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和王一博主演的古装电视剧《陈情令》(第46集:剖丹往事)

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涌起,在你来不及难过的心里

江澄听到温宁还原的往事,记忆中那些被模糊遗忘的片段开始串联起来,那些被忽略无视的片段逐渐清晰起来……

江澄仿佛又回到了被化丹一蹶不振的日子,他本来已经彻底绝望,萌生死志,魏无羡说师祖抱山散人可以修复金丹,他陡然升起希望,顿时像打了强心剂焕发神采。魏无羡那时的眼神充满了欣慰,但仔细想来,还有一丝犹疑。上山那日,他蒙着双眼,充满了期待与忐忑。魏无羡站在他身后,大声说“只有这一次机会”,他以为是鼓励打气的话,还挥挥手以示会好好把握,原来真正的含义是“我没有第二颗金丹换给你了!”

殊不知,江澄以为的暂别竟然真的是彻底告别,他会永远失去天资卓绝阳光明媚的师兄,失去笑脸相向万事不萦怀的伙伴,失去一起奋斗共同逐梦的亲人。以这座荒山为界限,他们各自走向不能挣脱的宿命,越走越远,从此再无云梦魏无羡,再无云梦双杰……

江澄不敢想象,那三个月魏无羡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失去金丹,重伤未愈,就被温晁扔进恐怖的乱葬岗,从前没有人甚至没有魂魄能逃出来,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才能涅槃重生?如果换成自己,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吧?那时候,他失丹已经丧失斗志寻死觅活,魏无羡却肯把仙门百家最看重的金丹换给他,光明与黑暗的抉择中,魏无羡决绝地选择黑暗,把未来全部舍弃,把希望全部移植给他。

三个月后的夷陵重逢,江澄本以为凶多吉少,但魏无羡平安回来了,他紧绷的心瞬间松下来,突然之间有想哭的冲动,这一次他放下骄傲,上前拥抱了魏无羡,真切地表达出这三个月的担心、思念、无助,以及失而复得的惊喜。

江澄把随便还给魏无羡,魏无羡用手轻轻摩挲一下,泛出一个无奈伤感的微笑,江澄这时才明白,原来他没有了金丹,今后都不能使用佩剑了。随便再不能出鞘,再不能陪他傲立顶峰,再不能陪他快意恩仇,只能静默地叹息……

魏无羡变了,真的变了,身上多了一种陌生和疏离,眼神也闪烁着阴冷和狠戾,江澄有点不认识他了,还有一丝莫名的害怕。魏无羡只是笑着说“一言难尽”,还编了一些传奇故事来糊弄。江澄虽然不信,但是这些都没关系更不值得深究,只要他回来就行,他们还要一起参加射日之征,让温氏血债血偿。原来,魏无羡走出乱葬岗之事真的难以言说,他要凭着多深的恨意,多大的毅力才能绝地重生,他得吃多少苦,受多少伤,他那么恨温氏,不但有灭门之仇,还有失丹之痛。

射日之征后,在各大场合,魏无羡总是不带佩剑,被人明里暗里戳着脊梁骨说没有礼貌没有教养,江澄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总是如鲠在喉,用一幅质疑指责的口气,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何不配剑,魏无羡说忘记带了或者不想,他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年少轻狂,目无规则。按理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江澄应该知道魏无羡是什么性格,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江枫眠和师姐多次提过),又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失了礼数?可惜,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明明知道魏无羡变了很多,师姐也提醒过“不要逼得太紧”,却从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也从没有关心体察过,偏激地认为魏无羡给云梦丢脸,让他难堪。那时候,江澄的态度也一定让魏无羡很失落很伤心,他多么需要理解和支持,可自己什么都没有给他,反而再三在他的伤口撒盐。

刚回云梦的那段日子,魏无羡整个人都是不对劲的,充满着纠结和痛苦,经常出去喝酒。江澄不闻不问,还闹脾气,嫌魏无羡站位低,不好好尽辅佐义务,原来魏无羡根本是有心无力,苦闷异常,却又不能表露,才会借酒浇愁。那天晚上,魏无羡外出回来,看到江澄生气,便跑上前勾着背哄他,他不但不领情,还一把推倒魏无羡。

看到魏无羡身体虚弱轻易摔倒,他却以为是酒喝多了,还借机嘲讽一番,才伸出手想扶,却被坚决拒绝。原来,魏无羡根本不敢让他触碰,生怕失丹的秘密被知道。他明明看到这些反常情况,竟然从来没有在意过,哪怕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家主,更是一个不合格的兄弟。

作者:隔世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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