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是水果还是蔬菜?

这一直是个充满争议的问题。

作为全球料理中常见的食材,番茄常被当作水果生食或拌入沙拉;在一些国家,它又被用来制作酱汁,如墨西哥菜中的莎莎酱、意大利美食中的经典番茄酱等;在中国,番茄则通常直接入菜,做成番茄炒鸡蛋等家常菜。

凭借酸甜多汁的独特口感,番茄不仅征服了世界人的味蕾,还以各种形式融入不同国家的饮食文化。但在人们真正将番茄作为可食用的蔬果前,它却背负着「有毒植物」的名声,受到人们长达几个世纪的误解。

番茄产自安第斯山脉,主要集中在今天的秘鲁、智利、玻利维亚、厄瓜多尔一带。700 年前,印加人和阿兹特克人发现了番茄的食用价值,并开始尝试种植它。

16 世纪,随着西班牙殖民步伐迈到秘鲁,番茄也随之传进了欧洲。番茄最先落地在意大利和西班牙,随后向北蔓延,进入英、法等国家,但此时它仅仅被作为一种观赏性的植物,并不被人们食用。

△ 最早出现在欧洲的番茄

而在中国,1617 年赵崡的《植品》中首次出现了关于番茄的文字记载,认为番茄是由西洋传教士带到中国来的。直到1983 年,在成都北郊凤凰山的西汉古墓中出土了番茄种子,才推翻了这种已被普遍接受的观点。但是,虽然番茄在中国种植历史悠久,被人们作为蔬菜食用却是近代的事了。

19 世纪早期,时任英国驻叙利亚领事的约翰・巴克大力推行番茄种植技术,番茄又被介绍到了叙利亚、伊朗等地。

被误解的番茄

从番茄背井离乡的那一刻起,关于它的谣言和误解就不曾平息过。1519 年,西班牙人在蒙特祖玛王室的花园里发现了番茄,出于观赏和装饰的考虑,他们将番茄带回了欧洲。当时西班牙人把这种带回来的番茄称为「黄苹果」,因此这个品种的番茄很有可能是黄色的。

到了16 世纪下半叶,英国的俄罗达拉里公爵将番茄作为观赏植物从南美洲带回英国,并将其当作礼物献给了伊丽莎白女王,以传递爱慕之情。

从此,番茄就在英国流行起来,人们将其作为送给爱人的「爱情果」「情人果」种植在庄园里,其目的并不是食用。

△ 爱的苹果

无独有偶,到了法国之后的番茄也被法国人称为「爱的苹果」,不过这与英国公爵对女王的爱慕无关,而是源自一个名字的误会。

在西班牙,番茄被称为「摩尔的苹果」(apple of the Moors),因其发音与法语中「pomme d’amore」(爱的苹果)相似,因此番茄在传入法国后便成了法国人口中的「爱的苹果」。

△ 「pomme d’amore」(爱的苹果),是一种把糖涂在苹果的表面,再把棍子插入其中作为手柄的甜食

番茄遭遇的全部误解远不仅限于名称。

1692 年,法国植物学家因番茄圆圆的形状及与桃子相似的外形,将其划分为茄属植物。由于茄属植物大多数有毒或者具致幻性,并且番茄与同属茄科、危险度很高的曼陀罗在花和果实上都非常相似,因此也被认为有剧毒。番茄从此背上了象征不祥与危险的污名。

好在并不是所有欧洲人都对番茄抱有误解,例如在欧洲南部的意大利,尽管上流社会的人们对番茄依旧怀有恐惧心理,但它很快成为穷人家餐桌上的常客。

其实来自上流社会的恐惧并非毫无根据,因为当时上流社会的人们普遍使用的是铅锡合金制作的餐具,当遇到如番茄这样的酸性食物时,铅就会渗到食物里,导致人们铅中毒。由于穷人们大多只用得起木质餐具,在吃番茄时便不会遇到同样的危险。

而在另外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里,敢为天下先、证明番茄无毒的是17 世纪的一位法国画家。他实在是喜欢番茄艳丽可爱的模样,已经到了将其多次绘入画作也难以充分表达感情的程度。于是,在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他终于禁不住番茄的诱惑,小心翼翼地吃了一个。

此后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等待死神光顾的他依旧好好地活着,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那酸中带甜、甜中透酸的口味更令他对番茄魂牵梦绕。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朋友,并且很快一传十、十传百,番茄可以食用的消息震动了欧洲,传遍了世界。

1889 年,意大利那不勒斯地区为了庆祝玛格丽特女王的到访,将比萨用意大利国旗的三种颜色装点起来,白色选用的是马苏里拉奶酪,绿色选用的是罗勒叶,红色则选用了番茄,这也是广为世界知晓的比萨——玛格丽特比萨的由来。

1897 年,金宝汤公司(Campbell Soup Company) 推出了番茄浓汤,很快便因其味美价廉、方便快捷流行起来。番茄越来越受到大众的欢迎,并逐渐成为厨房里必备的食材。

△ 1897 年,金宝汤公司推出的番茄浓汤很快受到了美国主妇们的欢迎

水果还是蔬菜?

番茄到底是水果还是蔬菜?这个问题从几百年前一直争论到了今天。比较普遍的说法是,我们常吃的那种个头比较大的番茄是蔬菜,而小小的圣女果则属于水果。

植物学家认为,番茄是植物所结的果实,应被视为水果;还有人认为,番茄需要经过烹调才能食用,应当算作蔬菜。由于各方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番茄难题始终难以定夺,甚至一度闹上美国的最高法院。

1877 年,美国政府决定对进口蔬菜征收 10% 的关税,但对水果则没有这样的规定。一个叫约翰・尼克斯的番茄进口商起诉了纽约港海关税收员,称番茄是水果,应该被免除关税。没想到这场官司一打就是16 年,并层层上诉到了美国最高法院。

1893 年,最高法院做出了最终判决:「从植物学上讲,番茄和大豆、茄子、黄瓜一样,都是植物的果实,算水果;但按照日常习惯,它们都被当作蔬菜,无论是熟吃还是直接食用,都是与汤或肉类一起摆上了傍晚的餐桌。而水果,则通常以饭后甜点的形式出现。」

显然,被判定为蔬菜的番茄没能逃脱被征税的命运。

玛格丽特比萨

30 分钟 | 2 人份

食材

比萨面饼 / 1 块(150 克)

马苏里拉奶酪 / 100 克

樱桃番茄(切片) / 10 个

番茄酱/ 适量

黄油 / 20 克

罗勒叶或干罗勒碎 / 适量

做法

① 比萨盘内均匀地刷上一层预先融化好的黄油。

② 放入比萨面饼,用手抹平。

③ 用叉子在面饼上均匀地扎上小孔。

④ 将面饼放进预热至250℃的烤箱内烤制3~5 分钟后取出。

⑤ 在饼坯上均匀地涂上番茄酱,再撒上适量的马苏里拉奶酪。

⑥ 在比萨上均匀地铺上樱桃番茄片,撒上适量的罗勒叶或干罗勒碎。

⑦ 再撒上一层马苏里拉奶酪后,在预热至200℃的烤箱内烤制5 分钟。

⑧ 取出后,撒上一层马苏里拉奶酪继续烤制5 分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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