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疫情突起,整个电影产业狠狠踩下一脚急刹车。在这个让电影人煎熬万分的冬天与春天,虽然拍摄制作鸣金收兵,虽然放映排片冰封冻结,但整条产业链上,所有热爱电影的人们理想的火花从没熄灭,所有为更好的电影而做的努力也从没停止。话匣子推出一组特别报道《梦想不灭,光影永存》,致敬坚守理想的电影人。

今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

从阴雨绵绵的六月

推迟到烈日炎炎的七八月

暂别影院半年之久的影迷们

对于同电影节的重逢格外兴奋

而这场特殊时期的电影节

也给大家带来了很多不同的体验

抢票:熬通宵颗粒无收

媒体人陈君乐是一位资深影迷,每天晚上都要在家里刷上一两部电影,但他觉得,影院大银幕所能带来的视觉、听觉冲击仍然不可替代:“坐在影院里,好像整个人浸在水里的感觉,被扑面而来的画面包围住的感觉,这个体验根本是不一样的。”

上海国际电影节重启的消息,一下子触动了陈君乐的神经:“大家都憋得太久了,半年没进电影院了,然后一来又是个电影节,所以就不得了了,整个这种电影节的气氛反而更热烈了。”

今年影院开放的座位只有以往的三分之一,陈君乐料到抢票会空前激烈,开票前一晚,他干脆通宵未眠,刷了一晚上的电影,7月20号早上8点准时打开淘票票。可能手速网速都不够快,又或者是策略问题,守了一夜,结果竟然颗粒无收,完美印证了本届电影节抢票的“史上最难”。

看片:细细品味笃悠悠

没抢到票的陈君乐,靠着朋友们的转让,最后还是匀到了两三张。回想往年,他曾经在南京西路的环艺看完一场、马上骑着共享单车赶去静安寺看半小时后的第二场,今年这种经历一去不复返。

影评人王培雷曾有过一天看四五场电影的体验,他用“暴殄天物”来形容那种感受:“从早看到晚,其实对你体力是一个重大的挑战。因为以前就是通常来说最晚的那一场,比如晚上8:45或11点,他会排一个很长的片子,《现代启示录》那种,以前的版本比现在那个还长,192分钟。如果你从早上有一天白天看了4部电影,晚上再去看,基本上是在睡觉,这个叫暴殄天物你知道吧?”

那种体验当然很特别,但今年的体验更轻松。王培雷说,今年他总共只看了六七场,平均下来一天还不到一场,提前半个小时抵达影院,精神集中地欣赏影片,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味、记录。

选片:小众电影值得捡漏

由于抢票“史上最难”,就连王培雷这样的影评人也没“捞”到最热门的那几部:《1917》、《八部半》、《海边电影院》、《热带雨》……这些大热门全都直接放弃。

在他看来,受到疫情影响,今年上半年,全球范围内杀青的新片本就不多,这反倒让影迷们有更多机会接触到一些制作精良的小众电影。今年他对这几部片子印象深刻:

《空调》(安哥拉):根植于本土的非洲制作值得进入视野,也是去年走影展的片子,口碑不错。

《完美候选人》(沙特阿拉伯):导演6年前拍摄了沙特电影史上第一部电影。

《遥远的旅程》(捷克):4K 修复单元相对不太热门的一部影片,上映于1950年,但在捷克电影史上地位重要,导演阿尔弗雷德 · 雷铎本身就有二战期间的痛苦经验。

《孩子不想理解》(日本):想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导演名叫冲田修一。在过往的上海国际电影节展映纪录中,冲田修一在商业电影范畴拍摄的所有作品,一步不落地都曾与观众见面,创下了记录。

无名狂(中国):逆潮流制作的国产武侠片,有点实验的味道。

防疫:安心与惊喜同在

实名认证、测量体温、出示随申码,一系列操作熟稔于心,影院门口井然有序。出于疫情防控的需要,影院规定观众需要全程佩戴口罩、不能吃东西,王培雷说,起先可能有点不适应,但都能克服:“就是有一次是去天山电影院,看到你拿出一瓶水,他就过来说‘先生不能喝’,立刻就拿走了,就非常敏捷。”

上班族李小姐经常和朋友们选择工作日傍晚6点半的场次,以往总是会备一些零食、简餐边吃边看:“今年可能就不行了,饮料和爆米花的那些小商店都关掉了。现在就是秩序更好。”

李小姐还有收藏电影节纪念票根的爱好。她说,在部分展映影院,观众能现场领取印有电影剧照的纪念票根,而今年她无意中发现,美琪大戏院的微信公众号上推出了电子版纪念票根,即使没抢到电影票,也能把票根打印下来欣赏、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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