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兩個自己,一是自己本身,二是與自己有相似靈魂的人。

遇見靈魂相似的人,是什麼感覺?

泰戈爾說,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說什麼話,而我覺得,爲了這個,我已經等待得很久了。

靈魂相似的人相遇了,不是初見,而是不期而遇的重逢。 我們可能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一個相似的靈魂。能夠靈魂相認的人,不是萬里挑一,就是千年難遇,一旦遇見便是永恆。

從這種意義上講,我們每個人確實都有兩個自己。

因而,這世間最深最美的情緣,就是兩顆類似的靈魂相遇,最牢固最完整的愛,就是靈魂與靈魂的相依爲命。那些能夠活成自己的人,想必就是那種追求靈魂高度的人。

豐子愷說,人活一世,有三重境界,一是物質,二是精神,三是靈魂。我想,這紛紛擾擾的世界,絕大多數人只是永遠定格在第一重境界,因爲世道艱難,僅僅爲了一簞食一瓢飲就需要花光所有的力氣。而後兩重卻在追逐尋覓間慢慢遠去,這倒是成爲了絕大數人的遺憾。

偶爾深思,在漫長的光陰中,有多少人值得在花香裏想念;在煙火裏享受;在歲月裏相知?期待總有人會在不知不覺中,默默地成爲了自己靈魂的組成部分。

白落梅說:“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人間,沒有誰可以將日子過得行雲流水。但我始終相信,走過平湖煙雨,歲月山河,那些歷盡劫數、嚐遍百味的人,會更加生動而乾淨。時間永遠是旁觀者,所有的過程和結果,都需要我們自己承擔。”而這麼一場人生的旅行中,如遇以爲可知己心的伴侶,所有艱辛便不僅是艱辛,孤獨也不再是孤獨,它們只是作爲每一段路程的插曲,爲人生增添了異趣。

一直以來,我很喜歡李白與賀知章的故事。那時李白剛來長安,兩人尚未見過面,但賀知章早已讀過李白的詩詞,欣賞他的才情,李白亦欣賞賀知章的富有才華而受人敬重。

於是兩人相約到酒樓“論詩飲酒”,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賀知章說:“久聞大名,近來有沒有新作可以一睹爲快”。李白喚來小二,備齊文房四寶,隨即寫下了那篇常出現在考卷上的《蜀道難》。賀知章一邊讀一邊唱。

誰也不曾想四十歲李白與八十歲賀知章,兩個人兩杯酒,越談越投機,越喝越盡興。

賀知章看到桌上美酒飲盡,身上“酒資用盡”,隨即解下身上的金龜買酒。李白勸阻:“兄長不可,這是你上朝必備之物呀!”賀知章卻舉起杯說:“莫負你我今日興會,來他個一醉方休。”

不禁想,當初我們是怎麼和一個人發展成爲靈魂摯友的呢?

孔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其中“朋友”,指的便是靈魂相仿的人。李白與賀知章都愛好詩文,都豪爽善飲,愛這 “杯中之物”,即使年齡相差40歲,依然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滾滾紅塵,過客芸芸,誰是你的另一個自我?誰是填補你靈魂缺口的人?誰是你可以靈魂相依的人?

如果你有幸遇見,說明你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完滿的人;如果你未曾遇見,願你學會與自己好好相處,學會好好愛自己。

(素材來源:南京江北新區 編輯:王玥萌 江北新區融媒體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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