮的地位。

解构当下社会主流、单一的审美取向,传递出一种全新的甚至反叛的观念。当Cindy身着复古亮片服装和夸张妆容亮相时,台下观众们的欢呼声已经证明一种直接、普适的文化观念与价值符号的建构。

而正是在不停地解构、建构之中,不停地重组与想象,审美将不再局限、愈发广阔。02.歌词中的现代女性

《艾瑞巴迪》原曲只有“Everybody is here now”一句词,之后的词是确定合作后的再次创作。由打扮前卫、个性反叛的Cindy演唱,确实很行为艺术。

我来自一座小城的边缘 我没有一双漂亮的舞鞋

俱乐部放着难听的音乐 我讨厌人们冷漠的胡言

童话故事里来自小城边缘的、拥有漂亮舞鞋的辛德瑞拉,不会说俱乐部的音乐难听,不会说讨厌人们的胡言。辛德瑞拉是没有话语权的,她只是在仙女教母询问她有什么愿望时,才会说想去舞会。被继母和两个姐姐折腾和冷嘲热讽时,辛德瑞拉没有反抗,也没有去找自己那位在书中近乎隐形的父亲。

而歌词里现代的Cindy,会大声地呐喊,我没有漂亮舞鞋,我讨厌冷漠胡言。她不会闭门不出,而是主动地冲往城市、冲向一切。她想要王子,那她就会主动寻找王子,站在王子面前伸出自己的手。

如果爱是谎言 王子说的是谎言

如果音乐是谎言 你的心是荒野

又一次开始跳舞的时候 你的手交叉在我手中

心动的感觉不再有 忘了那淡淡的冲动

童话总是喜欢传递爱是一切,爱能拯救一切。辛德瑞拉也是因为王子的爱,侥幸离开了苦海一般的家庭。可之后的发展呢,谁也不知道。再回头看看现实,如果这场爱本身是谎言又该如何呢。当现代女性审视着面前的所谓王子伸过来的手时,自然不会怦然心动。

面对如此情况,Cindy给出的答案是一起狂欢。无所谓出身背景如何,无所谓拥有多少,无所谓爱是真是假,只有此刻的共同狂欢是真实的。

到这里,一个反叛传统价值理念的活在当下的现代女性就此诞生。她叫,Cindy。03.表演意象前卫荒诞

在我的印象里,摇滚,本身就是反主流、小众,甚至是超前的代名词。而超前这类词无可避免地会与前卫、荒诞挂钩。倾诉内心、表达情绪,嘶吼呐喊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而《艾瑞巴迪》这首歌,正如新裤子乐队所说,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这是一场歌舞盛宴,灰姑娘不应该穿着厨裙在后台打扫卫生,她也应该站在台前,展现自己,或好、或坏、或丑或美,她都有资格站在这个舞台来歌唱。

所以即使是小镇青年和知识精英,也可以同台合唱。这一观念本身就非常前卫,一言以蔽之,如歌词所说,“Everybody is here now”。

新裤子乐队是极其朋克的非朋克乐队。而他们也非常善于以音乐冲击观众的感官。在音乐之外,他们的舞台也极具冲击性和感染力。

新裤子乐队是城市摩登青年乐队里的边缘,舞台上艳光四射。而这都是被精心设计出的冲突感和边缘感。

他们在舞台上造梦,模糊现实与想象的距离。却又在下一秒,提醒观众这是现实场景,而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呐喊。所有自认为边缘、非主流的,甚至是颓败的人们,跟随着台上的小镇灰姑娘和塑料英文王子呐喊,跟随着在台上劈叉的鼓手呐喊。崔健对摇滚乐的理解是:“我觉得我的音乐非常简单,它是反对一切让人们丢失了自己的东西。它可能是钱,可能是传统观念,可能是法律,可能是宗教,可能是政治,甚至可能是赞扬,是恭维,是个人崇拜,等等,总之是一切让我丢失我自己的东西。我不喜欢的东西,我就会反对。”结语尼采曾说:“上帝已经死了。那么人就该站起来。”

《艾瑞巴迪》正与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音乐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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