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引力》裏逼真的外太空鏡頭是怎麼做成的?”“蜘蛛俠爲什麼能成爲蜘蛛俠?”“《蟻人》裏的‘量子糾纏’有沒有可行性?”

這些八怪七喇的題目,都是主播“蛋比”在看片子時的天馬行空:由漫威入片子坑,又由片子入影評坑,截至目前,她運營的頻道“蛋比哈哈聊片子”已有160期節目,總播放量超過370萬,在喜馬拉雅的影視口碑榜上排名第八。

“我不是專職的影評人,聲音類的節目可以更自由地表達自己,展示真我。”蛋比被稱爲“播客界的相聲演員”,在她的節目裏,除了對片子的點評,還不時穿插搞笑段子和開朗笑聲,許多聽衆都是因爲聽到蛋比的笑聲,自己受到感染,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和當下最流行的“UP主”比擬,“播客”這個詞聽來稍有目生:海內最早的一批播客興起於2012年左右,當時極爲小衆,最早一批播主大多在半途選擇拋卻。從2018年開始,因爲各類音頻平臺的興起,播客開始越來越多地泛起在大衆視野裏。“片子真探”主播彼得告訴****記者,自己做播客的初衷,是想睡前講故事給女兒聽,沒想到上傳平臺後被很多聽衆喜愛,如今總播放量已經超過300萬。

蛋比從素人到“片子播客”:沒有案牘,主要分享感觸感染之所以起名叫“蛋比哈哈聊片子”,蛋比打趣地說:“如今人們碰到的負能量太多了,我想讓大家快樂一些。”

她坦言自己做播客最大的動力就是熱愛。“大學的時候,我和另一位主播‘哈哈’由於喜愛漫威片子結識,在我們四周的羣體裏很少人對這方面有技術上的研究,所以我們兩個算是異類。我們想把自己對片子的感觸感染分享給其他人,一拍即合決定做影評節目。”

哈哈和蛋比一樣,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做播客只是一份業餘愛好。在她看來,自己最大的上風就是足夠自我:“我們不需要討別人喜歡,就是把節目當成家一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能這一點會讓別人覺得我們足夠真。”

在風格上,“搞笑”是核心,她倆在選擇片子題材時候有自己的考量:“傾向正向積極的題材,經典類、科幻類、動畫片會多一些,情感比較負面的少。”在點評片子時也會傾向讚賞而非吐槽,“教人避雷的節目太多了,一罵起來也違反我們節目的立場了。”

做播客初期,也就是2017年-2018年,蛋比曾經歷過一段艱難的時光,當時每期節目只有不到100個聽衆。“當時已經很滿意了,由於發現世界上有理解我們的人”,蛋比開玩笑道,“起初只是隨手一錄,沒想到這種節目還有人聽。”

除了蛋比和哈哈,彼得也是兼職做片子播客。“沒有腳本,就是和朋友天南地北地扯,發到平臺上,沒想到大家還挺喜歡的。”彼得告訴****記者,身爲“片子真探”的播客,他擅長用深入淺出的語言講述片子背後的內涵,例如從《盜夢空間》說到弗洛伊德“夢的解析”,又例如從《愛爾蘭人》分析美國的黑幫宇宙。

幾乎所有的播客在起步階段,都是靠請身邊的朋友來錄節目。朋友之間比較認識,放開聊也不會冷場,最重要的是朋友不要錢。主播和他們的朋友往往奠定了一個節目最開始的氣質。由於工作日要上班,彼得常和朋友們商定一個詳細的時間,在飯館、茶館、亦或是公司的樓道邊拿着手機錄音,有聽衆開玩笑說:“聽你的播客,都知道你中午喫什麼了。”

“我女兒也慢慢長大了。”彼得說。“直接說教對孩子來說,實在跟着春秋增長會有牴觸心理,用播客的方式,能夠把我想傳達的人生道理直接告訴她,這也是我自己的私心。”跟着時間推移,一個說,一個聽,片子播客逐漸成爲他和女兒之間互動的橋樑。

彼得音頻PK視頻:更小衆,商業模式不明晰今年,以抖音、快手、B站等平臺爲主的短視頻成爲一股潮流,其中,速看片子類視頻也受到廣泛歡迎。例如“谷阿莫”“木魚水心”等UP主通過在幾分鐘內講解一部片子的方式,帶觀衆快速瀏覽某部片子,一經播出,常能收成百萬級別的播放量。相比之下,播客顯得稍有冷清和小衆。

“播客的形式會永遠存在。”在談到遠景時,蛋比堅定地表示。“由於它的場景有一定不可替代性,好比睡覺前、洗澡、開車、地鐵裏特別擠的時候,尤其在大城市有一些固定的場景使你不得不接受播客這種形式。可能比較侷限,但它不會消逝,會成爲經典的形式,一直延續下去。”

“音頻的性質更適合業餘愛好者。”彼得說。“在平時工作之餘,沒那麼多時間去拍攝和剪輯視頻。”另外,他發現音頻節目普遍偏長,而視頻節目要短許多。“假如把音頻轉化成視頻,應該沒有人有耐心看完。”

在他看來,速看片子的形式是一種對片子快餐化的解讀,而音頻能夠對細節和內涵闡釋更爲深入。“我是挺反對這種快餐式的解讀,有時甚至稱不上解讀,就是複述。”他告訴****記者。“許多人覺得聽完了,那我就不用再看這個片子了。對片子市場而言,這也稱得上是某種意義的盜版行爲。”

瀏覽視頻時,常能看到博主插入的廣告,這被很多觀衆戲稱爲“恰飯”,音頻的貿易變現如何解決?對此,蛋比告訴****記者,自己也接到過幾回投資人的邀請,但她不接廣告,也沒有收入。“我們把播客當成興趣愛好,一旦夾雜了錢,就會患得患失。”

另一位音頻主播,直播公會“異常聲物”會長劉曄告訴****記者,固然音頻具有生命週期長、競爭對手少等長處,但是和視頻比擬,音頻的變現方式尚不明晰:“以直播爲例,和視頻、電商直播比擬,音頻直播的生態圈不夠完善,沒有一個完整的後端鏈條配合。”

和國外如火如荼的播客行業比擬,“中文播客”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但在近年來已經獲得越來越多的關注。在本日頭條和知乎搜索“副業”,十個裏有八個會提到做有聲書和語音直播;在豆瓣等各種社區的招聘討論組裏,經常能看見各大音頻直播公會的招聘。根據2019年福布斯中國的“30歲以下精英榜”,語音主播“紫襟”和“牛大寶”同時上榜。

在彼得看來,比擬文字和視頻,播客是更自由的傳播媒介,這也是爲什麼一些公家人物在播客節目裏顯得更放鬆,更有人情味的原因。“長時間聽到一個人的聲音,會有放鬆和親近的感覺,不需要面對面的接觸,也不需要視覺刺激和互動,只需要在工作、開車或是運動的路上打開喜歡的主播頻道,認識感就會撲面而來,從這個角度而言,音頻的生命力會比視頻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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