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一個男生是否用粉底液來判斷他的性取向,就像認定穿AJ的都是潮人一樣膚淺。而偷用女朋友面霜是每一位Z世代精緻男孩的形象管理啓蒙,在只有男人的飯後閒談中,如果有人提一嘴,“昨晚又用了女友的精華",其他人一定也會點頭如搗蒜。

只有跟女友一起預約美甲的男孩纔是精緻之路的人生贏家,比連海底撈免費美甲都不願意等女友做完的直男,不知道高出幾個層次。

但任何標榜都會在這個時代落入俗套,“直男審美”和“心機Boy”都是無聊口號,變美從來不需要拿性別當藉口,在邋遢肥宅和娘裏娘氣之間存在廣闊的海域,只有懂自己的男人才能在這衝浪。

當我用氣墊補妝時,平日沉默寡言的男同事悠悠得說:“上粉底還是刷子好用”。當我抱怨口罩喫妝時,男同事悄悄告訴我他不脫妝的祕密是噴了三遍定妝噴霧。

就算你還停留在“直男審美”的偏見階段,大數據早就看透了一切,百度數據表明:男士化妝品日均檢索量年度增速爲30%,遠超整體化妝品行業增速的19%。

所以大部分直男認爲化妝就像是喫榴蓮,只要有了開始,就難逃真香定律,表面再抗拒,內心深處也不再想回到那個邋遢的自己,畢竟誰會跟回頭率和飆升的女性好感度過不去呢?去超市買包煙都會被女店員盯半天的禮遇,誰試誰知道。

其實男性美妝並不新鮮,古人的時尚寬容度比當代都高,像粉不離手的美妝高階玩家潘安、何宴,每天花半小時打理一字胡的魯迅,如果你曾被教育過“男生就該活得糙點”,這話聽起來跟PUA無異,小心掉進了女權主義的陷阱。

不知道有多少男孩第一次嘗試煙燻妝是從看完Johnny Depp的《加勒比海盜》開始的,甚至一度認爲八字鬍配煙燻眼影纔是最Man的設定。

如果提到煙燻妝,就不得不提到那個男人,搖滾界撒旦瑪麗蓮·曼森,無血色的厚粉底,煙燻異瞳搭配烈焰紅脣,讓曼森成爲暗黑哥特妝容的代名詞。

但大衛·鮑伊纔是開闢無性別妝容的始祖,不提被Lady Gaga、Kate Moss、Tilda Swinton等各路大咖仿爛了的閃電妝,也不提他遊走於男女兩性間的埃及豔后妝。

化着日常妝容的他更耐人尋味,淡紫色眼影和精心勾勒的脣線,不知道領先現在大火的Y2K千禧年風妝容幾條街。

而花樣玩轉眼線的亞洲頂級潮流icon權志龍,日常跟舞臺演出一樣帥的祕訣都藏在一根黑色眼線筆裏。

從來不認爲追求美還要遵循性別規範,各路男性潮流先驅是「打破性別固化運動」的最佳推動者。像HipHop界潮王A$AP Rocky用美甲重新定義男子氣概,雙手中指的「Fxck You」字樣和美國國旗一起成爲了他當時的出獄宣言。

西海岸老炮Snoop Dogg用法式美甲打破偏見,Virgil Abloh在預熱 Off-White 女裝 2020 秋冬大秀時,也「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美甲。

其實有一位英國作家Mark Simpson在1994年就曾發明過一個詞「metrosexual」,用來形容認真生活、品味良好、懂得愛自己的男性羣體,不管是前文提到的大衛·鮑伊,還是噴三篇定妝噴霧的男同事,都是「metrosexual」的代表,也是愛自己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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