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宝贝曾说:“整个中国,也就只有一个王菲可以听了。”

虽然这句话过于夸大和武断,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王菲在乐坛是一个奇迹,王菲在很多人心中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都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也有人曾这样来形容王菲,他说,有些歌曲只要一首,就会爱上一个人辈子。而你却有那么多首让我爱了这么久,纵使你已淡出,你过自己的生活,那些歌依然分量不减,它们驻扎在我心里,不曾作任何变质腐朽。

有那么多经典到一听就全身沸腾,一听就泪流满面的歌,每一首都能构筑出记忆当中不平凡的或懵懂,或甜蜜,或悲伤,或自暴自弃的一支支故事。那些不委曲求全,不向谁妥协的嗓音,那些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的,没有有交界,分明到中间有道鸿沟的态度,都令我神往。

而在王菲这么多专辑和歌曲中,光《浮躁》这张专辑就会让你毫不犹豫爱上她。

《浮躁》对于王菲的重要性,可以说没有《浮躁》,就不会有之后的王菲。《浮躁》是王菲彻底摆脱“王靖雯”通俗商业风格的关键之作,也是走向王菲时代的重要历程。

经过1994年《迷》和《天空》两张国语专辑的洗礼,《浮躁》是王菲挣脱商业箍制的代表作,虽不是风格成熟,却是细究王菲之所以为王菲,不能忽略的一张专辑。听来随性,看似任意哼唱的旋律和歌词,其实藏有王菲对音乐的实验、放任性格。

就如同名歌曲《浮躁》里所唱“九月里/平淡无聊/一切都好/只缺烦恼”,歌词道出当时王菲的心境:音乐和生活同样,都处在一种蓄势待发的美好。当时的王菲有了商业市场的成功为后盾,一步步拿回音乐主导权,将自己北京的伙伴们,也拉到音乐里;这些人除了后来窦唯因退出王菲的生活,所以也退出她音乐外,《浮躁》的另一位制作人张亚东,日后更成了王菲风格的一部分。

《浮躁》是以音乐为底,让王菲自由发挥的画布。专辑里有许多歌曲,是张亚东先把编曲做好,王菲再就着音乐的氛围,在录音室里即兴哼唱出歌词与曲,因此有些歌充满浓浓的京片子味道,有些只是二十二个字,有些只是无意义的呢喃,有些则干脆只有音乐。经过《浮躁》的历练,王菲也从过去只是演唱者的王靖雯,脱胎换骨成了音乐创作与风格开创者的王菲。

王菲也在《浮躁》里与苏格兰乐团Cocteau Twins合作,Cocteau Twins将疏离、冷调灌注在王菲身上,也成了王菲日后的招牌风格。负责王菲形象和唱片艺术指导的TiTi Kwan,让她自然散乱着头发,脸上看似油通通的裸妆,随意做着平常不过的动作(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彻底摆脱传统专辑讲求唯美的大头照,《浮躁》的音乐与包装都颠覆了人们多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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